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意在陝東攬士心(第2/3 頁)
“誒!柳君,你不必多說了!我剛不是說過麼?咱們之間,本是敵我,昏主雖悖亂,如君之言,君等之故主也,為他盡點忠,亦固然之理。我非不明事理之人,豈會以此見責君等?”李善道擺了擺手,打斷了他的話,瞧了眼郡守,與這郡守說道,“你亦無須求柳君為你說請。我說了不殺你,就不會殺你。然蕭公也者,我之所愛重也,讓蕭公出出氣,你卻是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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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守往邊上爬了爬,抱住了蕭繡的腿,哀求說道:“蕭公,僕已知道昔日之罪,乞公饒恕。”
還真是如蕭繡說的,這個郡守膽小怯懦,沒甚可用之處。
李善道令道:“將他帶出帳去,送到蕭公帳中。”
蘇定方帶了兩個親兵進來,就把這郡守拖了出去。
帳中擺的都是胡坐,待將郡守帶出,令王湛德等從吏取來了幾領坐席,請柳燮坐下後,李善道又問了餘下那降吏的名字、官職,也請他們都入席坐下,又請蕭繡、郭孝恪等人入座。
才得柳燮之降,不好就問他河東之事,王屋的事,李善道也沒提,便只與柳燮等說些閒話。或談些來入河內後的見聞;或提些軍中軼事趣聞,柳燮等的不安稍去,氣氛漸漸融洽。
等到快中午時,王湛德稟報宴席已經備好。
即令酒菜端上。
李善道舉杯說道:“今日得與君等把酒言歡,實是幸事。不談干戈,只願與君等盡歡。”
眾人應諾,齊齊飲了一杯。
杯盞交錯,李善道頻頻向柳燮舉杯,言談中滿是讚賞。
經過半天閒聊,柳燮對李善道已有些瞭解,發覺他與尋常的“群盜”渠率確是不同,談吐不俗,眼界開闊,不經意的引經據典,時有灼見,引人深思,且待他們這些降者,甚有禮賢下士之風,卓然有英氣畢露之姿,早上那會兒的惶惶,他現已是盡釋,乃打起精神,應對周旋。
一頓酒,柳燮不知不覺,喝得大醉。
等他醒來時,已是夜深人靜。
兩個熟悉的身影,伏在床邊。是他的兩個愛婢。柳燮驚奇地叫醒了她倆,問她倆怎會在這裡?才知,是李善道派人去城裡他的官廨後宅,將此兩婢給帶來的。他問了下這兩個小婢,城內的情形而下何如。兩個小婢揉著眼答之,進城的李善道部的部曲,才進城時,有擾民之事,但不久,隨著李善道的軍令傳到,在一個姓黃的軍將的約束下,就極少再有擾民之事了。
真也不知,自己的名字怎會被李善道知曉,且李善道對自己還這麼的重視。於今觀之,李善道盡管是個守諾之人,可只怕卻也不會放自己離開了。往後,——至少是一段時間內,便不得不屈身李善道軍中。柳燮聽著帳外雨聲,思緒萬千,不知此番際遇,到底是福是禍。
不過好在一點,透過上午和中午酒席上的接觸,李善道待人如春風沐面,好在非是殘虐之主。
猛然想起了自己的弟弟,柳燮心道:“李將軍此般待俺,莫不是為欲使俺勸降五郎獻城?”
……
遂次日早上。
柳燮主動求見李善道,提出願寫一封書信,為李善道招降柳亨。
在他提出此事之前,進到議事帳中時,李善道正在看什麼東西。
柳燮注意到他臉上似帶著一點憂色,說完此事,得了李善道的稱讚允可以後,他不敢問李善道為何含憂,亦不敢再打擾他,便恭恭敬敬地告辭出帳,自給柳亨寫信去了。
李善道在看的,是魏徵的一道來書。
魏徵來書中,說到了五件事。
四件是軍事,一件是雜事。
軍事這四件事。
第一件是劉黑闥前在魏郡,只是把王德仁餘部的主要部分給剿滅了,仍有王德仁的殘部潛在林慮等山中,劉黑闥率主力離開魏郡,北攻武安以後,他們頗有出掠林慮等縣者。趙君德引兵進剿,然因近日下雨,道路泥濘,不良於行,沒能取得大的戰果,只把彼等重趕回了山中。
第二件是匠營已經搬遷到了安陽,已在廣招原是林慮鐵官的鐵匠、鐵官徒等,開始擴充規模。
第三件是黃河水再度漫過東岸,東平、濟陰等郡受到水害,不少的郡中百姓逃難,湧入了清河、武陽等郡;同時,有徐圓朗留在東平郡的千餘部曲,入掠清河郡,被李文相率部擊走了。
第四件是有關新兵徵募的事情。
隨著地盤的日增,更重要的是,打下河內以後,李善道接下來已有用兵河東之打算,他現有的兵力已是不夠用,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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