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疑團漸生(第2/3 頁)
,隱忍至極的呻吟被他抵在齒口,幾不可聞。
好像有一根極細的繡花針輕輕戳了戳她的心臟,她心口微微泛疼泛酸。
聞溪猛然回神,拿來傷藥給他止血,卻發現右手動彈不得。她的手被一隻大手緊攏在掌心,涼意沿著脈絡紋路絲絲縷縷地傳至她的右手。聞溪稍一動,那隻手頃刻攥得更緊,白皙手背上青筋凸顯。
她的心突然跳快了半拍。
“疼……”
一道顫音低聲響起,攥著聞溪的那隻手也跟著鬆了力道。
江樾舟臉色慘白,雙眸微闔,聞溪見他似是暈過去了,急忙抽出手來給他上藥。
待包紮完,她的額頭沁了密密一層汗。
聞溪掏出手帕,替他拭去唇上血絲。他此時似乎又變成了成親當晚、躺在床上時的模樣,氣息奄奄、生機全無。
想到先前對他的一番憑空猜度,聞溪心下暗惱一定是自己多想了,或許事情的發生就是有如此湊巧而已。
……
一晃五日,氣溫轉朗。
江樾舟昏迷在床,似乎又回到了成親前的狀態。孟玉蘭擔憂不已,時刻掛著一張愁眉焦灼的臉。聞溪除卻每日按時替他上藥外,一邊寬慰孟玉蘭,一邊慢慢完善自己重開酒樓的計劃。
“山藥?”
“對。”
午後,聞溪與孟玉蘭坐在橘樹底下曬太陽。聞溪赧然一笑,“我不太會做菜,您可知以它為食材的菜品有哪些?”
孟玉蘭聞言,思索一陣後,有些侷促地笑了笑,“家裡條件拮据,我沒吃過山藥,平日與鄰里閒聊時倒是聽了幾嘴,有什麼山藥棗泥糕、山藥炒羊肉、山藥枸杞粥,從前還聽說有那什麼山藥酒……”
聞溪不免想到,日後請廚娘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頓時愁雲罩頂。
見孟玉蘭停下了話頭,正面露疑惑地看著自己,聞溪便將幾日前去南慶街調研的結果說與她聽。
孟玉蘭聽得似懂非懂,“沒想到酒樓裡還有這麼多講究。”末了,又問:“那咱們是什麼派?”
“我先前的目標是想保守些,從小生意做起,算是價效比派……後來再結合登陽縣的山藥,又覺得不如將咱們酒樓劃歸為產品派。”
孟玉蘭這回聽懂了,連連搖頭,“不可不可。小聞,我知你想改善家中條件,可、可那劣質山藥,咱不能賣啊。”
“放心,我曉得的。”聞溪粲然一笑,說出自己的計劃,“我去登陽縣販山藥。”
“啊?”孟玉蘭驚得目瞪口呆。
聞溪搬著圓凳挨近她,眉飛色舞地將自己的打算說了一遍,孟玉蘭聽罷,眉頭皺得更緊了,一面叮囑她一路危險,一面又嘆道:“好孩子,難為你嫁過來跟著吃苦,我又幫不上什麼忙……”
聞溪被她後半句話一語點醒,頓時一拍腦門站起身來,“我倒差點兒忘了,酒樓裡很是髒亂,還沒有打掃呢。”
“那……”
孟玉蘭也跟著起身,與聞溪對視一眼,隨後不約而同地看向了江樾舟房間的方向。
……
街上。
孟玉蘭提著灑掃苕帚,聞溪拎著一袋包袱,裡頭裝了些碎布料,到時可用來擦拭桌椅門窗。
兩人見江樾舟仍昏睡未醒,這才拿著酒樓鑰匙出了門。
未時剛過,頭頂太陽刺得人有些晃神,聞溪懷疑有人一直在背後偷偷跟著。
莫不是叢雨晴派來抓她回去的人?
她攥緊了手中包袱,挽著孟玉蘭的胳膊,加快了腳步,然而餘光卻瞥見背後那人鬼鬼祟祟、也跟著加緊了步子。
孟玉蘭幾乎是被她拽著朝前走,腳下一絆,眼看就要摔倒在地。
“小心——”
“小心——”
兩道聲音異口同聲響起。
聞溪連忙扶穩孟玉蘭,卻發現她的另一側也站著個人。看身形與衣裳顏色,聞溪認出此人正是方才躲在背後跟蹤之人。
她拉過孟玉蘭,與那人隔開距離,警惕喝問:“大白天的,你鬼鬼祟祟跟蹤我二人做甚?”
那中年男子頭系皂巾,穿著粗短褐,中等身材,揹著一個小筐簍,聽了聞溪的話,臉頓時漲得通紅,眼神一個勁兒往孟玉蘭瞥去,支吾道:“我……沒、沒跟……”
聞溪還欲再問,忽聽孟玉蘭詫異出聲:“趙九慶?”
“是、是我。”
聞溪見兩人似乎認識,便卸下了防備,但見趙九慶低埋著頭,兩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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