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單公飛將重義氣(第2/3 頁)
馬上一頭栽倒,摔在了地上。
魏夜叉飛馬趕到,跳將下來,屈膝壓住王勝達的脖子,拽掉他的兜鍪,抽短刀在手,生生地割掉了他的腦袋。他沒單雄信講究,不怕血噴,被從王勝達斷脖中噴出的血,染了他滿頭一身!他舉起王勝達的腦袋,叫喊的聲音之大,公鴨嗓都嘶啞了:“賊貓狗!已被單公殺了!”
單雄信的從騎們、周圍在與隋兵廝殺奮戰的單雄信隊的將士們再度歡呼:“飛將!飛將!”
這個陣中的隋兵將士,相顧駭然,沒人再敢上前,後退而走。
從王勝達來的那數十從騎,倒有忠心者,拼命向前,試圖搶回王勝達的屍體,卻被單雄信的從騎殺散。單雄信騎跨馬上,持槊撫須,睥睨四顧,哈哈大笑。
魏夜叉的叫聲轉為驚叫:“二郎!費三郎?”
單雄信視之,未知何時,費君忠從馬上掉了下來。他趕忙馳馬奔將過去,俯身將費君忠拉起,看之,是適才王勝達從騎們所射出的箭矢、弩矢,中了費君忠!費君忠背後,少說中了三四箭,鮮血浸透了他的衣甲,往他臉上瞧去,雙目緊閉,面色蒼白,已是沒了呼吸。
剛射向單雄信的箭矢、弩矢,得有一二十支。
只靠單雄信一人槊擋,豈會全能擋住?就算不射中他,也會射中他的黑龍駒。
之所以單雄信和他的黑龍駒一箭未中,多靠了費君忠、魏夜叉等剛才的為他相助遮掩、擋箭。
一股悲痛湧上心頭!
單雄信與費君忠是為同窗,兩人交情極好,非是兄弟,勝過兄弟。
不意今日,費君忠為掩護他,死在此處。
單雄信目眥欲裂,胸口悶疼,險些一口血噴出,兩隻眼都紅了,從馬上滾下,丟下大槊,抱住費君忠,叫道:“三郎!三郎!你我義結金蘭,同生共死,今日卻你怎棄俺而去!”
叫了幾聲,眼淚滴落。
魏夜叉年少,最講義氣,更是悲痛欲絕,傷心淚下,他抹掉眼淚,用短刀在王勝達的腦袋上連著捅了數次,將這人頭丟給別騎抓住,自上馬來,持槊驅騎,衝向後退的隋軍將士。
“二郎,夜叉衝過去了!”
單雄信小心地把費君忠的屍體放在地上,令從騎帶回後邊,自也上馬,喝道:“隨俺殺!”
魏夜叉、單雄信在前,其餘數騎在後,縱馬絕塵,猛追後走的隋軍將士不止。
與單雄信本隊的其餘部曲,單雄信等漸漸地脫節。
……
石子河東岸,翟讓等觀見到此幕。
賈雄驚聲說道:“既斬來將,單公緣何輕騎深入?若被隋兵反圍,危哉!”
……
石子河西岸,劉長恭的大纛下。
劉長恭先驚而後喜:“不意黑馬賊這般兇悍,王將軍為其所殺,卻自恃勇武麼?僅以數騎為從,便追我北陣不停!此殺他之機,隨後縱兵前鬥,盡殲賊兵之機也!”
立刻下令,命再調精銳,抓住單雄信等輕騎孤進的良機,將他殺掉。
百餘甲騎聞令而動,如似黑雲,自中軍出,卷壓向單雄信等!
……
河西,隋兵南陣中。
徐世績畢竟不如單雄信勇武,帶頭衝殺了一陣後,氣力不足,已稍駐馬,改而指揮李善道等五團結陣並進,在劉胡兒的提醒下,也看到了單雄信輕騎突進的場景。
他吸了一口涼氣,說道:“單兄怎輕身犯險?”
那從隋兵中軍馳出的百餘甲騎,已經馳到隋兵北陣。
先是傳下了劉長恭的將令,命北陣將士不許再退,退者斬;繼而此百餘騎在數將引率下,分從前、左、右三面,包向了殺紅了眼的單雄信、魏夜叉等騎!
徐世績面色大變:“單兄危矣!”
他在隋兵南陣這廂,算是穩紮穩打,情況還算不錯,有些餘力,可一旦單雄信出現危險,單雄信隊的義軍將士必然崩潰,則到那時,他這一隊的將士必然亦就將會陷入險境。
單雄信,非得將他救下不可,決不能坐視不顧!
徐世績倉促喝令:“誰願為俺,援助單兄?”
劉胡兒、聶黑獺離他最近,聞聲應諾,皆願往救單雄信。
唯劉胡兒機靈足有,勇武不夠,聶黑獺沉穩雖有,應變的智謀不足,他兩人非是可擔此任的。
徐世績未有理會他兩人,眼向左邊戰中尋,找到了領著本團部曲,正與兩隊隋兵拼殺的李善道,喝道:“傳俺將令與二郎,單兄將陷危地,非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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