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墜（3）(第3/5 頁)

一頭霧水。紀寒輕輕“嘖”了一聲，難掩心煩：“效率太低。說重點。”

&esp;&esp;“很多事情我並不清楚。”黎朔說，“我不知道她和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也就沒法確定哪些是重點。”

&esp;&esp;孟道生接話：“既然每個人瞭解的資訊都不同，那就從有資訊差的地方開始。老宋，你最早認識她。”

&esp;&esp;“她小時候的事，你們兩個想必已經透過各種途徑，瞭解過了。”宋景行這話是對著林晝和黎朔說的，“她剛出國的那段時間狀態比較糟糕，失眠的情況好轉後，她就沒有什麼異常。我們之間的資訊差主要在她回國之後。”

&esp;&esp;孟道生否認：“不，戴淑雲去世到露露決定出國這段時間的事，你和老紀都有一部分沒說。這個時間點發生的事很重要，不然她也不會突然和老紀分手選擇出國。人都變成這樣了，能別再玩‘她不希望我說’這套了嗎？都別藏著掖著了，在她醒過來之前，必須徹底搞明白髮生了什麼。”

&esp;&esp;“那就找個地方聊聊。服藥、割腕、跳樓很難想象是什麼讓她決絕。”紀寒的目光一一看過其餘的四人，“我不會保留，希望你們也不要有所隱瞞。”

&esp;&esp;他們下了樓，去了不遠處的住院部附近的一片僻靜的小花壇。黎朔的管家留在了這裡，替五人等著醫生的訊息，一旦白露有了動靜會立刻聯絡他們。

&esp;&esp;“從她小時候說起，詳細點。”紀寒對宋景行抬了抬下巴。宋景行也不在意他的態度，說得很詳細。紀寒和白露交往時就找宋景行問過她小時候的事，孟道生對此也有所瞭解，林晝和黎朔都看到了包喻整理過的報告。但宋景行是唯一的親歷者，當他不再刻意模糊掉一些細節時，她的童年聽起來格外觸目驚心。

&esp;&esp;宋景行確實也做到了毫無保留，以他的視角事無鉅細地講述了他孤身前往烏家村、第一次和白露見面、聯絡隊裡展開抓捕、和白露在招待所的接觸、後續案情是如何水落石出的以及他回訪那幾年見到的她。

&esp;&esp;“此外，當地村民比較粗魯。露露小時候可能也遭受過來自他們的語言和肢體暴力。”宋景行說，“不知道我剛剛說的時候你們有沒有注意到。我和她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明明知道彭家輝不是好人，卻還是叫我不要回來。她那時候就沒有什麼存活欲。此外，我們曾經推測，另外兩個被拐兒童還有原本烏山夫婦的死，露露可能是目擊者。”

&esp;&esp;“畜生。”孟道生低聲罵了句彭家輝，“招待所的飯菜都太有營養。難怪人這麼瘦。”

&esp;&esp;“她託你去問彭家輝的問題，彭家輝是怎麼回答的？”林晝問。

&esp;&esp;“不是什麼好回答。”宋景行搖了搖頭，“我確實去問過彭家輝的事，無論是誰都不要告訴她。露露對彭家輝的感情非常複雜，有些類似於斯德哥爾摩。她雖然心裡有數，但還是不能被挑到明面上來。她暫時還接受不了。”

&esp;&esp;黎朔低著頭，又想起那個七夕節和她呆在自己秘密基地時的自己指責白露並不能與他感同身受的話。他真是太自我中心了。他比白露幸運很多。魏成一家人對他很好，魏家一開始也很富足，他回來後，黎蓮雖然一直試圖控制他，但和白建業、戴淑雲對待白露的方式一比，也已經算是個合格的姑姑了。

&esp;&esp;紀寒垂著眼睛，不知在想什麼。

&esp;&esp;“再然後就是在白家呆的那幾年了吧。”孟道生說，問紀寒，“你和她是怎麼認識的？”

&esp;&esp;出於某些原因，紀寒一直比較抗拒回憶和白露初次相遇的情景。男人抱著手臂，指節有些心煩地敲擊了幾下手肘：“她初二的時候轉學過來，我在禮堂為了校慶的節目練琴，她恰好看到了。”

&esp;&esp;“然後呢，你做了什麼？”孟道生又問。

&esp;&esp;“什麼都沒做。”紀寒偏過頭，猶豫再叄後補充到，“她哭了。”

&esp;&esp;孟道生哪能不知道紀寒：“你當時兇她了吧。”

&esp;&esp;紀寒沉默了。

&esp;&esp;“她這麼死心塌地地喜歡上你，就是因為你彈了個琴？”孟道生本不願在這個時間節點糾結她怎麼喜歡上紀寒的，但由於太難以置信還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