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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垂楊柳下賞醜奴(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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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鉅商一口秦音官話,十分流暢,然碧眼虯鬚,是個胡人。

魏晉至今,經過東晉十六國、南北朝這一大亂之世,哪怕中原之地,現也已是漢胡雜處,不僅曾在中原建立過政權的匈奴、鮮卑等族遺民於今散混各地,——如那劉玄意家;西域的粟特人也大量地經絲綢之路入來中土。

這一位自稱名叫康三藏的鉅商,便是粟特人,或更準確的說,其祖上便是自西域來的粟特人。

從他祖父時起,他家遷居中土,傳到他這兒已是第三代。儘管外表上還是個胡人模樣,然因其家在中原定居已久,這個康三藏在別的方面已與中原人並無差別,——也因此,就連信奉的宗教亦從粟特人傳統信奉的祆教,變成了盛於當下的佛教。

“三藏”之名,即佛教之語也。

這個名字沒啥問題,唯李善道是從後世來的,聞得他叫此名,不免就有些詫異。

光著膀子,提著明亮亮鋼刀的這年輕人,便是李善道,聽了康三藏報上姓名,先怔了下,旋即而笑,說道:“你叫三藏?卻怎不姓唐?”瞅了眼也已拜倒地上的康三藏的那個小奴,那小奴伏拜著的,看不到相貌,然身體瘦弱,卻亦半點沒有那幾位“師兄”、“師弟”的雄姿。

康三藏哪能聽得懂他的玩笑話?惶恐答道:“回阿爺的話,小奴祖上本西域康國人,因以康為姓。”人在刀下,不得不委曲求全,雖不解李善道此語之意,深恐善道會因此變臉,性命當前,一個姓氏也就不重要了,又巴結地說道,“阿爺要是喜歡,小奴便改了姓唐。”

姓氏,那是說改就改的?

高醜奴頓時鄙夷,吐了口濃痰到他頭上,說道:“你這鳥胡奴,忒沒廉恥!”

從在李善道身後幾人中的一個,亦是大為鄙視康三藏的此話,說道:“二郎,這老胡兒,是個沒廉恥的賊廝鳥,殺了吧。”說著,就往前上,提刀來殺康三藏。

康三藏嚇得愈發爛泥了,任高醜奴吐的濃痰順他額頭下流,絕不敢抹,搗蒜一般,扣頭不絕,哀聲求饒。

李善道說道:“十三郎,且慢。”被稱“十三郎”的此人,名叫焦彥郎,是個說幹就幹的急性子,已經越過了李善道,李善道一下沒攔住他,趕忙探手,將他扯住,說道,“徐大郎此番領咱下山,這個甚麼康三藏是咱此行的正主兒,要殺,也不能咱殺。”

七八個從船邊攀上來的漢子飛奔跑來,帶頭的是費三郎。

李善道拽回焦彥郎,忙迎住費三郎,——費三郎的名字,他已知道,叫費君忠,刀還入鞘,行個拜手禮,說道:“費大兄,這胡人便是咱這趟要劫的正主兒,我正在問他姓名。”

費君忠掃了眼康三藏,沒甚在意,直直地朝腦袋稀爛,撲倒在地上的張鐵叉處看,吃驚說道:“這廝就是張鐵叉麼?誰殺的他?”

他上船的晚,沒看到高醜奴鐧砸張鐵叉的那一幕。

張鐵叉的死狀甚是悽慘,想這李善道,不論今生前世都是良民,現雖已投進瓦崗入夥,今日更是為了表現,壯起膽子,親和高醜奴等一起上船,但心理上對自己定位的轉變好轉變,到動真格時,潛意識也好、生理上也好的轉變卻沒那麼輕易,還是得需要一段時間才能適應。

故而從剛才過來,直到現在,他都刻意地沒去細看可憐死掉的張鐵叉,這會兒剋制著生理上不適的反應,瞥了下地上的張鐵叉,那腦漿和鮮血混塗於甲板上,真是刺眼!

他忍住反胃,作笑答道:“是,這就是張鐵叉,醜奴殺的。”

費君忠讚道:“好你個醜奴,真是一條好漢!”

高醜奴咧開嘴,嘿嘿地笑了兩聲。

又數人奔來,一個十六七的少年跑在最前,可不就是魏夜叉。

魏夜叉早就上船了,他是頭批上船的,但上船後,被守在船邊的張鐵叉、康三藏的手下給擋住了,故到這時才趕過來。高醜奴殺張鐵叉的一幕,他看到了。

奔到近前,止住步,他盯了盯張鐵叉的屍體,抬眼又盯了盯高醜奴,滿臉不高興,操著變聲期的公鴨嗓,懊惱的說道:“入他娘娘,來晚了!”

李善道會打圓場,笑道:“要非費大兄、魏大兄敵住了這張鐵叉的手下,醜奴也難將他殺了。”不欲就此多說,岔開話頭,再次介紹康三藏,“費大兄、魏大兄,這胡人即是那鉅商。”

粟特人擅長經商,費君忠等常年幹這攔道搶劫的勾當,粟特胡商不說多,然亦大都見過,因並不驚訝康三藏是個粟特胡,費君忠喝問他說道:“你的貨都在哪裡?領俺們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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