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節(第2/3 頁)

;鬼厲的腳步，停在半空，慢慢地，慢慢地收了回去。

&esp;&esp;陸雪琪握劍的手，慢慢地垂下了。那人的身子，終於還是從這條深痕之上，悄悄退了回去。

&esp;&esp;然後她笑了……

&esp;&esp;笑容像是前世今生都盛放在夜色中燦爛的百合花！

&esp;&esp;可是片刻之後，她皺眉彎腰，吐出了一口鮮血。

&esp;&esp;點點殷紅，灑落在她白色衣裳之上，像鮮豔而妖異的花兒。

&esp;&esp;可她還是笑著，最後看了一眼那個男子，轉身，御劍，飛起，化作白光，劃過夜空，在寂寂明月下，消失在天邊夜色裡。

&esp;&esp;只剩下一個孤單男子，默默看著身前街道上，那一條被染紅的……

&esp;&esp;深痕！

&esp;&esp;……

&esp;&esp;黑暗中，九尾天狐抱著小灰，遠遠地望著街道上發生的一切。小灰彷彿有些不安，在她懷裡動了一下。

&esp;&esp;小白輕輕拍了拍它的腦袋，伸出手指放在唇邊，做了個不要說話的手勢。小灰安靜了下來，眼睛卻一直盯著主人那蕭索的身影，一刻也沒有放鬆。

&esp;&esp;也不知道鬼厲在深痕之前站了多久，他就這般站著，一直站著，一動不動。

&esp;&esp;小白似乎也很有耐心，在黑暗中安靜等待，此時此刻，就連一向好動的小灰，也變得特別安靜。

&esp;&esp;終於，鬼厲的身子動了一下，似乎很費力地轉過身來。遠遠看去，他的臉色竟然如同死灰，憔悴無比。

&esp;&esp;小灰的身子，又不安地騷動了一下。

&esp;&esp;遠遠地，鬼厲口中低聲說了些什麼，但是沒有人能夠聽得清楚。他茫然抬頭，終於緩緩離開。

&esp;&esp;待他走遠之後，小白帶著小灰走了出來，來到街上那道陸雪琪用天琊神劍劃下的深痕前。

&esp;&esp;她默默凝望，半晌嘆息。

&esp;&esp;“這世間情愛，真是讓人斷腸啊！可憐這兩人，這般出色，卻像是傻瓜一般。”

&esp;&esp;“吱吱，吱吱！”尖叫聲起，小白一怔，卻是猴子小灰不願意了。

&esp;&esp;它從小白身上跳了下來，一屁股坐在旁邊地上，恨恨地不說話，看起來氣鼓鼓的模樣。

&esp;&esp;小白失笑，低聲笑道：“你是不喜歡我說你主人是傻瓜嗎？”

&esp;&esp;小灰連連點頭，“吱吱”叫了幾聲，眼睛眨呀眨的，雖然還是一股氣憤模樣，但長長的尾巴卻悄悄折了回去，在小白的腳踝上輕輕纏住。

&esp;&esp;小白微笑著搖了搖頭，蹲了下來，輕輕撫摸猴子腦袋，隨後目光漸漸飄遠，怔了許久，輕輕道：“其實你又怎會知道，我千百年間的願望，也不過是想當一回這樣的傻瓜，然後也有個傻瓜好好對我而已。”

&esp;&esp;“如果那女子真的要斷情絕義，那一劍早就刺下了，我看最後，她雖然用劍指著鬼厲，心中其實不知有多盼望鬼厲不顧一切就跨了過去。

&esp;&esp;“只是，若是鬼厲跨了過去，他也就不是鬼厲了……

&esp;&esp;小白低聲地說著，小灰似懂非懂，用手抓了抓腦袋，三隻眼睛茫然盯著小白。

&esp;&esp;小白又是怔了片刻，忽地失笑，回過神來，伸手將小灰抱起，微笑道：“算了，他們的心結，總是要靠自己才能解開的。再說了，將來的事，有誰能說得清楚呢？

&esp;&esp;“你說對不對，小灰？”小白把小灰舉到身前，微笑問道。

&esp;&esp;小灰尾巴在空中晃呀晃的，“吱吱吱”叫了好幾聲，搖頭晃腦的樣子，卻也不知道它到底明不明白。

&esp;&esp;……

&esp;&esp;焚香谷，天香居。

&esp;&esp;這裡是焚香谷谷主雲易嵐的居所，也是他的閉關之地。能夠進入這裡的人不多，上官策就是其中之一。

&esp;&esp;一面精美的屏風放在羅漢榻前，隔開了雲易嵐和上官策兩個人。上官策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