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嫁狗隨狗(第2/3 頁)
,提著裙角蹦開三尺遠。
又指著聞溪,“你你你……”
前日宋媒婆找到自己,非說見到鬼了,還說她這庶妹被鬼魂附身了,一番說辭煞有其事,她自是不信,但架不住宋媒婆一通哀泣央求,她這才找了過來。
哪成想還沒進門,就突遭橫禍,被一根木棍子砸到了頭。
她扶著歪了的髮髻,疼得齜牙咧嘴,心想庶妹平日最是膽怯怕事,怎的又逮起什麼蜘蛛來了?
莫不是清明那日真叫鬼神上了身?
叢雨晴定睛細瞧,越瞧心裡越發毛。
雖說面前之人與她庶妹長得一模一樣,可眼神、氣質,哪怕是站姿,都大不一樣。從前庶妹唯唯諾諾、對她言聽計從,而面前站著的人,眉目間坦坦蕩蕩、自信飛揚,真應了宋媒婆的那句“活像變了個人似的”。
真邪、邪了門了?
聞溪被叢雨晴上下一通打量,本想毫不客氣地瞪回去,又突然想明白過來叢雨晴為何這般震驚。
大抵與宋媒婆一樣,見她轉了性子,與從前大不同,故而才這般驚疑、不可置信。
她不開口,任由她打量,只走上前彎腰拾起地上的木棍。這根桌子腿斷成了兩截,勉勉強強也還能湊活著用。她抬腳往窗戶邊走,用裹著布料的那端仔細掃去木窗上的塵灰和蛛絲。
“你這是做甚?”
叢雨晴跟著走過來,不滿道:“砸了我,連聲道歉也沒得。”
“長姐著實冤枉我了。”聞溪將手中木棍一轉,晃到她眼皮下,“唔,要怪就怪這根桌子腿不長眼,我正要拿它打掃呢,它便飛將出去了。”
叢雨晴嫌惡地後退一步,避開那髒了吧唧的木棍,朝裡一瞥,“這是誰家屋子,你在這打什麼掃?”
“長姐不知麼?你先前自作主張將我許給了江家啊。”
“什麼自作主張,我那都是為你好……這跟你打掃屋子有甚麼關係?”
聞溪作勢憂愁長嘆一聲,哀怨地望著她,“那江家小郎臥床不起,家中窮得米缸空空,我每日餓著肚子兩眼發暈,也不見長姐來看我一回,原來這便是長姐的'為我好'麼?”她頓了頓,繼續道:“從前這屋子是一間酒樓,你瞧,現下破成什麼樣了,但有什麼辦法,只能勉強收拾收拾,做個營生活口……”
她這般強勢賣慘地說完,哪曾想叢雨晴根本不吃她這一套。叢雨晴聞言眼睛一亮,攬過她的肩頭,循循善誘,“三妹妹,我今日若不是湊巧上街遇到了你,還不知這家人竟這般待你。我作為你的長姐,怎能讓你受此欺負,這樣……你先隨我回家中去,長姐為你做主,退了這門親事,再重新替你另擇一位好郎君。”
“那如何行!”
聞溪在心裡暗罵叢雨晴此人歹心不減,竟還在打她的主意。
她生氣地推開叢雨晴,逼著自己擠出兩滴淚來,“長姐一而再再而生地讓我嫁人,前頭是那六十歲的李老漢,後頭又是久病不起的江小郎,現下又與我說,還要再將我另嫁他人,長姐究竟是打的什麼壞心思?”
“我、我能有什麼壞心思?”叢雨晴避開她的視線,“你娘去得早,從小到大,何事不是我處處為你著想、為你張羅,你眼下怎地反倒質疑起長姐來了?”
叢雨晴道:“再者說,既然那江小郎活不久了,我又豈能看著你日後做寡婦,平白惹一身晦氣,倒不如趁早和離,長姐這回必定替你尋摸一門好親事。”她佯裝傷心,“也算是讓你娘在九泉之下有個安心。”
聞溪聽罷,恨恨在心裡呸了一聲。
就照叢雨晴的這些手段,原主的娘若知曉了,恐是要掀開棺材板來找叢雨晴算賬才是。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聞溪不欲再與她扯嘴皮,“長姐日後莫再說這些話。”
“對了,還有一事。”聞溪走近幾步,“長姐方才也看到了,這家裡窮得叮噹響。我聽宋媒婆說這門親事花了八貫錢,”她朝叢雨晴伸手,攤開手心,“長姐應當不會私吞,眼睜睜看著我捱餓吧?我娘在九泉之下見我如此,晚上必定會給長姐託夢的。”
白皙的手心上立即出現一個錢袋。
“我、我只有這些,多的沒有!”
叢雨晴像是被她後半句話嚇到了,也不顧歪斜散亂的髮髻,提著裙角便要走。
“當心蜘蛛!”
聞溪笑眯眯好心提醒道,果見叢雨晴嚇得打了個趔趄。
*
另一邊。
江樾舟站在窗邊,看著窗外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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