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徐世績懇請嚴懲(第2/3 頁)
圖河東。於今魏郡已下,接下來,我就打算用兵滏口陘。此任非知兵敢戰者,不可擔之。故我意便以李君羨為其郡將,而歸李二郎督率,如何?”李密撫摸著鬍鬚,細細地說道。
徐世績立即應道:“李將軍勇猛善戰,且其家在武安,人地相熟,確是合適人選,臣無異議。”
李密微笑著說道:“既如此,明日就令李君羨統率其部,北上赴魏。同時,遣使傳旨李二郎,告知他這件事,等李君羨到後,具體的攻入滏口陘此戰,由他統籌指揮,勉其再接再厲!”
徐世績應道:“臣亦會下令與李善道,令他一定要戴罪立功,不可再誤再錯!”
“第二件事,茂公,我請你來議的,就不是魏郡的事,是洛陽的事了。”
徐世績說道:“敢請明公垂示。”
“近日的軍報,你都知道。王世充、韋霽、王辯、孟善誼、獨孤武都等所率之各部隋兵,近來多已抵至洛陽。昏主詔令以王世充代替薛世雄,節度各軍。洛陽猶尚負隅頑抗,隋兵援兵相繼俱至,形勢愈發嚴峻。茂公,我想問問你,就此可有對策?”
徐世績目光再次轉向房彥藻等,說道:“臣智短謀淺,事關大局,不敢妄言。”
“我知卿向來足智多謀,不必自謙過甚,可有良策,儘管言來。”
王世充等相繼率部抵至,與城中守卒已成呼應之勢,當前洛陽城外的形勢對義軍已相當不利。
底下來該怎麼辦?
徐世績與翟讓、單雄信等這些時日以來,私下沒少計議。
因為對洛陽的久攻不下,翟讓等大部分現對李密“先下洛陽”的此一方略,已都是頗有不滿。
意見最激烈的是王儒信,他乃至已是在公開質疑李密的決策,認為李密非要先把洛陽攻下,委實不智,而下堅城未下,敵援已到,李密已是將義軍陷入進將要遭受敵人內外夾擊的險境。
翟讓、翟寬、單雄信等的意見,沒有王儒信這麼激烈,可話裡話外,他們對李密把主力各部全都集中在洛陽,執著於必得“先下洛陽”的此略,也是已各有微詞。
翟寬數次在他們私下的聚會中大發牢騷,說李密把分略周邊郡縣的肥差,都給了房彥藻等他的親信,而瓦崗系的數萬部曲卻只能被困在洛陽城下,受其驅用,日日苦戰,簡直豈有此理!
翟讓的長史,也是他的侄子,即翟寬之子翟摩侯,前兩天向翟讓提了個建議。
他建議翟讓這個時候,不可再只順從地聽從李密的命令,而是應堅決地向李密進言,絕不能再固執地非要先把打下洛陽不可了,而是當此形勢之下,應暫緩攻城,改以瓦崗軍等各部義軍分兵攻略別的郡縣,——就像李善道在河北攻城略地一樣,待時機成熟再圖洛陽。
翟讓當時聽後,雖未立即表態,但徐世績能夠看出,他已有點被翟摩侯勸動。
究徐世績本人之意,他倒能夠理解李密為何非要先把洛陽打下的戰略意圖,可洛陽的難打程度遠超預期,於今的形勢也確是已在變得對義軍不利,因在這幾次的私下議論中,他雖然沒怎麼發言,沒有表露他自己的態度,但實際上,對要不要還繼續打洛陽,他也已是有所疑慮。
就在翟摩侯向翟讓提出“效仿李善道,分取別的郡縣”這個建議的那次議論後,徐世績回到他自己的營中,輾轉反側,長吁短嘆,整整大半宿沒睡著。
回頭看看,李善道早在幾個月前,就主動提請北渡黃河,攻略河北,現今看來,當真是明智之舉!早知洛陽這麼難打,他當初就不該只讓李善道去打黎陽倉,而是應當他親自率部去打黎陽倉!可是悔之已晚。汲郡、武陽、清河、魏郡,現都已被李善道得之,他的部曲兵馬得到了大量的擴充,則即便現在他去,只一個和李善道的關係怎麼處,只怕就是個難題。
與翟讓、單雄信等所計議的這些內容,自是不能與李密明言。
徐世績把思緒拉回,恭謹端坐,回答李密,說道:“明公,臣之愚見,當前應對之策,無非兩個。一是尋找機會,趁王世充等各軍立足尚未穩固,猛往襲之,倘能將彼等擊潰,可趁勢再攻洛陽;二是暫緩攻城,且先撤回洛口,洛陽糧秣不足,待且糧乏自亂,再圖進取。”
李密顧視了下房彥藻等,說道:“茂公,你此兩策,正合我意!卻有一事,我想問你。”
“敢請明公垂詢。”
李密沉吟稍頃,目視徐世績,說道:“前日我請司徒議論軍事,亦嘗請教司徒高見。司徒未嘗多說。茂公,翟公就當前局面,到底何意,你可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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