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幕一重/愛與恨僅一紙之隔。(第3/5 頁)

管他還並非松下私塾的學生，外面的風言風語卻漸漸傳開，終於傳到了他那視家族名聲勝過一切的父親耳中。

&esp;&esp;直到他有好幾天沒來，你才從桂那裡聽說高杉遭到他父親的嚴格禁足，不僅不給飯吃，還把人綁起來吊在樹上羞辱。

&esp;&esp;對此你的評價是，雖然父親很無情，但那也是他自作自受，放著好好的小少爺不做，非要憤世嫉俗自尋不痛快。

&esp;&esp;桂無語瞟了你一眼，心裡默唸你這野蠻大小姐跟那傢伙其實也差不多，但懼於淫威沒敢說出口。

&esp;&esp;讓高杉晉助決定與他家族斷絕關係，成為松下私塾不可或缺的一員的關鍵轉折點，發生在他禁足結束的幾天後。

&esp;&esp;高杉得罪過的講武館同學之一，叫來他當官差的父親，謀劃一行人在夜晚突襲私塾，還想將松陽抓捕入獄。所幸桂小太郎提前跑來通知，讓你們得以把同學們在夜幕降臨前都送回了家。

&esp;&esp;“接下來該怎麼辦？這樣一來，就算是枝川家的招牌也不好使了啊。”確保大家平安撤離後，你望著空曠無人的教室，沮喪地問。

&esp;&esp;“我不會讓你的家被毀掉的，這裡不是他們能隨意染指的地方。你晚上就跟銀時守在這裡，不要亂跑。”吉田松陽依舊如沐春風般笑著，摸摸你的頭轉身離去。

&esp;&esp;待人走遠，銀時在你身旁一臉不屑挖著鼻孔。

&esp;&esp;“只要把那群煩人的蒼蠅都趕走就好了吧？”

&esp;&esp;你懷疑瞥向他，心想你小子指定準備幹壞事。

&esp;&esp;但巧了，你也是。

&esp;&esp;兩個不聽話的搗蛋鬼一拍即合，扛起木刀藉著月色偷溜出門。

&esp;&esp;結果你們遇見正躲在路邊嘀咕、同樣策劃和官差們幹架的桂和高杉。

&esp;&esp;日後松下私塾門下臭名昭著的四大惡棍，正式於此時此地集結完畢。

&esp;&esp;……

&esp;&esp;確切地說，你從未把高杉晉助當成可以相戀的人那般看待。

&esp;&esp;你對他的稱呼，也不像對坂田銀時和桂小太郎從一開始就那麼親暱，而是從最初的“高杉”，到後來的“笨蛋晉助”，最後才慢慢變成“晉助”。

&esp;&esp;相較於另兩位經常讓你頭疼的師弟，高杉算是個秉持頭腦與節操的正經人，但這不代表他會讓你少操心。

&esp;&esp;像在跟某人較勁般，除了每日道場練劍時一定要找你比試一局又一局，還會在你與銀時獨處的各種時候，強行露個臉刷存在感。

&esp;&esp;剛開始還能用偶遇來解釋，可次數多了以後，銀時似乎明白了什麼，同樣開始在你與高杉獨處時突然冒出來搗亂。

&esp;&esp;隨著慢半拍的桂也加入戰場，你們四人間的關係糾葛，便從此亂成一團永遠解不開也理不清的毛線球。

&esp;&esp;……再後來發生的故事，已經講過很多次，僅用一場不堪回首的悲劇都不足以來形容它。

&esp;&esp;你不忍去看，那麼給回憶就此按下暫停鍵吧，讓它多在美好的時光停留一會，對大家都有好處。

&esp;&esp;

&esp;&esp;時間回到現在。

&esp;&esp;“高杉大人，人帶到了。”朝虛掩著的沉重艙門恭敬深鞠一躬，替你帶路的鬼兵隊員低頭退下。

&esp;&esp;“謝謝，辛苦了。”你對他頷首表示感激。

&esp;&esp;深呼吸幾口氣，整理好紛亂的心緒後，將手放在門上緩緩推開。

&esp;&esp;巨大的鋼鐵艙室內，如夢魘泛出不祥紅光的培養皿，沿走道兩側整齊排開。

&esp;&esp;高杉晉助背對著你，隻身立於走道中央。

&esp;&esp;淹沒在那片血一般櫻紅的光點當中，形單影隻的他顯得過於渺小，令人很難把他與那位傳聞中最危險激進的攘夷浪士聯絡起來。

&esp;&esp;你踏步上前，寂靜的艙室內，隨即迴盪起沉重的腳步聲。

&esp;&esp;腳步聲漸漸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