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鈍痛(第2/5 頁)
的手臂帶著難以想象的力量眼看就要衝著黎朔打去,卻被一雙纖瘦的手給拉住了。
&esp;&esp;“別!”
&esp;&esp;“寶貝。”宋景行緊繃的身體一顫,看到她的時候理智回籠,平復著呼吸收了手,把她抱在懷裡輕輕拍著背脊安撫,“別怕。”
&esp;&esp;白露只是看著地板:“他沒有強迫我,我是自願的。”
&esp;&esp;“露露?”宋景行顯然沒有想到她會這麼回答自己。
&esp;&esp;黎朔也重新從地上站起來,想要伸手去拉白露,卻被她躲開了。
&esp;&esp;“我相信你,是有原因的,是嗎?”宋景行看著白露的臉,想從她的神情裡找到自己期盼的答案。
&esp;&esp;一點點遲疑、一點點想要逃避的徵兆也好——
&esp;&esp;白露從他懷裡出來,搖了搖頭:“我們沒有確認關係,我和誰做這種事都和你無關。”
&esp;&esp;宋景行大腦一片空白,眼睜睜地看著她的髮絲從自己指尖抽出。
&esp;&esp;“你可能也猜到了,回國後和我睡過的人不止你和孟道生,林晝和黎朔我都甚至還有其他人。”白露看著宋景行的眼睛,“是我騙了你,我忘不掉紀寒,也沒法喜歡上你,宋景行。我們沒有什麼共同話題,和你在一起總是讓我想起以前的事情,這讓我覺得不開心。以後你可以不要再來找我了嗎?”
&esp;&esp;一直以來最脆弱也最恐懼的那部分被她的話語精準地擊中,宋景行聽著她的話,覺得自己整個人彷彿都下沉到了地底。他知道白露撒謊的時候會避開和別人視線相接,可是她此刻這麼決絕而坦誠地看著他,彷彿下定了某種決心。
&esp;&esp;他一直讓她很痛苦?
&esp;&esp;宋景行心碎欲裂,收回伸向她的手。半晌後,他聲音苦澀,深深地看著她了一眼:“好,我知道了。”
&esp;&esp;他轉身離去,身型都有些不穩,卻沒有再回頭。
&esp;&esp;“給你帶了蛋撻,記得趁熱吃。”
&esp;&esp;門被關上了,他的聲音卻一直迴盪在房間裡。
&esp;&esp;白露記得那聲線。好聽的、低沉的、令人安心的,如大提琴的絃音,伴隨她走過許多日夜——在每一次見面時的體貼關懷裡,在羊都那個風雨欲來的仲夏傍晚,在異國他鄉雷聲隱約的夜晚,在每年上門回訪細緻地支開白家的人詢問她的近況時。
&esp;&esp;已變成心跳的背景音。
&esp;&esp;在烏家村,那顆榕樹下,他伸出手拉起墜落的她,也是用那聲音擔憂地問:“疼嗎?”
&esp;&esp;好疼。好疼啊。景行。
&esp;&esp;但是那個人不會再一而再、再而叄地重新握住她抽出去的手了。她徹徹底底傷害了他,把他趕走了。
&esp;&esp;黎朔看著靜靜站在那裡流淚的白露。他不清楚那個男人和她的過往,也不清楚她剛剛說的那些話是真是假。但他很清楚地感覺到,白露像是一顆正在墜落的璀璨遠星,失去了所有的光和熱,分崩離析,似乎正化為塵土。
&esp;&esp;一陣強烈的恐慌擒住了他。
&esp;&esp;“白露。”黎朔從後面緊緊抱住她,“我不會離開你的。我發誓。”
&esp;&esp;良久,白露伸手拍了拍他低下來的頭:“我想一個人呆會。”
&esp;&esp;她走到玄關處,看到宋景行留在那裡的包裝盒上的logo——她知道這家,師姐曾經在開組會的時候給他們帶過。要早早地過去排很久的隊。
&esp;&esp;包裝盒邊,銀色的金屬物反著光,刺得她眼睛又掉下一滴淚。
&esp;&esp;是她家的鑰匙。曾經她交給宋景行的,他還回來了。
&esp;&esp;
&esp;&esp;從隊伍的大巴下來時,從場地收回目光的教練拍了拍黎朔的肩膀:“小刺,第一場好好打,別緊張啊。”
&esp;&esp;“哦。”
&esp;&esp;教練看到他的腦袋輕輕點了點,風輕雲淡的淡定模樣讓教練回想起紀言剛進隊時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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