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身先二將血染河(第2/3 頁)
,掠過河面,又如急雨,射到了單雄信隊中!
徐世績隊與單雄信隊之間的距離不長,只有一里多地。
箭矢、弩矢落到單雄信隊中、射到單雄信隊將士的身上的聲響,恍惚中,李善道好像都能聽到!這可能是幻覺,但單雄信隊裡中箭的將士們傳過來的痛呼、慘叫卻清晰入耳,絕非幻覺!
痛呼、慘叫聲,一時間,壓倒了後頭翟讓中軍的鼓聲。
對岸隋兵的陣中,鼓聲大作。
一腳踩在了個泥坑裡,李善道身子一趔趄,好懸沒摔倒,他趕忙收回轉望單雄信隊情況的視線,往腳下看了眼。清涼,帶著腥味的水氣撲在面上,石子河的東岸岸邊已在眼前。
徐世績肯定也看到了單雄信隊的情況,和對岸已經出列,準備迎射他們這隊兵馬的敵弓弩手,但他絲毫馬未有停,當先馳馬,踏入進了石子河中!石子河是條小河,河水不深,馬踏入進,河水只沒到馬腹。可是畢竟是沒到了馬腹,有水的阻力,戰馬前行的速度不免變慢。
西岸迎擊徐世績隊的那數百隋兵弓弩手,其隊中亦有指揮所用的軍旗。但見那面軍旗下壓,數百弓弩手遂一起挽弓引弩,一如應射單雄信隊一般,頓時亦是弩矢、箭矢如雨,當面射來!
徐世績的坐騎上披掛的有簡易的馬鎧,能擋住箭矢,然擋不住弩矢。
加上因河水阻力,戰馬前行困難。
於是,才下河裡,行未到河中,接連兩支粗如嬰兒手腕的強弩,相繼便射中了徐世績的坐騎。
這戰馬哀鳴一聲,倒在河上。
鮮血如似渲染,迅速地在河面上鋪展開來!
——朝北邊看,單雄信隊過河的地方,那裡的河面更早已是被中箭將士們的鮮血染紅!
劉胡兒眼疾手快,一個猛子扎到水裡,拼力將倒下的戰馬的身軀抬起了些,徐世績被壓住的腿因才得以收回,大口地灌了幾口水,徐世績在劉胡兒的攙扶下,於水中站起了身子。
他抹了把臉,劇烈地咳嗽了幾聲,吐出了兩口腥水,抽出腰佩的環刀,回顧身後的五團將士,向前揮指,大聲地喊了句什麼。
李善道離他其實不遠,只相距數十步.
可現在戰場上的噪亂響動太大,後頭翟讓中軍的鼓聲、前頭隋兵陣中的鼓聲和叫聲、右手邊單雄信隊中箭將士們的慘呼聲與摔倒河中的撲通聲、以及單雄信隊和徐世績本隊將士向對岸衝鋒的吶喊聲,等等,四面八方地傳來,混成一團,竟使他沒能聽到徐世績在喊的是甚麼話!
劉胡兒和徐世績的數十親兵,齊聲大叫,向五團將士重複徐世績適才的話語。
李善道等這才聽到,知道了徐世績剛說的是甚麼。
“大郎令:五團將士從將旗前!旗進而敢有不進者,斬!旗未退而敢有退者,斬!”
李善道等都已經下到了河裡,仲春二月,本已轉暖,現又午時,陽光甚好,河水被曬得暖暖的,無有丁點的涼意。虧得下山以來的這些時月,李善道打熬力氣不輟,今雖披精甲,有河水阻力,河底的泥而且比岸邊的泥更加鬆軟,不好行走,但他奮力之下,卻倒還是前行頗速。
對岸射來的箭矢、弩矢呼嘯著,從他的身邊掠過。
“撲通撲通”的聲響時不時伴著慘叫響起,都是中箭摔倒河裡的將士們發出的聲響。
李善道一邊逆水前行,一邊回視本團部曲,大眼掃過,高醜奴、高曦等都沒有中箭,四隊的兵士有中箭的,但好在中箭的人數不是很多,兩百人的本團將士大致還保持著隊形。
“聞徐大郎令乎?諸兄!奮力向前!河已將過!”李善道大呼道。
扈從在他邊上的焦彥郎猛地一推他,叫道:“二郎,小心!”
一支箭矢挾風而過,擦著李善道的臉頰射過。
為視野能好一點,李善道雖然戴的有兜鍪,未有把面甲拉下。
差點被焦彥郎推得摔倒,李善道穩了下步子,迴轉視線,重新看向前頭,離河對岸確實已經很近了,至多還有三二十步遠,順手把面甲扯了下來。
面甲一下,強弩儘管仍有威脅,尋常的箭矢卻絲毫不懼的了。
透過面甲上雙眼位置露出的縫隙,觀察著對岸隋兵迎戰陣型的變化,李善道右手持矛,為助於能夠更快的前進,左手下意識地往身後撥水,——緊緊地隨著徐世績和徐世績的將旗,“叮叮噹噹”的,在甲上被相繼射中了四五箭後,河水變淺,腳下漸實,已是衝到了對岸河邊!
卻有一人,比李善道衝上河邊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