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幕夏祭/我們即是夏日。(第3/6 頁)

&esp;&esp;見他走路僵直得跟臺機器人一樣，你暗地裡笑得更歡了，明面上仍如止水般平靜，走在他身邊開口將話題引向別處：“這裡可真熱鬧……比我以前在老家時去過的要繁華多了。”

&esp;&esp;“嗯、嗯……！我在武州時也沒見過如此大規模的祭典，頭一次逛的時候感覺眼花繚亂的，都不知道該往哪看。”拼命克服恐懼想要接你的話，土方強壓下不停顫抖的聲音，讓自己聽上去還算鎮定，“說起來，我還不知道，你老家是哪裡的啊？”

&esp;&esp;你遞給他一盒章魚小丸子，又咬下剩餘的蘋果糖，臉頰鼓鼓地回答：“我是土生土長的長州人，和武州距離還蠻遠的……小時候剛開始學劍時，家父帶我千里迢迢去江戶拜訪柳生家求教，路經武州近藤先生家的道場時，也順便登門切磋了一下，沒想到如今他還能記得我，還真是有緣啊。”

&esp;&esp;在小丸子上擠滿厚厚一層蛋黃醬再張口吃進嘴裡，他同樣鼓著腮幫子點頭說：“因為聽他說你那時候劍術就很厲害，一招就把他給放倒什麼的……輸給一個女孩子讓他很不服氣，後來就練得更拼命了。其實近藤老大很感謝你，說如果不是遇見你，也不會有今天的他。”

&esp;&esp;“這樣嗎？可我那時也才剛練習不到一年，不可能有多厲害吧？近藤先生年齡比我大，也多學了幾年劍道，在當時的我看來……”你衝他眨巴著眼睛，認真回憶起童年那場看似輕鬆的對戰，誠實說出當年未能告知近藤的勝者感想，“他的劍法其實學得不差，但需要依靠經驗和力量取勝，可他年紀尚小缺乏實戰，身體素質也完全跟不上，所以才暫時輸給了主攻技巧和速度的我……如果勤加鍛鍊肌肉增強體格，我相信他在將來肯定會大有可為。”

&esp;&esp;“呵……看來你不光劍術厲害得匪夷所思，還是個眼光犀利的指導老師呢。”土方掏出打火機點了根菸，佩服嘆道，垂著眉眼唇角微勾，露出瞭然的神情。

&esp;&esp;“有那麼誇張？不過……不瞞你說，我將來的夢想，就是重開枝川道場當個劍道老師。”談及此事，你的眸光漸染失落，苦笑著說，“但現在既缺理由也缺金錢，不知何時才能實現它了。”

&esp;&esp;他停下腳步愣了愣，又回過神來小跑幾步跟上，與你一同踏向通往神社的綿長階梯。

&esp;&esp;“一定能實現的。”

&esp;&esp;你聽見身旁男人沉著篤定的聲音，如同在向什麼鄭重起誓般，以他的武士道作出承諾。

&esp;&esp;——因為我會一直守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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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在攀登時與一對幸福手牽手往下走的夫婦擦身而過，見那丈夫是一身打仗時才會穿的武士盔甲，你不禁好奇回過頭，多看了幾眼他的背影。

&esp;&esp;——從戰場上僥倖活下來，回到家與妻子團聚計程車兵嗎……？

&esp;&esp;你忍不住哼笑一聲，若有所思感慨：“還真是個圓滿的結局呢。”

&esp;&esp;“那對夫婦怎怎怎麼了，阿景？”意識到即將走進試膽大會，土方全身又恐懼得打起哆嗦，像只受驚的兔子，“難道你在他們身上看到什什什麼奇怪的東西……？”

&esp;&esp;“不，什麼也沒看見。”你淡定搖搖頭，看這傢伙還沒開始就想退縮的滑稽模樣，無奈向他攤開空閒的左手，“你看起來似乎很害怕啊，要牽我的手嗎？”

&esp;&esp;“誒誒可以嗎？！”他嚇得一驚，不好意思臉紅問，唇齒仍在不受控地顫抖。

&esp;&esp;“可以啊，那種事都做過了，你還在扭捏什麼？牽個手而已，之前你不也摸過很多次嗎？”你熟稔把掌心遞到他面前，擺出一臉不情願強調說，“我是擔心不把人抓牢的話，十四郎等會被嚇得魂飛魄散。”

&esp;&esp;“我我不不不會的……阿景你就放心好了！”儘管嘴上堅決否認，土方仍然顫巍巍抬起冰涼的手，搭上你的五指緩緩攥緊。

&esp;&esp;你也收攏溫暖手掌握住他的，從容不迫一步步拾級而上，將人帶至頂端的神社大門前。

&esp;&esp;“客人兩位——！”負責試膽大會接待的守門人高喊，提醒工作人員做好準備。

&esp;&esp;與此同時，神社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