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縣進沿路連令下(第2/3 頁)
這些,且也不必多說。
只說在前往郡府的沿途,時或見有躺著、趴著的守卒,有的已經死了,有的受了重傷,還沒死,李善道因此又命令:“把守卒的屍體也都掩埋,傷員送到傷營,能治的,盡力治好。”
亦無需多言。
……
清河縣城雖比一般的縣城大些,面積也不是特別大。
街上除了各部的部曲,又沒有甚麼行人,不多時,眾人就從著李善道到了郡府。
把守郡府的軍將迎了李善道等入內。
坐入堂上,茶湯才剛奉上,三個俘虜,兩個走著,一個抬著,就被帶上了堂中。
兩個走著的,便是二楊,楊得道與楊善會;被抬著的,是盧郡丞。
押他們上來的軍將稟報說道:“將軍,這個就是楊得道,這個就是楊善會這賊廝;這位是郡丞盧承道。末將等問知,盧承道本來是要獻南城與將軍,卻被楊善會阻止,捱了一劍。”
李善道怔了下,沒想到在攻城期間,會有個清河郡丞,曾經打算獻城,便當即離席,快步下到堂上,俯身察看盧承道的傷情。
見他頭上裹著白布,布被鮮血浸透了不少,但在聽到李善道下來後,眼卻是睜開了的。
“足下便是盧公?善道久仰公之大名!卻公既欲獻城與我,怎不先與我取得聯絡?啊呀,啊呀,傷成這個樣子!怎麼搞得!盧公,傷得重麼?”李善道不知道盧承道這麼重的傷下,還能不能說話,就問過後,沒等盧承道回答,又問押他來的軍將,“盧公傷勢何如?”
軍將尚未回答,李善道的袖子被盧承道拽住了。
原來盧承道還能說話。
李善道忙重俯身,握住盧承道的手,說道:“盧公,怎麼了?有話與我說了麼?”
盧承道嘴張了張。
李善道把耳朵放近,聽見他在說的是:“將軍,僕慕將軍威德,早欲獻城,惜乎為賊所阻!”吃力地握緊了下李善道的手,他不敢亂動頭,斜眼瞥了下楊善會,說道,“請將軍為僕報仇!”
“報!報!公義士也,卻遭此害,令人心痛!這個仇,一定為公報!”李善道喝令王宣德等,“速將軍中良醫帶來,為盧公療傷!不惜代價,把盧公給我治好!”
王宣德接令,即出堂外,去尋軍醫。
盧承道又張了張嘴。
李善道附耳傾聽,他又說的是:“縣有良醫韋氏,最擅療治金創,十日八日必好。”
“好,好,好!我知道了!”李善道又令一從吏,“去尋縣中韋醫,請來與盧公治傷。”
盧承道又再一次張了張嘴。
李善道便又來傾聽,他這回又說的是:“僕有一婢,最是體貼,願召她來伺候。”
“好,好,好!”李善道乃又令一從吏,“去盧公宅,將他的婢女帶來,伺候盧公。”
接令的兩吏相繼下堂而去。
盧承道又張了張嘴。
李善道都有點驚奇了,這盧承道受的傷看來不輕啊,怎麼竟然不但能說話,且他還這等這能說?問道:“公還有話說?”
“善會、善會……”
李善道說道:“善會?”
“賊廝鳥,劈頭砍僕,必殺之!必殺之!”盧承道斜瞥楊善會,微弱地咬牙說道。
李善道說道:“好,好,好!必為公殺之。公先靜心養傷。傷愈之後,再與公暢敘。”見盧承道又又再張嘴,只好又附耳,聽他這又說的是,“將軍威德,僕深慕之”,就握了下他的手,說道,“公之賢名,我亦久聞,可謂與公神交已久。公放心,傷愈後,必謝君獻城義舉。”
總算是盧承道不再說話了。
李善道令抬他進來的吏卒,把他抬回去,好生照料。
目送著盧承道被抬出,——被抬到門檻時,盧承道微微地抬起手,衝著李善道等擺了擺。
李善道看著他被抬走離去,與劉黑闥等感嘆地說道:“如盧公者,真明義之士也!”轉身回到席上坐下,目落楊得道、楊善會,摸著短髭,哼了聲,輕蔑地說道,“就是你倆負隅頑抗?”
楊得道不敢與他對視,低下了頭,默不作聲。
楊善會怒目而視,罵道:“賊也!”
兩人神態入眼,李善道心中已經有了數,先沒理會楊善會,盯著楊得道,說道:“你是郡守,頑抗我義師的首惡,就是你吧?攻你城前,我已講得明明白白,頑抗者殺!你為首惡,今為我擒,你還有何話要說?”略等片刻,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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