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屋邊躊躇陣石子(第2/3 頁)
賞一頓酒。”
操練起來後,不可能仍如此前,夜夜飲酒了,只要操練得好,就賞一頓酒,是個不小的誘惑。
秦敬嗣等盡皆應諾。
李善道說道:“你們各去將咱的這個決定,通知你們本隊、本火的人吧。”
等秦敬嗣等都離開,去向他們本隊、本火的部曲通知這件事後,李善道自還茅屋。
一場仗打下來,傷亡是有,利用的好的話,收穫也會很大。
收穫且不止是能夠藉此凝聚眾人的共識,加強操練,而且所謂“從戰爭中學習戰爭”,與羅士信這樣強大的對手對戰一場,只要善於總結,亦會有助於提高李善道在軍事上的能力。
喝慶功酒的這三天中,李善道就已在做對這一仗的總結了。
進入茅屋中,最先入眼的是擺在西牆邊下的一二十個石子。
這一二十個石子,分成了相對的兩處。
這個時候,北面的十餘個石子,又分成了三堆,一堆多些,在正面,被擺成了個方形;一堆少些,在側面,被擺成了個銳形;一堆最少,在另一側面的較遠處。
北面這一大兩小的三堆石子,皆衝著南面的那十餘個石子。
南面的那十餘個石子,相對之下,被擺的就頗為散亂,沒有分成幾堆,只是亂簇簇的一團。
卻是李善道正在覆盤第一日與羅士信戰時,陳道恭等羅軍步騎圍攻魏夜叉等這一仗時的戰鬥經過。
北面的那三堆石子,自就是陳道恭等,——正面、側面的兩堆,是羅軍的步卒;較遠的那一小堆,是陳道恭等輕騎。南面亂七八糟的這一堆石子,毋庸多言,則即是魏夜叉等。
李善道早上在等徐世績打熬力氣時,就此仗,忽然想到了一個新的對陣辦法,因此入進茅屋內後,他不及先與高醜奴、裹兒說話,伸手按了按,示意他倆不必迎接,自快步到這兩堆石子前,蹲身下來,三兩下,將南面的這堆石子擺成了三個陣勢。
三個陣勢都是方陣。
一個大些,迎向對面的那個方陣;兩個小點,分處在大方陣的兩翼,各迎向對面剩下的那兩小堆石子。
擺好,看了會兒,他招手叫高醜奴近前,指著問道:“醜奴,怎麼樣?”
高醜奴彎腰瞅了幾眼,說道:“郎君,這不和你昨夜擺的一樣麼?羅小狗的那兩陣步卒,用這個法子應對的話,當然是行;可陳道恭的輕騎,不還是沒法應對?”
李善道指了指兩個小方陣中,迎向北面較遠處那堆石子的這個小方陣,說道:“我想來想去,只用當時在戰場上的咱們的那些兵馬,來應對陳道恭等輕騎,那肯定是不行的了。要想對付他,只有一個辦法,即是增加兵種。醜奴,如果咱當時在戰場上的還有弓弩手、槍盾手呢?打魏小郎時,陳道恭帶的騎兵都是輕騎,沒有披甲,那如果咱在此處,置上一隊弓弩手、槍盾手,不就可把他趕走了麼?這樣,魏小郎等的側翼,不也就得到安全的保障了麼?”
“郎君,小奴能說實話麼?”
李善道說道:“你這醜奴!問你,問的就是你的實話!”
“郎君的這個想法很好,若能按郎君此意,在此處佈置上足夠的弓弩手、槍盾手,固然是可以趕走陳道恭,可是郎君,咱旅總共才有幾張弓弩?十來張弓弩,怕是起不到用處。”
李善道說道:“弓弩,咱可以之後再想辦法。”
“就算是想到了辦法,郎君,小奴以為,郎君的這個應對辦法,仍是不一定能贏。”
李善道說道:“為什麼?”
高醜奴指了指北面那三堆石子的後邊,說道:“郎君,羅小狗陣中可是還有百餘鐵馬的啊。陳道恭等輕騎若被趕走,羅小狗難道不會再調鐵馬上陣麼?鐵馬一上,這弓弩還有啥用!”
李善道微蹙眉頭,目光時落在北面的石子上,時落在南面的石子上,看了半晌,揮手把南面的石子拂亂,罵了一句:“他媽的。”蹲的時間有點長,腿有點麻了,示意高醜奴扶他起來,按著膝蓋,起身之際,突然前世時看到過的兩個故事閃入他的腦海。
他站起了身,再次落目石子陣上,怔怔地又看了會兒。
可恨前世讀書,粗枝大葉,那兩個故事他都僅是隻知個大概,不知細節,他喃喃地說道:“嶽武穆是怎麼打的鐵浮屠?大刀砍馬腿麼?又那李世民,又是怎麼用輕騎戰無不勝的?”
高醜奴沒聽清他在說什麼,問道:“郎君,甚麼烏木?輕騎?”
“他媽的!書到用時方恨少。”李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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