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幕寒假/麻煩的人常有一體多面。(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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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佐佐木異叄郎,其身為會津藩名門佐佐木家長子,素有“叄天之怪物”稱號——
&esp;&esp;“舉劍則為‘二天’,舉筆則為‘天神’。異叄郎曾擔任阿慄的近衛,並一路跟隨入職江戶,我與他從那時起便認識。真選組的前身‘浪士組’,也是因他提出的奇策而創立,可謂頭腦與武力並存,是一位真正的青年俊傑……直到他因破壞將軍的暗殺計劃得罪天導眾,促成那件事的發生。”
&esp;&esp;“那件事?”
&esp;&esp;你雙手捂著溫熱的茶杯,眸光漾起漣漪,拂過院內正緩慢飄落的雪花。
&esp;&esp;“一場足以摧毀他人生的慘劇。”宗信背靠廊柱,岔著腿閒散坐在一邊,向暖爐又添了幾塊炭火,平靜向你敘述那個男人的故事,“和你一樣,他曾被人奪走至親……是他的妻子與剛出生的女兒。”
&esp;&esp;連帶他的理想與對這個國家的信仰,也一併被殺死了。
&esp;&esp;爐煙嗆人的味道鑽進鼻腔,眼前驀然泛白,你呼吸一滯。
&esp;&esp;“是誰幹的?”
&esp;&esp;“不清楚,我沒去過案發現場,他也始終對這事叄緘其口。”宗信重重嘆了口氣,似是有所顧忌,“只是從那往後,他的身邊多出一個名叫‘信女’的女孩,我想她多半與那場刺殺有關。”
&esp;&esp;“解釋得通,信女曾是奈落的人。”你點了點頭,當即推斷,“天導眾安排奈落執行刺殺任務,不知是否由她本人動的手?但是……真會有人把殺親仇人養在身邊嗎?”
&esp;&esp;“無論事實如何,異叄郎的目標都已經改變了。”用鐵鉗有一下沒一下撥弄火星四濺的爐炭,宗信懶洋洋道,“儘管我們還在用簡訊保持聯絡,如今的我可勸不動他。只希望他有朝一日能幡然醒悟,別被仇恨矇蔽雙眼、走向另一個極端就好……可總感覺希望渺茫啊。”
&esp;&esp;“他怎麼看都不像個甘願老老實實當‘齒輪’的工蟻。”想到先前佐佐木在將軍府對自己的當面挑釁,你氣惱埋怨,“表面上受命於一橋派,背地裡卻和激進攘夷份子秘密聯手?把幕府和天人都視作敵人,這就是他的復仇計劃?”
&esp;&esp;“目前來看是這樣。”宗信無奈對你攤了攤手,繼而坦白,“但不瞞你說,阿景,我的想法也與他相差無幾。幕府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百姓遭難、將軍也在受苦。或許真的需要一輪從上至下的徹底洗牌,這片遍體鱗傷的土地才能迎來春日。”
&esp;&esp;“……”鬱悶啜了口茶,你竟然覺得無法反駁。
&esp;&esp;“行啦,他的話題到此為止。難得的新年假期,來說點輕鬆的——”關於佐佐木,畫師顯然不願再多聊,轉而從衣襟下摸索出一封信遞到你面前。
&esp;&esp;你定睛一看信封,上書「伊東鴨太郎&esp;寄」。
&esp;&esp;已有許久未聽聞伊東的訊息,心中方才盤旋的陰霾被驚喜一掃而空,你抬手將信接過,鄭重收好:“謝謝您,我會給他回信的。”
&esp;&esp;“據說是新年賀詞一類的東西,拜託我一定轉交給你,真是重情重義。”他笑盈盈道,像是覺察到什麼語帶曖昧,又偏頭回望已積了層薄雪的庭院,兩手緊了緊身上厚實的羽織感慨,“今年的冬天也真冷呀!”
&esp;&esp;“是啊,松平先生還說,過兩天要陪將軍外出玩一趟暖暖身子,安排我們真選組護衛同去。”刻意忽略他話裡的調侃,你重整雜亂心緒,微笑與他一同賞雪,談及剩餘假日接下來的行程。
&esp;&esp;“那可是個好地方,將軍每年都會去,請務必好好放鬆哦。”
&esp;&esp;“唉,別再像之前那樣搞出什麼亂子,我就謝天謝地了……”
&esp;&esp;
&esp;&esp;暖氣充盈的公寓內瀰漫著空氣清新劑的馨香,雪後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進房間,將鬆軟舒適的床榻連帶床上沉睡的兩人都照得慵懶和暖洋洋的。
&esp;&esp;身體像是感知到那抹金色暖意開始甦醒,你緊閉的雙眼微顫,視覺由模糊漸變清晰。
&esp;&esp;枕在身邊的長髮男人還淺淺打著呼嚕沒有醒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