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幕燃燒/總有人會記得那份燃盡後的溫(第1/5 頁)

</dt>

&esp;&esp;夜已深，旅店走廊上僅有幾盞昏暗的燈籠還亮著，暖黃色的微光映在木質地板上，拉出兩道沉默守衛的人影。

&esp;&esp;你和土方站在旗本久光的房間外，一左一右警戒著周圍。老爺子被你們送回旅店後終於恢復神志，好在經檢查身體並無大礙，喝下醫生開的藥後立刻沉沉睡去。雖然事件暫時平息，你們彼此都遠未完全放鬆下來。

&esp;&esp;回來的路上你們交換過所掌握的情報，正各懷心事思忖良久之際，像是要進一步向對方確認什麼資訊一般，兩個真選組的頭腦派同時偏過臉對上視線。

&esp;&esp;默契在無聲中流轉。沒想到時機會如此碰巧，你衝他訝異張了張嘴，不知該由誰先發言。

&esp;&esp;結果還是土方率先打破寂靜。他微微挑眉，取下嘴裡的煙低聲問：“你也覺得這事很不對勁？”

&esp;&esp;白色煙霧在黑暗中模糊了他沉肅的表情，唯有那煙尾的一點光亮引導著你的眼神逐變銳利。

&esp;&esp;“嗯，明顯不對勁。”你頷首表示贊同，說出自己一直以來的疑慮，“石川的表現就像他是被人強迫的，整個綁架計劃漏洞百出，即便能走到與幕府談判那一步，成功釋放囚犯的機率也很小……這背後一定有誰在暗中操控。”

&esp;&esp;土方的神色愈加陰沉：“還有那個今井信女，她來得太及時了。雖然她自稱是追查石川而來，但我總覺得見回組的行動不太符合常理……既然早就掌握石川的動向，為何只派了她一個副局長來京都追捕？就好像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他們認為不必出動整個見回組。”

&esp;&esp;“有道理。”你聞言心中一沉，腦內隨即浮出某種猜測，目光閃過猶疑，“見回組新成立不久，但官員中反對聲音眾多，旗本久光便是領頭人物。而攘夷黨針對他的綁架事件如果能在見回組手中成功化解，就能讓那些反對派閉嘴，對他們在幕府站穩腳跟十分有利。”

&esp;&esp;——這並非在憑空猜測。聯想到佐佐木異叄郎與高杉晉助的合作關係，你甚至能冥冥中感知到與真選組內亂那次幾近相同的陰謀氣息。

&esp;&esp;“自導自演嗎？”內心同樣的推測在你的話中得到印證，土方忿然緊抿唇角，眼神變得更加凜冽，“如果真是這樣，他們可不只是單純的警察組織了啊。”

&esp;&esp;“恐怕協助石川的浪人集團的反水也在他們的預料當中，這樣方便在救援中將有威脅的目標一網打盡……精英的手段果然不是常人能比的，我們都被佐佐木耍了。”你垂著眼有些洩氣，“現在只要信女能追回石川向幕府交差，他們的劇本就能完美達成。”

&esp;&esp;他沉默了一會兒沒有回應，將菸捲夾回齒間，心有不甘咬了咬牙。

&esp;&esp;——明知已經不知不覺掉進別人設好的圈套，同為警察的自己卻沒有立場出手干預這劇本，只能眼看它繼續演下去。

&esp;&esp;政治博弈便是如此殘酷。

&esp;&esp;“到此為止吧，十四郎。”你將手搭上他的肩拍了拍，冷靜安慰，“找不到實質證據以前這些都只是推測，必須承認這回是我們棋差一招。”

&esp;&esp;土方煩躁吸了口煙，臉上現出苦澀與疲憊：“你說得對……是我太大意了，沒能當場阻止石川。”

&esp;&esp;“不是你的錯，讓旗本被綁走是我的責任。”你嘆息著低下頭，“估計過兩日這事就會有個結果，準備好回江戶加班寫事件報告吧。”

&esp;&esp;

&esp;&esp;時間很快來到第二天早晨。你與土方輪班值守一夜，缺乏睡眠與失落的心情令兩人的精神狀況都十分糟糕。然而剛陪同旗本用過早飯準備坐車返回江戶，突然聽見窗外傳來一陣急促的喊聲，混雜著人們的驚叫與奔走聲。

&esp;&esp;“怎麼回事？”旗本驚疑，吩咐一名侍從開啟窗察看情況。

&esp;&esp;窗戶敞開後，你們立刻聞到空氣中瀰漫著濃烈的焦灼氣息，遠處的天空下還隱隱可見煙霧與火焰升騰而起。

&esp;&esp;街道中，京都城的百姓紛紛驚慌失措四散奔逃，一邊大喊“失火了”。

&esp;&esp;“十四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