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輕巧解得敬嗣難(第2/4 頁)
程跛蹄說道:“是,是有這句話。”
“你當時咋說的?”
程跛蹄說道:“俺說願從二郎之令。”
“投瓦崗,不是我逼你的,是咱們大傢伙都願意的;願從我之令這話也不是我逼你的,是你自己說的,程大,我問你,咱才投到瓦崗幾天?說過的話,你就不認了?”
程跛蹄說道:“俺不是不認,這不是今天下……”話到口邊,及時地收了回去,堆了滿臉的笑,說道,“二郎,不消說了!俺知錯了。俺這就去谷口站崗!”
李善道先出了窩棚,等程跛蹄出來後,虛虛抬腳,作勢又要踹他。
程跛蹄有眼力,知道李善道這是在跟他逗著玩了,卻也不躲閃,裝著向後一歪,叫道:“大郎饒命!”
跟著他從窩棚裡出來的另兩人剛才被李善道嚇住了,沒一個敢替程跛蹄求情的,這時見李善道的心情似有好轉,忙忙地都笑了起來。
李善道笑罵程跛蹄,說道:“他媽的,牽著不走,非得打著,你才肯走!程大,我與你說,不聽我吩咐的事,只允許這一次,再有一次,老子也不打你,你自個滾回衛南去!”
程跛蹄拍胸脯保證,說道:“大郎放心,就這一次,絕無下次!”
“還有,老子分給你們的財貨。”李善道指了指窩棚內,說道,“你們長點心,存一些,等過些日子,存得多了,我找徐大郎討個出寨的符令,或哪天咱再下山時候,把你們存的東西著人拿回縣中,給你們的家裡。不要都賭錢,潑灑完了!”
程跛蹄三人賭錢的彩頭剛就在他們三人身邊各放著,俱是上次劫船後,李善道分給他們的徐世績和翟讓的賞賜。程跛蹄三人應諾。
一陣動靜,鄰近窩棚裡的焦彥郎、姚阿貴、張伏生等和茅屋裡的高醜奴都被吸引出來了。
還有康三藏,也在羅忠等幫他搭的小窩棚裡,向外探頭縮腦。
眾人幾句話聽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知了是因程跛蹄今天沒去站崗,李善道在收拾他。
張伏生記著前幾天被搶酒肉時,程跛蹄拔腿就跑的仇,吐了口唾沫,說道:“欠、欠……”
與他鄰棚住的焦彥郎代他說道:“欠收拾。”
張伏生狠狠點頭,說道:“對!就、就……”
“就得二郎收拾他。”
張伏生再次狠狠點頭,說道:“對!還、還……”
“還不趕緊滾去谷口站崗!”
張伏生攥起拳,向著程跛蹄揮了一下,表示他想說的話,完全、準確地都被焦彥郎代說出了。
李善道叫住回窩棚拿蓑衣、斗笠的程跛蹄,示意高醜奴過來,將身上穿的油衣脫了給他,油帽也給了他,說道:“穿戴這個吧。這是徐大郎的,你別給穿壞了,得還他的!”
蓑衣用草編的,防雨的效果不很好,油衣是用油絹做的,防雨的效果好。
程跛蹄假意推讓了下。高醜奴拿著油衣、油帽,轉身就走。他連忙不推讓了,追上去,要了過來。他同窩棚住的那兩人,搭手幫他穿好。他又將油帽戴上,左顧右盼,讚道:“好油帽、好油衣!咱們粗鹵人,拍著馬也沒法跟徐大郎比,講究!”向李善道一揖,谷口站崗去也。
從秦敬嗣邊上路過時,他撇著鼻子,哼了聲。
李善道聽到了他的哼聲,不禁又笑罵了他一句:“他媽的,張四郎說得不差,真是個狗東西!”
焦彥郎、張伏生、姚阿貴等見沒事了,與李善道打個招呼後,各鑽回了窩棚。
有的睡覺,有的賭錢,有的吹牛,接著幹他們自己的事了。
秦敬嗣和高醜奴陪李善道回他的茅屋。
進到茅屋中,高醜奴說道:“二郎,這地不行,不下雨還好,一下雨,你瞅瞅,成啥了。等天放晴,俺領上張四他們,打些碎石頭,再編個草毯子,給鋪地上。”
雖有門檻,擋不住雨水浸入,地是土地,難免潮溼。
這是高醜奴的一片忠心,但李善道對這些並不在意,隨口說道:“你看著辦吧。”
高醜奴應了聲是,問道:“二郎,在徐大郎那裡用過飯了麼?”
“徐大郎被翟公叫去了,我還沒吃。餓壞我了,有剩的飯食麼?”
早上去見徐世績時,谷裡還沒開火,現已中午,他確是餓壞了。
高醜奴說道:“剩的有,俺去給郎君熱熱。”
“熱甚麼,不知我就好吃口涼的?快些端來吧。”
高醜奴應諾即出,門口撞上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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