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偽君子(第1/3 頁)
方雅芹把買來的東西都歸置好後,看著一直跟著她的兒媳,不由搓了搓手。
跟兒媳第一次見面,總得說點什麼吧。
說些什麼好呢?
她仔細回想著當年婆婆怎麼說的,可是嫁進陸家的時候,陸老夫人那氣勢,看她一眼她就虛的慌,哪裡記得住婆婆當時說了什麼。
她弟媳進門她娘是咋說的來著……哦,她又不住孃家,哪裡知道她娘咋說的。
她想了想,既然人家小姑娘都上來親近她了,她得表達一下對人家的歡迎。
方雅芹拉著沈雪禾坐了下來,清了清嗓子,開口道:
“雪禾啊,以後這兒就是你家,有啥事兒就跟我招呼,你和豆豆把日子過好,比什麼都強。”
她的聲音洪亮,帶著些許鄉音,她孃家是從西北那邊移民過來的。
沈雪禾咬了一口杏子,在方雅琴手中一小團的杏子,在她的手中就顯得大了,酸甜的汁水在口腔綻開,她舔了舔嘴唇,疑惑的問道:“豆豆?”
“就是陸豆豆,陸存。”
方雅琴一眨不眨地看著兒媳吃果子,咋有人吃個東西都這麼好看呢。
哇哦,陸存小名竟然叫豆豆,好可愛的名字,她也要叫他豆豆。
“我會和陸豆豆好好相處的,母親,您和我講講他以前的事吧!”
方雅芹放鬆了下來,這她可有的說了。
“豆豆從小就是個聰明孩子,他啊……”
——
陸存正在給老師寫信,他的老師謝致遠,乃當代名士,如今在各地遊歷。
少有人知,陸存是謝致遠的關門弟子。
謝致遠聲名遠播,交友廣闊,自然有幾位名醫朋友。
陸存想讓老師幫他留意著,有沒有善治妻子這類病的大夫,他願意誠心相邀,若是大夫沒有時間,他願意攜妻子親自拜訪。
沈家多年以來四處求醫都未能根治沈雪禾的病,陸存並未對這件事抱有太大的期望,只是想盡力一試。
求醫治病,錢是必不可少的。
寫完信後,陸存認真盤算起自己的經濟狀況,並思考起賺錢的途徑。
陸存的物慾比較低,之前從未把心思放在掙錢上,只想著潛心向學四處歷練,有朝一日能夠學有所成,建功立業。
他當然知道,踏入官場之人應避免深陷商業糾葛,但這並不代表他毫無辦法。那幾年隨師遊歷的經歷可不是去享樂的,陸存對各行各業都有所瞭解,更結識了眾多三教九流的朋友。
加之老師的聲望與人脈,尤其在文化領域,利用自己的才能和這些資源,尋得一種既體面又收益頗豐的方式並非難事。
可以找一些可信之人,搞一些文人墨客的活動……
或許是年少慕艾,又或是見色起意,既然非要把這尊瓷娃娃,不,瓷美人留下,總得對她負責。
他是她的丈夫,自然要為她求取一線生機。
盡人事,聽天命,倘若她紅顏薄命,他也問心無愧。
——
夜晚,沈雪禾正在沐浴。
陸存自認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可他從來不知,自己竟是個好色的偽君子。
上一刻才言語體貼地自行避開,下一刻便對著屏風上的影子浮想聯翩。
水聲傳入耳中,他想起他昨夜攬過的纖細的腰身,還有她那雪白的面板……
她昨日剛剛暈厥,今夜他本不欲動她,可現在,陸存心下自嘲,他只能寄希望於自己的自制力了。
沈雪禾穿上寢衣,走了出來,雪白的寢衣映襯著她越發楚楚動人,青杏用軟布為她擦拭著頭髮。
陸存注意到,她額前一縷凌亂的髮絲正在滴水,晶瑩的水珠滑進她的衣領。
他的目光被吸引了過去,流連在她雪白的後頸和溼潤的鎖骨,眼神愈發深邃。
剛洗過澡的面板泛著淡淡的粉色,朦朧的水汽增加了幾分曖昧。
好薄的面板,應該很容易留下印子吧……
沈雪禾卻想起了什麼,眼睛彎了彎,喊道:“陸豆豆!”
她在模仿方雅芹喊他,甚至連鄉音都模仿了出來。
陸存腦中一個激靈,行吧,今晚他應該可以剋制住了。
今日他沒有喝酒,沈雪禾自然不拒絕二人同寢,她甚至主動邀請陸存上來。
這是第二個可以和她一起睡的人,想到這裡,她有些興奮。
陸存熄燈上床,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