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念轉當下思操練(第2/3 頁)
的事,並無送客之意,李善道就沒請辭。
接著就徐蓋來的此事,兩人說了一會兒。
話頭從徐蓋將要來到,轉到了李密的身上。
李善道笑道:“大郎,說起徐公今日就能到寨,那李密,不知翟公現下是何意思?自那晚慶功宴後,大郎留下,與單公共勸翟公不妨可接納李密入夥,已有數日,翟公還沒下決定麼?”
“翟公還沒給俺回信。”
李善道說道:“大郎何不再問問翟公?”
“這事兒,不好多問。二郎,俺與李密雖無瓜葛,但翟公對納不納他入夥,一直躊躇,俺若說得多了,反而不美。”
李善道說道:“是,還是大郎心思細密。確是不好多說。不過以我之見,大郎,你那天說的那些話,我反覆想了,認為大郎說得很對。納李密入夥,對咱寨中以後的發展是會頗有好處。”
“有沒有好處,李密進不進寨,總得翟公決斷。”
李善道笑道:“山東、河北的寨頭,李密投到過來完了,除了王伯當,沒一個肯納他的。這件事也不著急,便容翟公細作斟酌。”
“翟公知了俺阿耶將來寨中,與俺說了,等俺阿耶到寨,他要親為俺阿耶置軟腳局。至時,二郎,你帶上醜奴,一起來吧。”
“軟腳局”,即接風洗塵的酒宴。軟腳,指長途歸來之人,走的路長,腳都軟了。
李善道應諾。
下雨天,不便出門,單雄信往日是幾乎每天都要來找徐世績的,今天沒來;徐世績不僅是鳳凰分寨的寨主,在寨中負的且有別的事務,便是寨裡的一部分內務,還有滎陽郡這一塊兒的劫掠,由他總責,今天也沒甚人來向他稟事,他亦是難得清閒。
雨聲沙沙,兩人閒聊,時聊些寨裡的事,時聊些舊日在縣中時的事。
快到中午,都已腹飢,李善道待要告辭,徐世績留下了他。
卻剛令人置飯,外邊冒雨來了一人,到堂門口,叉手禮道:“郎君,翟公有請。”
徐世績看之,是翟讓的一個親隨,問道:“翟公召俺,有什麼事麼?”
“回郎君的話,有個叫李玄英的道士來了山上,翟公請郎君往去一見。”
徐世績說道:“李玄英?”
“回郎君的話,是。”
這名字聽來陌生,徐世績問道:“他是誰人?來咱寨子何事?”
“這老道自稱是從東都來,說是來尋李密。”
徐世績瞧了眼李善道,笑與這人說道:“李密又不在咱寨中,他來咱寨尋什麼?”
“這,小人就不知了。”
李善道也沒聽說過李玄英這個名字,亦不知這個道士為何跑來瓦崗找李密,說道:“大郎,既然是翟公相召,不妨便往去一見,不就知道根底了麼?”
徐世績說道:“那俺便去見一見。”
手下人取來了油帽、油衣兩套,徐世績和李善道各穿戴了,與這人出院。
出到院外,李善道行禮告辭,等徐世績在他隨從們的簇擁下去後,自還谷中。
……
回谷中路上,走了沒多遠,他停下步子,迫不及待地開啟了《尉繚子》,用袖子遮著雨,先看了幾行。《尉繚子》是戰國時期的兵書,言辭古拙,但還好他能看得懂。
擔心被雨打溼,他不敢多看,見能看懂,便收了起來,小心地揣入懷中。
接著往谷中回,他一面走,一面琢磨心道:“王須達、陳敬兒、羅忠和他們各夥人的脾性、能力,我大致已有了解。接下來,可以著實操練此事了。但是當下還有兩個問題,我得先想辦法解決。這第一個問題,即王須達他們各夥人,這幾天我旁觀細看,言行舉止,多頗粗野散漫,他們自由習慣了的,我若突然以軍法約之,對他們勤加操練,他們怕會吃受不住,短則尚可,時日稍長,必會對我心生怨言,可別操練未成,結果我被弄個‘眾叛親離’,他們改投別的頭領而去,我竹籃打水一場空。我得想個辦法,最好是能讓他們主動地願意操練。
“第二個問題,就還是具體該如何操練的問題。徐大郎雖給了我一個回答,一本兵書,而且他說得也對,‘操練之要,不外乎三’,誠然如是!這兵書也挺有用。可他自己也說了,這本兵書,其內所教,能用在實踐上的,主要是編伍、識旗鼓,卻沒有陣法、武技方面的教導。我不通陣法,也談不上精通臨戰殺敵的武技,這兩者的教習、操練,該怎麼解決?”
第二個問題,相對還好解決一些,在與徐世績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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