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高將軍妙策自得(第1/4 頁)
被領到中軍的這兩騎,非是別人,便是張懷吉、薛萬均。
原來兩人在盧氏縣東的山中,尋到張士貴的寨頭,見到張士貴後,張士貴聽過他倆來意,對他兩人儘管態度不錯,好酒好肉,招待甚周,可說到李善道招攬他之事,張士貴卻不肯願從。
高延霸大怒說道:“甚麼阿貓阿狗,張士貴、張鳥貴的!郎君不嫌路遠,大老遠地勞道長、萬均兄去招降他,他卻倒好,拿捏起架子來了!”彎下腰桿,行了個禮,赳赳然地向李善道請令,說道,“郎君,別的休亦再說,且等俺率部到了盧氏,將這鳥賊擒來獻與郎君發落!”
本來對一個什麼張士貴,李善道居然這等看重,特地遣張懷吉、薛萬均不辭道艱的去招攬他,高延霸心裡就吃味,不料這張士貴還這般拿大,居然不肯降從李善道,他不免自就愈發惱怒。
外再又加上,這回打盧氏,李善道同樣出於“鍛鍊大將”的目的,使高延霸頭一次地真正獨領了一部,也算是擔負了“方面之任”,高延霸的心勁當下也提得正高。於是他就有了此言。
“延霸,你可不許胡來。張士貴降不降我,暫非關要緊,你此往攻盧氏,要緊的是打下盧氏縣城。從而配合我親率的主力,南北夾擊,再取下朱陽、長淵。你萬不可因小失大!切記住了,你這一次打攻盧氏,只許成功,不許失敗。你若因些小事,誤了大事,我饒不得你。”
高延霸悻悻然地應道:“郎君盡請寬心,盧氏城,俺拼了命,也定為郎君奪取。但是郎君,這張士貴,蔑視郎君之威,辛苦道長、萬均白走一趟,俺卻也放不過他。”
李善道懶得與他多說,便把已經定下的,決定讓張懷吉、薛萬均跟從高延霸一起打盧氏這件事,與張、薛二人說了一說,說罷了,囑咐他兩人:“盧氏此戰,關係到我軍此取陝、虢的全域性,實乃緊要,不可有半分的輕忽。卿兩人剛從盧氏回來,道路熟悉,並及沿途山林中的諸股群盜,你兩人也都已瞭解。當盡心盡力,為延霸參佐。務不可因別事,耽誤了取盧氏。”
才走了盧氏一遭,穿山而過,又天寒地凍,張懷吉、薛萬均累是很累,可攻下盧氏的重要性,李善道已與他們說得清楚,兩人重任在肩,卻是疲累之下,精神更振,齊聲慨然應諾。
即從當天起,張懷吉、薛萬均就帶著隨他倆去找張士貴的那百人精卒。編入進了高延霸營,與高延霸日則同行,夜則同宿。兩人將往盧氏去的這一路的道路情況、沿途山林裡的盜賊情況,俱詳細地說與了高延霸知道。合與高季輔,四人並時常相聚,邊行軍,邊討論進戰之法。
行軍兩日。
到了谷水北岸。
李善道、柴孝和所統之主力,與高延霸、高季輔、張懷吉、薛萬均所統之部在此分道。
高延霸等繼續南下,直到洛水,再轉西行。
李善道、柴孝和則率主力沿谷水北岸,由此便轉往西去。
且說駐軍岸邊,高延霸等送李善道等西去,送出了十幾裡地,才在李善道一再地催促下,停下相送,轉回他們的兵馬停駐之處。回駐兵處的路上時,高延霸兀自不斷扭頭,走不數步就扭頭去看一回。高季輔、張懷吉、薛萬均見他這般依依念主的形狀,俱是感慨不已。
張懷吉嘆道:“忠義之士,世固不乏,然如高儀同此等忠主者,卻亦罕矣!堪謂赤子之心。”
不知道是因與李善道暫且分別,動了感情之故,抑或是因天冷,寒風吹的之故,——最大的可能,應是後者,高延霸的鼻子紅撲撲的,他揉了揉鼻子,打了個噴嚏,滿懷耿耿忠心地說道:“道長,你是不知!俺從小到大,幾未曾與郎君分開過。這一回,俺單獨領兵去打盧氏,俺是不怕,唯刀槍無眼,矢石無情,俺端得是擔心沒了俺的衛護,郎君的安全可怎麼辦呢!”
張懷吉笑著寬慰他,說道:“高儀同,你這次雖然是獨率一部,暫離了將軍,但將軍身邊左右也並非無有親兵扈從啊。蘇定方對將軍亦忠心耿耿,力可搏虎,今之惡來也;兼以又有薛四郎為將軍親衛,四郎那就更不用說了,古之虎痴也。將軍的安全,必是不用擔憂。”
“惡來、虎痴?”
張懷吉撫摸著鬍鬚,笑道:“是呀。”
“呵呵,呵呵。道長,蘇小郎比起俺來,是不怎如,可道長你似亦不必貶他太多。”
張懷吉問道:“貶他太多?”
“是呀,道長,蘇小郎好歹也有些勇力,你不能說是他‘餓出來’的。”
張懷吉呆了一呆。
“薛四郎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