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鴻門宴(第2/2 頁)

酒，你說我是強人所難還是順勢而為。”

“她是個醫生，而傅先生無論什麼身份，在我們醫生眼裡就只是一個病人，你會眼錚錚地看著闌尾炎術後患者酗酒嗎？”

“我們是不會，但只是極力勸阻，你會自動去為他擋酒嗎？更何況她這樣性格的漂亮姑娘。”

在海邊，長木椅上，瘦長的路燈安靜地發出醺黃的微光，把這兩人的影子拉著修長修長的。

凌鹿，特別喜歡海城的5月的晚上，特別安靜，海風特別醉人，路上行人稀少，沒有白天的喧鬧，安靜的只能聽到海風拂過臉頰和心跳的聲音。

只有這樣她才能卸下偽裝，和影子對話。

“凌醫生，你為什麼替我擋酒”

傅翊寒看著，路燈下她的側臉，右眼角有個和她一樣的淚痣，有點晃神。

“因為，喜歡你呀”

凌鹿狡黠一笑，傅翊寒眉頭一緊，因為她笑起來並沒有酒窩。

“傅先生，你相信一見鍾情嗎？”

“哦，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們第一次見面是5天前，我狼狽不堪，面色蒼白，表情痛苦，蜷縮在輪椅上，這樣病態的我讓凌醫生一見鍾情？那凌醫生的喜好的確有點特別”

“嗯，傅先生痛苦的樣子很美，但我更喜歡你的影子”

凌鹿望著傅翊寒孤寂修長的影子。

“我見過不同的影子，但只有傅先生的影子最儒雅，最悽美，最孤寂，最能激起人窺探的慾望，又像圍城，防備森嚴，但一旦攻破，就會對你絕對的忠誠，不離不棄，形影相隨”

半年前，在海城海邊，情侶中路上，凌鹿見過這個影子，夕陽西下，把他的孤寂傷痛拉的修長修長的。

凌鹿從他身邊經過，進入他的影子裡，那是凌鹿第一次看不到自己的影子，第一次有傷痛被庇佑的感覺。

“所以，凌醫生是想攻破我這座圍城嗎？”

“不，傅先生，我有自知之明，我，沒有這個能力，我只是長期流浪街頭久了，想進圍城裡看看裡面的風光，想得到一個庇佑，想看看這世上是不是真的有像圍城一樣堅不可破的愛”

“可以，你這張臉就是通行證，但要付出沉重的代價，這樣你還願意嗎？”

傅翊寒勾起凌鹿的臉，彼此眼裡都倒映出對方的影子，凌鹿看到傅翊寒金絲鏡下的一絲凌厲，嘴角一絲冷笑。

“比如”

“比如，自由，自我，還有你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