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豪情雄慨赴危行(第2/3 頁)
只怕莫說接應翟公等了,便是這封丘縣城,張須陀只需一部兵馬回攻,咱們就定守不住了!是‘翟公若敗,封丘何存’?看顧翟公等後路這條好處,實是根本無法做到!又至於羅兄所言,有我等在封丘,可脅張須陀之後路這條好處,愚以為,更是想象之辭罷了!張須陀進擊之際,只需分少數的別部在後,不就足能把咱們的所謂‘威脅’消弭掉了?”
“所以,二郎你以為,我部宜當離開封丘,也入滎陽,趕去助戰翟公,如此才為上策?”
李善道下揖說道:“大郎,這是我的愚見,妥當與否,還得大郎做主。”
徐世績再次問羅孝德、聶黑獺等,說道:“你們說呢?”
李善道的反駁有理有據,羅孝德、沈世茂、鄭苟子無以相辯,俱是無話可說。
徐世績端起案上的水碗,喝了口蜜水,水碗沒有立刻放下,端在手中,低眉垂眼,忖思了會兒,做出了決定,將碗蓋放回碗上,放下水碗,站起了身子。
他顧盼諸將,沉聲令道:“‘翟公若敗,封丘何存’,二郎此言,可謂灼見!今與張須陀之此戰,必將為決定我瓦崗前程之關鍵一戰!此戰若勝,我等就如飛龍沖天,滎陽、東郡等地,盡為我等馳騁矣。此戰若敗,則皮、毛俱將不存,何止咱們的寨子亦將難以保全,我等縱然不死,也成亡命之奔賊也!這一仗,咱們必須趕去滎陽,為翟公助陣。諸君,聽俺軍令!”
有沒有擔當,是不是英雄,總在關鍵時刻,才能顯出。
大部分的人,貪生怕死,顧眼前之安穩;只有英雄,敢於赴險蹈危,為長遠之利益。
李善道本就站著的,他不必再站起,羅孝德等聞令起身,諸將恭行軍禮,待徐世績令下。
“今晚休整一夜,明日一早,急趨滎陽,趕去與翟公會合。”
諸將凜然接令。
三日激戰,羅孝德、聶黑獺部的傷亡不多,只兩次出城時,有些傷亡;李善道部的傷亡較大,已經檢點出來,三天下來,戰死了近百人,傷了三二百人。
李善道當暮出城,回到營中,抓緊時間,做了些出發前的準備,先是組織了一個集體的葬禮,把戰死者安葬在了營外,他親自酹酒祭奠,帶領全體將士,鞠躬默哀;繼之把傷員中的重傷員全都送進了封丘城,由留下的軍醫等看護治療,還能戰鬥的輕傷員則留在部中。
做完了這兩件事後,他把秦敬嗣等諸將盡數召集,把為何要下滎陽助戰的原因,與他們詳細說了一遍,並將徐世績“此戰勝後,滎陽、東郡等地就將為我等囊中之物”的話,也與他們說了,將他們久戰、激戰後計程車氣,儘可能地給他們激勵了起來。
次日一早,李善道率本部出營,到滎陽城南,與徐世績所率的羅孝德、聶黑獺等部會合以後,徐世績的將旗在前指引,迎著朝陽,全軍乃開往滎陽郡!
渡過濟水、進入滎陽後,斥候不斷地打探張須陀部現在的位置,避開張須陀部行軍的路線,行了三日,於這日到達了滎陽縣的城東,成功地和現駐此地的翟讓所率之主力實現了會師。
翟讓、李密、單雄信等親自出迎。
接到徐世績,眾人還翟讓所在的將營。
進到帥帳,眾人落座,翟讓欣喜地說道:“茂公,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從封丘來了!你來的好啊!中午時的軍報,張老狗部已進至滎陽縣西,與楊慶、費青奴兩部合了兵。俺方與蒲山公等在議下邊的軍事,你就率你部到了!茂公,你之此來,俺如虎添翼!”
單雄信笑道:“大郎,昨天收到你率兵前來助戰的軍報時,翟公好生歡喜,俺也很是高興。”
徐世績請罪說道:“翟公,世績無能,沒能把張須陀部拖在封丘,被他來了滎陽。”
翟讓搖了搖手,說道:“是張老狗這賊廝鳥不攻封丘,繞過封丘,直接來了滎陽,與你無干。茂公,你軍報中說,賈務本攻了你三天的營,沒能把你的營打下?”
說著,他往跟著徐世績進到帳中就座的諸將裡邊,去找李善道。隨著徐世績進帳的共三人,羅孝德、聶黑獺、李善道,俱是徐世績帳下的“郎將”級別的將領,相比單雄信等這些大頭領,他們的地位較低,故都坐在了靠著帳門的位置。李善道在三人中的最下手。
找到了李善道,翟讓笑道:“李二郎,茂公為你等報功的軍報中說,賈賊攻的營,是你守的?”
李善道慌忙起身,叉手禮道:“回翟公的話,營是善道守的,但攻營的不是賈務本,是蕭裕。”
“一樣的,沒甚區別。蕭裕這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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