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轉取河陽得城降(第3/4 頁)
以確定,那就是,他根本無有渡河南下,助李密之意。
但這話,不能與黃君漢說。雖然黃君漢也不是李密的嫡系,可李密說到底是他們的“主公”,黃君漢又剛贊過李善道“重義”,那“不忠”的話,李善道當然就得把之爛在肚子裡。
倒是因黃君漢此話,李善道又想起了翟讓,便頓了下,問黃君漢:“君漢兄,你來河內時,翟公有無囑令?”
黃君漢呵呵笑道:“翟公沒甚囑令,只是吩咐俺,到了河內後,一應事宜,悉從二郎排程。”
“翟公此話,折煞我也。君漢兄,軍務上等的事,你我往後多多商議,排程絕不敢言。”李善道口中說著,心中嘆道,“翟公啊翟公,真也不知該說你是重義氣,還是不重義氣!一邊不時地落著李密的臉面,一邊你卻在軍政大事上,又稱得上沒甚私心,行事如此,令人感慨!”
對李密,李善道從認識他起,就向來是敬而遠之。
對翟讓,畢竟昔在寨中時,受過翟讓的恩惠,感其義氣,李善道對他多多少少卻是有些感情的。唯有些感情是一回事,糾正認為翟讓做的不對的地方是另一回事。徐世績多聰明、多現實的一個人?和翟讓的關係,並亦比李善道與翟讓的關係親近得太多,然他身在翟讓左右,都改變不了翟讓,更就別說李善道了!就漸漸逼近翟讓的翟讓之命運,李善道也是無能為力。
帳外小雨沙沙。
驀地裡,李善道忽然想到,好像記得,李密上瓦崗那天,就是在下雨吧?
……
秦敬嗣、劉德威兩部兵馬南赴河陽的第二天上午,高曦的一道軍報送至。
其呈來的這道軍報的內容是:放在河陽城西、城南的邏騎向他稟報,眺望到河中的中潬城裡,出來了些隋兵,沿橋去了對岸,懷疑是不是對岸有隋兵的兵馬來到了?高曦接到這道稟報後,趕緊遣人渡河,去對岸打探。果然發現了一部隋兵在向對岸開來,打著的是獨孤武都的旗號。
“潬”,水中沙堆之意。
中潬城,是黃河水中一塊沙地上的小城。
這座城始建於東魏,是河陽三城之一。
所謂“河陽三城”,指的是北魏、東魏時期,先後在河陽這裡,於黃河兩岸及河中洲建的三座城。中潬城,是河中洲的城;高曦部現所看住的河陽城,是河北岸的城;在河南岸還有一座城。這三座城彼此相顧,城間分別系以河橋。自建造至今,常是兵家必爭之地。
將此軍報,給蕭繡、郭孝恪、黃君漢等看了,李善道拍著腦門,說道:“還好!得了蕭公及時提醒。不然,即便有沐陽部阻在河陽橋頭,獨孤武都所部過不了河,一旦河陽守卒出襲,沐陽少不得與他們一場激戰。這河內城,自恃有援,咱也還得再多攻些日!”
令杜正倫起草軍令,命令秦敬嗣、劉德威兩部到了河陽城後,無論雨停沒有停,又或是下大沒有下大,立刻對河陽展開圍攻,務必要短日內將之攻克。
……
軍令傳走,三天後,秦敬嗣、高曦、劉德威聯名的捷報呈至。
河陽縣城,已被冒雨拔取。
在攻城期間,獨孤武都引其部三千餘兵,到了對岸。
獨孤武都的現任隋官是河陽都尉,河陽三城的駐兵都歸其統轄,其合以中潬城的駐軍,共計五千上下,試圖分從橋上、河中,兩路共進,強渡黃河,援助河陽縣城,但被劉德威部擊退。
劉德威親率精卒百數,且趁機攻入進了中潬城,將中潬城也給拔下了。
中潬城處在黃河之中,一夫當關,萬夫莫摧,隋兵再想透過河陽三城間的橋樑渡河,已是千難萬難的事了。再加上孟津等渡口也已掌握在手;東邊的滎澤、原武等河對岸之諸縣,現則悉在義軍的控制中,只從河內郡沿黃河一線的南部的防禦這塊說,現已是基本已無外患之虞。
捷報覽罷,李善道大喜。
即又令下,以高曦部暫駐河陽、中潬兩城,秦敬嗣、劉德威兩部還回河內。
兩日後,秦敬嗣、劉德威兩部回到了河內城外。
隨行押來了幾個俘虜。一個是河陽縣的縣令,餘者是在擊退獨孤武都部、奪下中潬城時擒獲到的獨孤武都部的軍將。李善道令將這些俘虜,押到河內城下,讓城中觀之。
又對城裡做了一次招降,這回招降的語氣比上次嚴厲得多了,令與城內:其援兵已絕,若是肯降,義軍既往不咎,秋毫無犯,凡屬官吏,一概不殺;而若仍是不降,城破屠之!
仁義愛民,是攻心之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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