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 李斯(第1/2 頁)

秦始皇二十六年

大殿之內，空氣凝重得彷彿能被切割。

大臣們的震驚和不敢置信溢於言表。

嬴政的怒氣如同實質，讓殿內的溫度都似乎驟降，他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直直地落在了李斯身上。

“李斯，”嬴政的聲音低沉而壓抑，其中暗含的怒火彷彿能將人焚化，“身為丞相，你應是大秦的柱石，卻為何助紂為孽？”

李斯聞言，渾身一震，他深知自己無法逃避，只能緩緩出列，跪地而下，雙手觸地，聲音顫抖卻努力保持堅定：“陛下，臣李斯，未能辨忠奸，未能堅守臣道，致大秦蒙羞，臣之罪，天理難容。”

嬴政的雙眼幾乎要噴出怒火，他厲聲道：“你與趙高合謀，偽造詔書，致使扶蘇與蒙恬身死，你可知罪？你可曾想過，你的行為，對朕，對大秦，乃至對天下意味著什麼？”

李斯痛哭流涕，聲音裡滿是懊悔和害怕：“陛下，臣知罪，臣之昏聵，未能辨忠奸，未能明是非，致使陛下蒙受不白之冤，大秦基業受損，臣罪無可赦。臣願受一切責罰，只求陛下能以臣為鑑，昭示天下，大秦不容奸佞，不容背叛。”

嬴政怒極反笑，笑聲中卻無一絲溫度，只讓人感到徹骨的寒意：“好一個‘願受一切責罰’。”

他頓了頓，聲音中帶著難以言喻的痛楚：“你，朕之左膀右臂，朕最信任的臣子，卻在背後捅朕一刀，你讓朕如何面對列祖列宗？如何面對天下百姓？”

李斯痛哭失聲，全身顫抖，幾乎無法支撐自己的身體：“臣...臣知罪，願受一切責罰。”

嬴政緩緩踱步，每一步都讓李斯的心跳加速，彷彿每一步都是他生命中的最後計數。

他停在李斯面前，低頭俯視，眼中風暴醞釀：“李斯，你曾是朕最信任的大臣，如今卻成了朕最痛恨的叛徒。你可知，你這行為，不僅背叛了朕，更背叛了大秦，背叛了天下蒼生！”

李斯閉上眼睛，淚水與汗水交織，他知道這一刻，他的生死，只在嬴政的一念之間。

殿內一片死寂，群臣面面相覷，無人敢出聲。

終於，王賁出列，打破了沉默：“陛下，廷尉斯所為，實為大逆不道，理應重懲。但念其往日功績，或許可留其一命，令其戴罪立功，為大秦效力，以贖其罪。”

蒙毅怒目圓睜，眼中燃燒著復仇的火焰，他深知李斯的背叛給大秦帶來的傷痕，更是對扶蘇與蒙恬之死的直接兇手。

他出列，聲音如寒冰，卻蘊含著不可動搖的堅定：“陛下，李斯之罪，天理難容，臣懇請陛下明察秋毫，勿讓奸佞之徒有喘息之機。蒙氏一族，世代忠於大秦，而李斯，身為重臣，卻背信棄義，此等行徑，若不嚴懲，何以警示後世？讓忠臣寒心？臣蒙毅，願以身家性命擔保，懇請陛下將李斯處以極刑，以正國法，以正視聽。”

嬴政聞言，目光在李斯與蒙毅之間來回掃視，心中天人交戰。

蒙毅的懇求如同一記重錘，敲擊在他本已沉重的心頭。

他深知蒙毅之言的分量，更明白李斯背叛的深重。

這時，馮劫也站了出來，他的話中帶著憂慮：“陛下，李斯雖有大罪，但大秦正處用人之際，還望陛下三思。且，這些都是未來之事，只要臣等嚴加提防，定能杜絕此類事件發生。”

嬴政聞言，目光微動，沉默片刻，似在權衡。最終，他長嘆一聲：“李斯，你雖罪不容赦，但念在你曾為大秦立下汗馬功勞，朕給你一個機會，戴罪立功，若能挽回朕的江山，或許可免一死。”

李斯聞此言，如獲大赦，他激動得幾乎說不出話來，只能連連磕頭：“謝陛下，臣誓死效忠，定不負陛下所託！”

嬴政冷哼一聲，轉身離開，身影透出幾分疲憊：“朕要的，不是你的誓言，而是你的行動。從今日起，李斯，你不再是廷尉，而是戴罪之身，直到你贖清你的罪過。”

嬴政目光轉向蒙毅：“蒙毅，你忠心可嘉，但朕希望你理解，每一個決定都必須基於國家的整體利益。李斯的懲罰，亦是朕對大秦未來的深思熟慮。”

蒙毅躬身應諾，心中雖有不甘，卻也明白嬴政的苦心。

殿內，眾臣皆默，他們深知，嬴政的寬容，並非無條件的赦免，而是一場更為嚴酷的考驗。李斯能否透過，唯有天知地知，他自知。

【扶蘇一拿到信，哭得跟淚人似的，回屋就準備上吊。蒙恬急了：“陛下住宮外，太子位還懸著呢；他讓我帶三十萬兵守邊，你還是監軍，這是國家大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