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幕刺青/再軟弱的男人也有說一不二的(第2/4 頁)

p;銀時轉身就給昔日同窗腹部一記快準狠的直拳，疼得他差點連中午在北斗心軒吃的拉麵都給吐出來。

&esp;&esp;“啊啊？你剛才說什麼——？你說誰是別人家老婆？”銀時在耳邊豎起手掌裝作聽力不好的樣子，然後正氣凜然道，“給我看清楚了！她是我已婚多年的……嗚啊啊啊！”

&esp;&esp;有樣學樣握拳擊中他的腹部，你看著同時捂著肚子弓腰嗚咽的兩個白痴，露出令人不寒而慄的微笑：“不好意思，我什麼都沒聽見哦。”

&esp;&esp;“騙誰呢——！”x2

&esp;&esp;……

&esp;&esp;“原來是這樣啊……為了搶回新娘居然跑去那個名門柳生家大鬧一場，還真像你們的作風。”

&esp;&esp;“那是哪種作風？怎麼說得好像我們是一幫去別人家搶親的流氓……話說你為什麼就擅自坐進來喝酒了？酒錢你自己結啊，我可沒說要請你。”

&esp;&esp;你對右邊一杯接一杯喝個不停的桂小太郎拋去一個幽怨的眼神，從名為「憶往日之酒」的酒攤老闆手中接過一碗熱乎乎的關東煮。

&esp;&esp;“好啦好啦～男人有時候也需要在外面獨自喝杯酒來吞下眼淚，才能回到家繼續笑臉面對老婆，小姐你不必太過責怪他哦。”眯起眼笑得像只狐狸的老闆端起菸斗，氣定神閒呼幾圈煙勸解道，“這碗關東煮就當我送你的見面禮吧，畢竟還是第一次有這麼可愛的女人願意來老爹我家喝酒啊。”

&esp;&esp;“他看起來像有老婆的那種人嗎？會乖乖呆在家等那傢伙的，只有個似人非人四不像的寵物鴨罷了……不過看在你這麼慷慨的份上，我就心懷感激收下了，謝謝老闆。”吃人嘴短拿人手軟，你用警覺的目光看向總覺得沒那麼簡單的老頭，安靜吱聲掰開手裡的木筷。

&esp;&esp;“不是老闆，是老爹哦。”他慈眉善目望著你，久經風霜佈滿皺紋的臉上笑意更深，“我常聽這位銀髮老兄喝醉時發牢騷……想必他口中總在唸叨的那位‘師姐’就是你吧？幸會幸會。”

&esp;&esp;“的確是我。”你大口嚼著一塊吸飽湯汁的白蘿蔔，點點頭口齒不清承認道。

&esp;&esp;“喂……那種事不要當著人家的面說出來啊，老爹！”羞恥的記憶被拉出來在當事人面前翻舊帳，坐你另一側的銀時紅著臉突然慌神，急忙放下酒杯埋怨。

&esp;&esp;可酒攤老闆只是淡定站在櫃檯後抽菸，神秘兮兮微笑著不再言語。

&esp;&esp;你吃完關東煮，再給自己滿上一杯清酒後，從衣襟下取出柳生敏木齋交還回來的紅繩掛墜，舉在面前沉默望著它，眼中流露出交織喜悅與苦澀的情緒。

&esp;&esp;喜悅是因為父親的遺物失而復得，苦澀則是因為想到敏木齋對你說的那些話。

&esp;&esp;“這就是那臭老頭說要交給你的東西？”銀時帶著醉意朝你探過來，伸長脖子好奇盯著它問。

&esp;&esp;桂聞言也向這邊靠近了點，泛起朦朧的雙眸望著心緒複雜的你：“那是什麼？”

&esp;&esp;“是我父親很久以前遺忘在柳生家的劍飾，沒想到能一直完好無損儲存到現在……”你將它握進掌心，用指尖輕撫它編織繁複的繩結部分，“記得那次回家以後，發現弄丟這東西的他還鬧脾氣不開心了好久，說是奶奶親手織給他類似護身符的東西……後來母親便照原樣重做了一個，才把人哄好。”

&esp;&esp;講完這段詼諧舊事，你將它重新收起來感慨：“旅途中曾救助過的一位遊女對我說，男人內心其實都是很軟弱的……今日在柳生家的所見所聞，又讓我回想起她那些話了。”

&esp;&esp;像九兵衛的父親和爺爺墨守成規把她當男孩養大，或是像土方在社會規訓下形成的思維定勢，以及自家父親弄丟掛墜後變回不知所措的孩童……

&esp;&esp;「當今這個時代，我們女性的出路寥寥無幾……要麼嫁作人婦，要麼被賣進花街淪為可悲的玩物。」

&esp;&esp;「男人都很軟弱，看清和助長那份軟弱，然後成為其力量——他們就會崇拜你。」

&esp;&esp;「如此去做，我們才能掌控自己的人生。」

&esp;&esp;——與那重獲自由的堅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