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阿拉丁神燈(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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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86&esp;阿拉丁神燈
&esp;&esp;可能老天都想幫她逃跑吧。十月底某天的晚上,白露正準備睡覺呢,紀寒忽然來找她,說自己過幾天要去紐約處理一些工作,他不在的日子會讓人照常送飯和中藥給她,還給了她一塊類似手錶的東西。
&esp;&esp;“我走後,這個你隨身帶著。”紀寒說,“它和我手機連在一起。你還可以用這個打影片電話給我。”
&esp;&esp;“沒有必要吧”
&esp;&esp;“很有必要。你的位置、體溫、心跳,我都能看到。你出事了,我第一時間就能發現。”
&esp;&esp;白露心裡五味雜陳。紀寒確實關心她,但也確實一點隱私都不給她留。這次他去紐約可能是她逃跑的唯一機會了,但戴上這麼個東西要怎麼不被發現呢?
&esp;&esp;不管了!到時候他就算飛回來也要六七個小時,她的腿已經好了,就算直接扔了撒丫子跑紀寒也趕不回來抓她!
&esp;&esp;想到要離開紀寒,白露又感覺有點捨不得——她自信得莫名其妙,覺得自己肯定能成功。她認為紀寒要是知道她跑了肯定會氣個半死再也不搭理她,於是接下來他出差前的幾天都黏著他享受二人最後的相處時光。紀寒還以為是貓養熟了捨不得他走,壓根沒意識到貓是在給他做臨終關懷。被瞞著的男人心情多雲轉晴,對她可以說有求必應,走後的第一天還頂著叄小時的時差和她煲電話粥。
&esp;&esp;白露也提前給他打預防針,先是說那個表戴著不舒服不習慣,又說下午他不在好無聊。第二天她下午的時候把表摘了叄分鐘紀寒就發現了,直接打了個影片電話過來,白露裝作在洗澡的樣子接通,和他解釋是因為沒事可幹所以做了下瑜伽,身上出了汗,就把表取下來去洗澡了。紀寒半信半疑,十月溫哥華氣溫又不高,瑜伽也不是什麼劇烈的運動,白露怎麼可能出很多汗。
&esp;&esp;“還不是因為你有潔癖,所以我也有潔癖了。”白露找補。
&esp;&esp;對面那人輕笑了一聲:“夫妻雙方保持相似的生活習慣是好事。”
&esp;&esp;自從白露回他身邊,其實他的潔癖已經不像以前那麼嚴重了。現在家政公司是五天上一次門,以前他一個人在紐約時都是讓他們隔一天來一次。
&esp;&esp;在她又連續叄天在差不多時間節點把表摘掉後,試圖說服她“這是防水手錶可以一直戴著”的紀寒也沒再勸了,不再打電話過來詢問什麼情況——反正她一個小時後就會重新戴好。
&esp;&esp;出於對隱私的保護,紀寒從來不會在家裡安監控,為自己爭取到了寶貴的一小時的白露在紀寒回來的前一天實施了逃跑行動。當她相當順利地來到溫哥華的市區的時候,顯得有些迷茫。
&esp;&esp;沒有紀寒在身邊,她一個人居然會覺得有點害怕。
&esp;&esp;不管!這是自由的代價!
&esp;&esp;白露去銀行取了一些現金出來,小心翼翼地將揹包抱在懷裡防止錢被偷。但是從來不被允許接觸電子產品的她購置好手機後才發現自己沒有那種叫電話卡的玩意。可她沒有時間慢慢坐下來申請了,只能任由這塊昂貴的高科技產品變成沒用的鐵疙瘩。
&esp;&esp;頗有幾分拔劍四顧心茫然的白露正準備叫一輛計程車去火車站——她準備先跑去多倫多,再從那兒坐飛機回國,拖延一下紀寒找她所花費的時間。就在這時,她看見廣場上播放著的一則廣告。
&esp;&esp;一張她很熟悉的臉一閃而過。
&esp;&esp;黎朔。呆在愛丁堡醫院的日子裡,他總是很聽她的話,她挑食不喜歡吃西藍花,總覺得嚼起來很奇怪。其他人為了她的健康都會讓她吃完,只有黎朔會在她吃進去後裝作幫她擦嘴的樣子,讓她藉機偷偷吐出來。自己的傷,黎朔對她的愧疚,加上其他幾人對黎朔毫不客氣的態度那時候的白露將它們結合在一起,明白了自己受傷可能是和黎朔有關。因此,後來白露還擔心地拐彎抹角地勸他,叫他和自己相處時放鬆一些。
&esp;&esp;也不知道他現在過得怎麼樣了。
&esp;&esp;和她印象裡總是帶著些小心翼翼的表情不同,大螢幕上少年一副很不好惹的表情,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