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8章 牢,你得坐。痛,你也得受(第5/8 頁)
說什麼,但她能猜到都均斐在表達什麼。
織月雙手緊緊捏住父親的墓碑,冰涼的觸感,一絲絲順著指尖,鑽進織月的體內,冰得她渾身徹骨的寒冷。
“啊...”
織月啊了一聲,開始無聲地落淚。
都均斐伸手去擦織月的眼淚。
溫熱的眼淚,卻灼燙了都均斐的心。
“織月,不哭,好嗎?”
被都均斐這麼一鬨,織月反倒哭得更加厲害。
織月突然用雙手推了都均斐一把。
她用盡了全力,都均斐一米八幾的男人,竟然被織月推倒在地。
都均斐一屁股坐在地上,惱怒地抬頭,竟看到織月動手解開了她格子襯衫上面第一顆紐扣。
她還在繼續。
見狀,都均斐表情憤然。
“你做什麼?”
知道織月聽不見,都均斐迅速站了起來,忙用手勢比劃:你脫衣服做什麼!
織月咬著唇,落著淚,動作緩慢而堅定地解開最上面三顆釦子。
織月一把扯開襯衫的領口,露出裡面白色的bar,以及鎖骨下面,用烙鐵燙出來的字——
奴。
**。
都均斐怔怔地盯著那個燙疤,如同痴呆兒一樣,忘了該做出反應。
織月指著那個‘奴’字,她流著淚對都均斐搖頭。
都均斐懂了織月的意思。
織月衣不遮體,她雙手比劃著,告訴都均斐:我還是喜歡你。以前的我,還敢在心裡痴心妄想你。但現在,你看我這殘破的身子,我怎麼有資格喜歡你?
以前她只是一個聾啞人,絃樂便罵她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是痴心妄想。
現在,她身上被燙傷了‘奴’的印記,她的身子早已殘破不堪,她更是沒有資格再瞻仰都均斐。
她沒臉出現在都均斐的面前。
所以當年,當警察詢問她姓什麼叫什麼家住何方時,織月便撒了謊。
她說自己失憶了,是覺得自己殘破骯髒,沒有臉再回到都均斐的家裡了。
這些年,織月每年都會回望東城。她用一天的時間陪父親,用九天的時間,躲在暗處,偷窺都均斐。
都均斐也不是每年三月份都在望東城的,他大部分時間都住在美國。這二十年裡,織月也只看到過都均斐六次。
她躲在暗處,像是一個偷窺者,偷偷地看他一眼,便感到滿足。
都均斐撫摸著織月的那個烙印,心痛如刀割。
他趕緊拿出手機,迅速打了一段子——
那個老東西,他怎麼死的?
織月取走都均斐的手機,打字回覆他:他是生病躺在床上,活活被餓死的,聽說被人發現的時候,已經瘦成了皮包骨的樣子。
都均斐心裡充滿了恨意!
那個老東西已經死了,但有人還活著!
都均斐又問:賣你的人,是絃樂?
織月這次沒說話,只是沉默地看著他。
那雙眼睛,霧濛濛的,裝滿了道不盡的委屈和恨意。
都均斐罵了句:“狗孃養的!”
都均斐動作溫柔地撫摸著織月的烙印,按照現在的祛疤術,想要去除這個烙印,也不是不可以。
但,烙印能去除,可心裡的痛又該如何去除?
將織月的衣服釦子,一顆顆地全部繫好,都均斐突然說:“跟我去個地方。”
都均斐拉著織月就走。
織月踉踉蹌蹌跟在他的身後,表情很迷茫。
他們要去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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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正濃。
望東城鳳仙區一處豪宅別墅裡,燈火通明,正在舉辦一場慶功宴會。
上週,懸疑作家兼金牌編劇絃樂的新作《深夜計程車》獲得了推理作家協會獎。
她昨天剛從國外歸來,今天,她的經紀人便為她開了一場慶功會。
慶功會的舉辦地,就在絃樂的家。
四十八歲的絃樂,身材略豐盈,穿一身藍色的深v領長裙,挽著發,端著紅酒杯走在人群中。
所到之處,目光追逐。
慶功會開始,切了蛋糕,開了香檳,絃樂說了一些感謝的話,便下場跟一群演員聊天。
顏江出演的第一部作品,便是絃樂的經典鉅作《夜色撩人》。在電影裡,顏江扮演的是一個俊美卻性情陰鷙的美少年殺人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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