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被電的狗(第4/5 頁)
母”的房間。
&esp;&esp;枕頭下、床墊下、櫃子裡、縫隙裡——到處都沒有。
&esp;&esp;那枚玻璃碎片看來是被孔小蘭帶在了身上。那彭家輝發現了嗎?她也會死嗎?
&esp;&esp;她提心吊膽地等著死神的宣判。
&esp;&esp;“你問媽媽去哪兒了?她不聽話,所以不見了。丫丫,你要聽爸爸的話。爸爸是世界上最愛你的人,你只要聽我的話,爸爸保證不會這麼對你的。”
&esp;&esp;彭家輝說。
&esp;&esp;女孩看著,聞到他身上長期抽菸帶來的半腥半酸的煙臭,忽然想到一條被扔在溝邊、剖開內臟的魚。
&esp;&esp;爸爸說愛她、不會那麼對她。
&esp;&esp;爸爸在那幾個孩子裡唯獨留下她。爸爸給她吃的、穿的、還教她讀書。爸爸不讓村子裡那些人欺負她。
&esp;&esp;是愛嗎?他愛我?
&esp;&esp;困惑的她學著聽話。恐懼的折磨。對愛的渴望。於是那些曾經蓬勃生長的願望在與下日漸枯萎。她不再時常仰望天空。
&esp;&esp;“囡囡別和她玩!媽媽說過她是災星!你看孔姨也被她剋死了!和她在一起沒好事的!”
&esp;&esp;非議。
&esp;&esp;但也有人“安慰”她。
&esp;&esp;“是不是沒人陪你玩,很孤獨啊?和叔叔到那個小樹林裡去玩不,別和別人說啊。”鬍子拉碴的大叔偷偷對她說。
&esp;&esp;“婊子養大的東西做什麼!”暴怒的妻子衝上來,用竹掃帚頭打小女孩的臉,“你個狐狸精!我就說漂亮的人沒一個好貨,這麼小就學會勾引男人了!噁心!下賤!長大了逼都要被人操爛!”
&esp;&esp;帶著臭味的硬竹枝戳到她臉上,女人的指甲刮下皮肉。好痛。瘦弱的小女孩抬起胳膊擋著自己的臉,哭著我:“我沒有、我沒有”
&esp;&esp;日復一日、日復一日。
&esp;&esp;直到某天村子裡來了個自稱來爬山的年輕人。
&esp;&esp;
&esp;&esp;“我沒有!”
&esp;&esp;白露從夢魘中驚醒。夜色深邃,窗簾將光隔絕在外。明明室內沒有別人,她還是覺得身上好痛,好像那些人也從夢裡出來又開始毆打她。她瑟瑟發抖,抬起手臂,蜷縮起身子護著自己的頭,聲音都在顫著。
&esp;&esp;“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esp;&esp;情緒和回憶像是在她身下鋪設了一片爛沼澤,她無力掙扎,越陷越深。鹹到苦澀的眼淚掉進嘴巴里,幻覺帶來的窒息感讓她眼前一片片的發黑。她深呼吸著,雙手止不住地發抖。
&esp;&esp;為什麼會做這個夢?是因為那個男人罵了她嗎?
&esp;&esp;宋景行說,那個人精神有問題,不用在意他的話。
&esp;&esp;可是——
&esp;&esp;那個人也罵得沒錯啊。和小時候村子裡的人說得一樣。
&esp;&esp;她就是萬人操的賤貨。
&esp;&esp;她對得起誰?和紀寒那邊沒有說清楚,就和宋景行睡過了。回國沒幾天又和孟道生上了床,而且在知道肯定會和對方做的情況下跑去給他過生日。黎朔?林晝?他們明明都對她表示過好感,但她還是沒有學會保持距離,和他們一而再、再而叄地有親密舉動。
&esp;&esp;心裡的裂口被撕得越來越大,那些被掩蓋已久的傷疤裡,潰爛膿水全都洶湧而出。
&esp;&esp;你根本無法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
&esp;&esp;因為你是有罪的,白露。
&esp;&esp;如果沒有你,那兩個被拐的孩子也許就不會被拋棄、被殺死。如果不是你給了孔小蘭那片玻璃,也許她也能等到警察來。如果不是你回到了白家,戴淑雲也許就不會因為這個“罪證”每天在自己面前出現而精神崩潰選擇自殺。如果你沒有這麼不要臉,紀寒、宋景行、孟道生、林晝、黎朔也許都能找到心靈健全、對他們全心全意的戀人,而不是把時間和感情都白白浪費在你身上。
&esp;&e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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