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順勢豁達撥俘從(第2/2 頁)
,降俘此呼,委實僭越,此曦之罪也!”
李善道哈哈大笑,說道:“原來你是為此請罪。沐陽,若是這事兒的話,不僅你沒有罪,降俘也沒有甚麼僭越。我實話告訴你吧,這些降俘,我本來就是打算撥給你來統帶的!現下這不是正好麼?這些降俘顯是已敬服於你,則你再統帶起來,豈不事半功倍!”
手下略微用力,按著高曦,讓他坐回到了馬紮上。
高曦想要重起身來,高醜奴有眼色,已到他邊上,把他按住,使他不能站起。
李善道轉向拜倒在地的這些人,——便是秦敬嗣等口中的那些降俘了,昂然而立,摸著頷下短髭,顧視此輩,朗聲說道:“我剛從翟公處回來,翟公你們知道是誰吧?我寨的龍頭!翟公親口令下,命我瓦崗義軍各部,務必要善待俘虜,不可虐待,更不可濫殺。你們就放寬了心吧,絕是無有意欲盡殺爾等之此事的!沐陽,你們已經認識了,他本系軍府軍將,和你們一樣,也是出自軍府,後因朝廷暴虐,見蒼生受害,民不聊生,故他棄暗投明,投了我瓦崗義軍。你們既已願受沐陽之令,那自今晚起,我就按爾等之願,把你們盡撥與沐陽部中!”
高曦大驚,再又一次地掙扎想要起身。
奈何被高醜奴牢牢按住,他坐在馬紮上,半點也起不得來。
他倉促地連聲說道:“郎君,不可!不可!曦何人也?怎敢盡收此輩降俘為部曲?”
李善道拍了拍他,笑道:“沐陽,你先別急,等我把話說完。”接著對降俘們說道,“我之此令,爾等可願從之?”
如前所述,相比王須達、秦敬嗣等,高曦是這些降俘的“自己人”,他們當然願意跟著高曦。
拜在地上的這數百降俘,俱皆應道:“小人等願從將軍之令!”
“好,既如此,爾等現在起,就是沐陽的部曲了。以後的操練等務,自有沐陽管教爾等,卻在軍紀方面,我得先與爾等講說清楚。我部軍紀,最要緊的是三條。無論戰時、抑或平時,不得違令,違令者斬,這是第一;禁擄掠百姓,這是第二;禁虐待俘虜,這是第三。除掉在府兵時,爾等已知的軍紀之外,此三條軍紀,在我部中,亦不許違犯。爾等可記住了麼?”
三條軍紀,這些降俘日後能否嚴格遵行,且不多說,但至少第三條軍紀,“禁虐待俘虜”這條,在這個場合說出,反更是起到了進一步安撫這些降俘的效用。
這數百降俘伏拜在地,同聲應道:“將軍軍紀,小人等必不敢犯!”
“為將者,當賞罰嚴明。我的軍紀雖嚴,但爾等只且放心,我的賞賜也不吝嗇。只要你們在戰中立下戰功,毫末之功,我亦必賞,若有立奇功、上功者,當即擢拔,也非不能!”李善道顧令王須達、秦敬嗣等,“將咱們在今日戰中得的繳獲,取來些。”
王須達等應令,領了些人,便去儲積繳獲的地方,取繳獲過來。
不多時,繳獲取來,共是取來了金銀珠寶、錢幣綢緞各若干,還有兩匹戰馬,幾件鎧甲。
李善道令王湛德、王宣德兄弟,將已記在功勞簿上的高曦、秦敬嗣等諸將今日的戰功分別大聲地報出,便當著這數百俘虜的面,將相應的賞賜分給了他們。
財貨動人心。
數百降俘,親眼看到李善道果是如他自言,在對部曲將士的功勞賞賜上,確是極其的慷慨大方,儘管今晚這些分下的賞賜與他們無關,可多多少少的,他們已然較為安定下來,不再很懼怕的心中,免不了的,亦是為之心動。
賞賜分過,李善道再次下令,命令秦敬嗣:“叫伙伕多煮些肉,配上粥、餅,盛來與他們吃。”
秦敬嗣恭謹應諾,自去辦理此事。
留下兩隊部曲,暫時看押這些降俘,李善道親手扶起高曦,在高醜奴等的簇擁下,還去大帳。
大帳和高曦休息住的帳篷等,俱是從張須陀軍中的輜重裡邊,繳獲到的。
到了帳中,李善道剛把高曦扶著坐下,才一鬆手,尚未走開兩步,“撲通”一聲,從後傳來。
卻是高曦拜倒在了地上。
“沐陽,說你身上有傷,讓你好好坐下,你怎就是不聽!你這又是作甚?”
高曦感激涕零,說道:“郎君厚恩,曦不知何以為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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