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三登相繼爭旗喧(第2/4 頁)
娘,是石頭,也給它挖空了!”
陳敬兒呲牙一笑,露出白牙,說道:“不懸!這才是俺的好阿弟,去吧!”
陳蟲兒等新的尖頭木驢推到,與這尖頭木驢和補充給他的那隊兵士一同,奔回西城角。
陳敬兒正看他離去,幾聲淒厲的慘叫響起在東邊半空。
這幾聲慘叫之淒厲,乃至在敵我的喊殺聲中,都可聽到。
陳敬兒忙轉目去望。
是東邊那架雲梯上的一個戰士被橫掃而過的拍杆打到,拍杆上密密麻麻的鐵矛刺穿了他的身體,掛著他脫離了雲梯,在半空中搖擺,鮮血瀑布般流下,灌了雲梯下的好些戰士滿頭一身。
趁著攀附這架雲梯的其他戰士,因此慘狀而分神的機會,守卒從垛口處倒下了一大桶滾燙的桐油。桐油灑在了幾個攀於雲梯上的戰士的身上,幾支火箭射中了他們。這幾個戰士登時渾身起火。桐油的燙、火的熾,是個金剛也受不了!這幾個成了火人的戰士,手舞足蹈地從雲梯上墜落。他們燃燒的身影,在大雨中極是顯眼。掉在了地上後,雨水暫也難將火勢澆滅。
慘叫聲,就是被掛在半空和燒成火人的這幾個戰士叫出的。
“傳俺令,繼續攀梯!將著火的兵士立即送去傷營!”陳敬兒笑容收起,冷靜地下達命令。
這幾個戰士的慘叫漸漸變小,消失在了大雨、敵我的喊殺聲中。
濃郁的血腥氣,隨著風,從兩架雲梯處、從城頭,吹到了陳敬兒的身邊。
雨也衝不淨這血腥的氣味,風也吹不走這血腥的氣味。
……
不知道是不是幾天沒睡好的緣故,在濃郁到不可消散的血腥味中,楊善會口焦舌燥,窒悶欲嘔。他也看到了被掛在半空的那個賊兵,以及被燒成火人的那幾個賊兵。
真是太可惜了!
雨到現在不停,導致戰前準備好的大批柴草、油膏等火攻用具,不能使用。
如果能用的話,昨晚的出城夜襲,也許就不會失敗!
賊兵的攻勢太緊了。楊善會認為,不能只一味防守,必須要發起適當的反擊,以挫賊兵之銳,振作守卒之氣,故而昨晚,他再次堅持要求遣精銳出襲。
楊得道被賊兵的攻城之猛所震驚,亦因此認為,確實是不能只被動捱打,如果只被動捱打,只怕守卒再守不了兩天,士氣就要崩潰了,此際確是需要適當的反擊,又攀城的賊兵主力在入夜後不久,便大都撤下了,城外只餘掘城的賊兵與警衛的賊兵部隊,因贊成了他的提議。
以吊車、軟梯為工具,昨晚三更時,楊善會精選了精銳百人下城,突襲掘城的賊兵。可賊兵有備,激烈的廝殺後,下城的百人精銳折損了近半,還好餘下的得以撤回了城上。
如果昨晚沒有下雨,可以使用火攻作為配合,楊善會有極大把握,昨夜這一場突襲戰,定能取得勝利!當下城的精銳突襲時,城頭的守卒往尖頭木驢上倒油脂、扔柴草,只要把賊兵的尖頭木驢隊陣點燃,熊熊的大火下,賊兵豈會還有戰鬥的意志?勢必盡皆逃散!
火攻用不上,多日的睡眠不足、精神焦慮,卻致使楊善會起了滿嘴的火泡。
先是砸塌了賊兵的一架尖頭木驢,繼又剛打退了西段城牆東邊雲梯上賊兵的一波攻勢,西段城牆一時應該不會再有危急的情況出現了。楊善會接過從吏遞來的水囊,抽空喝了口水。
嘴和喉嚨太乾了,水往下嚥時,都覺得疼。
尚未嚥下,東段城牆猛然驚叫大作!
楊善會倉促地把水囊從嘴邊拿走,水灑了他半身,——不過也無所謂了,身上早就被雨淋透,水囊猶沒遞給從吏,他的臉已經轉向了東段城牆,視線才落,面色驟變。
不好!
是賊兵突上城頭了!
……
羅龍駒咬著橫刀,頭個跳過垛口!
腳踩在城牆面上的同時,他摘刀在手。左手邊最近處的一個守卒,長矛刺來。他才剛立住足,來不及躲閃,卻也沒有躲閃!由著這一矛刺上了他左胸的鎧甲,反手一刀,將矛柄砍斷,橫刀往前一個橫掃,逼退了圍殺到至的另外三四個守卒,他叱喝叫道:“賊廝鳥!誰來誰死!”
守卒們受他氣勢所迫,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
這次攻清河之戰,李善道原本沒有調羅龍駒參加,而是令他跟著他的從父羅忠,負責後勤方面的事務。羅龍駒與羅忠不一樣,他年輕悍勇,渴望榮譽,哪裡肯幹後勤這等無聊繁瑣的勾當?再三乞求之下,羅忠只好代他求戰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