33飛上枝頭(第2/4 頁)

白露又嚴詞拒絕。

&esp;&esp;孟道生不爽地把人壓在沙發上下其手，把她欺負得眼眶紅紅的才滿意地離開。

&esp;&esp;氣鼓鼓的白露洗得香香的後消了氣，趴在床上晃著小腿，覺得這一天過得很開心。

&esp;&esp;是久違的幸福的感覺？

&esp;&esp;這種感覺一直持續到第二天。她去平大和導師郝世文確認了最終的培養方案，出來時正好碰見在另外一棟樓上完課的林晝。白露在感謝完他送自己的生日禮物後，看他有些疲憊的樣子，就關心了問了句他是不是最近有點累。

&esp;&esp;“又被姐姐看出來了呀。”林晝苦笑，“最近是碰上了比較棘手的事情。”

&esp;&esp;白露知趣地沒問是什麼事情，只是對他笑了笑：“辛苦了。”

&esp;&esp;兩個人約著去吃了平大門口的一家火鍋店，才剛過十一點，店裡沒什麼人，只稀稀拉拉坐著幾個學生。掃碼點好了餐後，有個中年服務員過來送小票和茶水，用略帶探究的目光打量著白露。白露被她看得有點不舒服，還沒來得及開口問對方緣由，就聽到她用方言問了一句：

&esp;&esp;“烏丫？”

&esp;&esp;她一瞬間如墜冰窖。

&esp;&esp;對方衝她笑了笑，繼續用方言說：“看樣子是沒認錯哈，命真好！現在你真是烏鴉飛上枝頭變鳳凰了。你都不記得我了吧——”

&esp;&esp;“您在說什麼。”林晝微微皺起眉，身子坐得更正了，“她是我姐，我們都是平城人，聽不懂您那兒的方言。”

&esp;&esp;他那沒再像平時一樣故意藏起來的平城口音格外有說服力。那人連忙訕訕一笑，用略帶口音的普通話說了句“抱歉，認錯人了”就離開了。

&esp;&esp;“你還好嗎？”林晝看著臉色不怎麼好的白露，滿臉關心。

&esp;&esp;“有點被嚇到了。”白露勉強彎彎嘴角，也沒準備藏著掖著，“應該是我以前認識的人，但是我對她沒有印象了。”

&esp;&esp;那個人說的不是羊都話，林晝也猜到應該是她小時候被拐賣去的那個村子的人來了平城打工，今天偶然碰到了白露。但他只能裝成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擔心地說：“姐姐，我們換一家店吧。”

&esp;&esp;“沒事的，單都點好了。”白露搖頭。

&esp;&esp;為了不影響到林晝，白露努力找著話題，回應時也格外積極。好在後面一直到兩個人離開那個服務員都沒在出現過了。

&esp;&esp;白露走出店內的時候抬頭看了一眼，天陰沉沉的，像是要下雨。

&esp;&esp;心情一瞬間低落下來。

&esp;&esp;怎麼說呢其實白露挺久沒想起在烏家村的事了。這些年她學會用“成功”和“忙碌”來偽裝自己，但是烏家村的事也好，白家的事情也好，那些傷口始終存在，時不時被人掀開，而它們此時也隱隱作痛，一次次提醒她自己的無能。

&esp;&esp;你以為生活變好了，你以為你已經走出了很遠很遠，但是等你低頭看一眼腳下，就發現那座山的陰影還是籠罩著你，提醒你——你永遠無法逃離。

&esp;&esp;林晝輕輕握住她的手：“姐姐，要去別的地方逛一會兒嗎？我家的薩摩耶這幾天寄養在附近的寵物店裡，它會握手和轉圈圈呢。”

&esp;&esp;“看來你把它教得很好。”白露笑笑，“抱歉呀，我現在有點困了，下次可以嗎？”

&esp;&esp;林晝微微笑起來：“可以呀，那我送姐姐回去。”

&esp;&esp;

&esp;&esp;白露躺到沙發上的時候，手機微微振動了一下，是林晝發來的資訊：“姐姐，如果你想找一個人聊聊天的話，我隨時有空”。白露本來準備回覆一個“謝謝”，但由於狀態太糟糕，還是什麼都沒發過去。

&esp;&esp;並非不願意告訴他，只是頻繁地揭露過往讓她感到疲憊。她吃過交付信任被人揹刺的苦，也已經不是那個自怨自艾、別人安慰一句就把一切心事都和盤托出的年紀了。

&esp;&esp;她把手機放在茶几上後在沙發上翻了個身，拖過來一個枕頭抱在懷裡，開始睡覺。在試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