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第2/3 頁)

&esp;&esp;他低聲地道，“現在這些事，都是我的錯，是我欺瞞了他。所以我受什麼責罰，也是應當的，但我絕不背叛師門。”

&esp;&esp;碧瑤怔了半晌，忽地嘆息一聲，苦笑道：“沒想到還真被我爹說中了。”

&esp;&esp;張小凡道：“他說什麼了？”

&esp;&esp;碧瑤笑而不答，走到他的身邊，道：“我知道你的性子，也不能勉強你走，不過你現在身懷我們聖教異寶，又和天音寺有瓜葛，真的非常危險。你想好了怎麼應付嗎？”

&esp;&esp;張小凡苦笑一聲，道：“聽天由命吧。”

&esp;&esp;碧瑤凝視著他，輕輕道：“你可不要有事啊。”

&esp;&esp;張小凡笑了笑，看了看天色，道：“你來這裡很久了，還是快些回去吧，免得出了什麼意外。我們……我們以後有緣的話……再見吧。”

&esp;&esp;碧瑤身子顫抖了一下，張小凡心中不覺也有些苦澀，明日通天峰之行，究竟會是怎樣的結果，他心中實在是沒有把握。

&esp;&esp;當下他轉過身子，慢慢向竹林外頭走去。

&esp;&esp;沒走多遠，猴子小灰不知道從哪棵大竹頂上跳了下來，落到張小凡的肩頭，還回頭看了看碧瑤這裡。

&esp;&esp;竹林深處，碧瑤怔怔望著漸漸遠去的那個背影，一直站在那兒，良久也仍然是一動不動。

&esp;&esp;……

&esp;&esp;隔日，清晨。

&esp;&esp;山間帶著溼潤的空氣還在大竹峰上飄蕩的時候，大竹峰眾人卻都已經起來了。

&esp;&esp;田不易整束停當，與蘇茹一起走到守靜堂前的空地上，只見眾人都已經在此等候，張小凡站在眾人中最後的位置。

&esp;&esp;田不易看了張小凡一眼，隨即道：“大仁，你帶著老七，其他人就不用去了。”

&esp;&esp;宋大仁點頭應了一聲，其他人的臉上都流露出失望神色，唯獨田靈兒站了出來，向著田不易道：“爹，我也要去。”

&esp;&esp;田不易皺眉道：“你去做什麼，添亂！”

&esp;&esp;田靈兒貝齒緊咬，以哀求的目光看了蘇茹一眼，叫了一聲：“娘。”

&esp;&esp;蘇茹嘆息一聲，對田不易道：“算了，就讓她去吧。”

&esp;&esp;田不易皺了皺眉，終於還是勉強點了點頭，袍袖一甩，駕馭赤靈仙劍當先飛走了，蘇茹隨即跟了上去。

&esp;&esp;地面之上，眾弟子圍了過來，何大智眉頭緊鎖，對張小凡道：“小師弟，你……你自己小心點。”

&esp;&esp;吳大義站在一旁，道：“上去老老實實的，聽師父吩咐，他老人家一定有辦法的。”

&esp;&esp;鄭大禮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道：“小師弟，長輩們若是罵你打你，萬萬不可頂嘴，都先忍著。”

&esp;&esp;呂大信張開口想說什麼，卻又憋了回去，只用手重重地按著他的肩膀。還剩一個杜必書，則是一反常態毫無跳脫之色，只默默地站在一旁，看著張小凡。

&esp;&esp;張小凡目光從諸位師兄臉上一一掠過，心中彷彿也劇烈抽動了幾下，低聲道：“是。”

&esp;&esp;宋大仁嘆了口氣，道：“小師弟，我們走吧。”

&esp;&esp;張小凡應了一聲，走到宋大仁身邊，忍不住向站在旁邊的田靈兒看去，卻見她也正好向他看來，一雙眼中滿是關切之意，但終究還是什麼話都沒說。

&esp;&esp;“刷刷”兩聲，張小凡再一次地站在宋大仁的背後，騰空而起，直上青天。

&esp;&esp;看著天空裡越來越藍的顏色，彷彿一切又像是當初七脈會武開始的時候，只是，沒有了當初的那份激動。

&esp;&esp;……

&esp;&esp;通天峰，高聳入雲，巍然屹立，依然仙氣縹緲，依然不曾沾染半分人間俗氣，彷彿也張開懷抱，歡迎著他們的到來。

&esp;&esp;宋大仁帶著張小凡，與田靈兒一起落在雲海之上，遠處山巔的玉清殿上，飄蕩出悠遠的鐘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