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第2/4 頁)

從光芒中伸出，迅速地向著白狐脖子抓去。

&esp;&esp;白狐低鳴一聲，眼中滿是痛楚與無奈，隨之合上雙眼，認命一般，閉目待死。

&esp;&esp;觸手處，是冰冷卻依然柔順的皮毛，鬼厲的手落在了白狐的喉間，白狐巨大的身軀就在他的身前，此刻像是他手中脆弱的小鳥。

&esp;&esp;小灰趴在鬼厲的胸口處，向白狐看去，忽地低低叫了幾聲。

&esp;&esp;鬼厲默默地看著面前的白狐，縮回了手。

&esp;&esp;白狐緩緩睜開眼睛，映入它眼簾的，是這個男子的身影。

&esp;&esp;一人一狐，就這般彼此凝望著！

&esp;&esp;“轟隆！”

&esp;&esp;伴隨著一陣轟鳴，鬼厲身後那漫天飛舞的冰塊，失去了妖力催持，冰晶四濺，白色的霧氣四處飄散，將鬼厲與白狐的身影完全掩蓋。

&esp;&esp;許久，冰塵漸漸落下，鬼厲與白狐的身影再度出現。

&esp;&esp;小灰不知何時，又爬上了鬼厲肩頭，三隻眼睛眨呀眨的，看看鬼厲，又看看白狐，隨即又向四周張望著。突然對散落一地的美麗冰晶產生了興趣，便從鬼厲肩頭跳了下來，坐到地上，拿起幾塊散發藍色幽光的冰塊玩耍起來。

&esp;&esp;白狐的目光先是看了看小灰，隨後又回到鬼厲身上，道：“你為什麼不殺我？”

&esp;&esp;鬼厲沒有馬上回答，目光望向白狐身後，一條手臂一般粗大的暗紅色鐵鏈，鎖在了白狐腰間。而再仔細看時，鬼厲忽然身子一震，卻是看到那條鐵鏈竟是嵌入了白狐血肉，陷入了她的體內，而在那些與血肉連線的地方，暗紅的顏色隨處可見，此刻甚至有些地方已經又染上了新鮮的紅色。

&esp;&esp;鐵鏈之中，詭異的紅光隱隱泛起，隔著老遠，都能感覺到其中鼓盪而強大的法力。

&esp;&esp;白狐望著鬼厲，鬼厲沒有回答它的問題，它也不在意，身上舊傷崩裂現出鮮血，它也不在意。因為它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

&esp;&esp;“小六呢？是不是你殺了他，然後取了玄火鑑？”它的聲音聽來很低，很是疲憊。

&esp;&esp;鬼厲沉默了一會，道：“你說的小六，是不是一隻有六條尾巴的魔狐？”

&esp;&esp;白狐巨大的身子輕輕震了震，點了點頭。

&esp;&esp;“它死了！”鬼厲聲音不大，但是很清楚地說。

&esp;&esp;白狐望著自己身前的地面，幽幽地道：“怎麼死的？”

&esp;&esp;“十年之前，我與……兩個朋友聽說小池鎮黑石洞下有妖物作怪，便前去檢視。”鬼厲面色沉靜如水，開始說起往事。一時之間，偌大的空間裡分外安靜，只有他的聲音輕輕飄蕩。

&esp;&esp;……

&esp;&esp;“……最後，它見事不可為，而三尾妖狐亦死，便決意自盡，臨死之前，將玄火鑑綁在了我的手臂上。”鬼厲伸手從懷裡拿出了玄火鑑，只見在幽幽藍光照映之下，古老的火焰圖騰彷彿在輕輕燃燒。

&esp;&esp;白狐怔怔地望著玄火鑑，彷彿痴了一般，也不知過了多久，它低低地道：“小六是我的兒子！”

&esp;&esp;周圍寂靜得如死亡一般，鬼厲望著面前這隻悲傷的白狐，突然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esp;&esp;銘刻在心間落入熾熱岩漿裡的那白色狐影，清晰得就像在眼前。

&esp;&esp;十年歲月，彷彿就在昨日。

&esp;&esp;“害死你兒子的，也有我一份。”鬼厲淡淡地說著，“日後你有機會，儘管來殺我好了。”

&esp;&esp;白狐抬起頭，深深望了他一眼，鬼厲突然覺得白狐在笑，帶著千百年滄桑，帶著淡淡悲哀。

&esp;&esp;“它能夠把玄火鑑給你，我是他的母親，難道還不知道它那時的心意嗎？”白狐幽幽地說著，緩緩轉過身子，鎖在它腰間的鐵鏈發出刺耳的聲音。

&esp;&esp;鬼厲看著白狐緩緩向著黑暗深處走去，心中一陣莫名的衝動，脫口而出：“我可以幫你什麼？”

&esp;&esp;白狐的身子頓住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