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節(第2/4 頁)

我記得剛才你說過，不易臨終之前，神志曾短暫恢復，認出了你，是嗎？”

&esp;&esp;張小凡點了點頭，道：“是。”

&esp;&esp;蘇茹道：“他說話了嗎？”

&esp;&esp;張小凡凝神思索了片刻，低聲道：“師父醒來之後，對我說了兩句話。”

&esp;&esp;蘇茹追問道：“他說了什麼？”

&esp;&esp;張小凡道：“師父說的 血兆

&esp;&esp;青雲山，小竹峰。

&esp;&esp;山風吹過了青翠竹林，帶起陣陣竹濤，在空谷幽林中迴盪著。

&esp;&esp;文敏抬頭看了看天空，只見天際萬里無雲，蔚藍一片，看上去似乎有種透明的感覺。她深深吸了口氣，心情也好了些，不過她的腳步並沒有慢下來，穿過了竹林小徑，來到了靜竹軒外，在門扉上輕輕敲了敲，道：“師父，我回來了。”

&esp;&esp;水月大師的聲音傳了出來，道：“進來吧。”

&esp;&esp;文敏推開門走了進去，進門之後她便望見水月大師盤坐在榻上，閉目養神。她走到一旁，道：“師父。”

&esp;&esp;水月大師緩緩睜開了眼睛，看了她一眼，見她隻身一人，道：“怎麼，沒找到人？”

&esp;&esp;文敏點頭道：“是，我今早去過兩次雪琪的住處了，可她都不在，找其他姐妹們問過，卻也無人看見她的蹤影。莫不是她有事下山去了？”

&esp;&esp;水月大師面無表情，道：“雪琪向來知道輕重，若下山必定會知會我一聲，你們找不到她，多半是……”她的聲音頓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麼，便轉了話頭，對文敏道：“既然找不著她，那便算了吧，反正也沒有什麼要緊的事，你下去自行修習功課去吧。”

&esp;&esp;文敏點了點頭，應了一聲，然後向水月大師行了一禮，走了出去，臨走時還輕輕將門扉關好。

&esp;&esp;待屋外文敏的腳步聲漸漸遠去消失之後，水月大師一向波瀾不驚的臉上才慢慢浮起了一絲若有所思的神情，許久後，她低低地嘆了口氣。

&esp;&esp;光線從視窗照了進來，將這間精緻而簡樸的竹舍照得透亮，水月大師默默下了竹榻，走到門前，拉開門走了出去，留下了一片靜寂在這屋中。

&esp;&esp;望月臺是小竹峰上的極僻靜處，每到夜色晴朗、明月當空的時候，這裡的景色便十分動人，也是青雲山上有名的景色之一。

&esp;&esp;過往十年中，夜深人靜的時候，陸雪琪常常在此對月舞劍，水月大師是自小養育陸雪琪長大的恩師，如師亦如母，無人比她更瞭解陸雪琪的心思了。當聽說文敏找不到陸雪琪，她略一思索後，便料到陸雪琪多半來了這僻靜地方。

&esp;&esp;這一路走來，竹林愈加茂盛，同時離前山那些熱鬧的殿堂樓閣越來越遠。

&esp;&esp;一路走到望月臺，果然便望見那個熟悉的白衣身影靜靜站在橫空的懸崖巨石上，無盡深淵裡山風呼嘯，不停地吹來，陸雪琪的白衣也隨風獵獵飛舞。

&esp;&esp;天琊還在她的手間，微微閃爍著光芒。

&esp;&esp;水月大師看著她的背影，眼中似乎有某種複雜的情緒，隨後輕輕咳嗽了一聲。

&esp;&esp;陸雪琪轉過身子，映入眼簾的卻是水月大師的身影。陸雪琪怔了一下，連忙從巨石上下來，來到水月大師的身前，道：“師父，你怎麼來了？”

&esp;&esp;水月大師眼中有幾分疼惜，用手拉了拉陸雪琪的衣襟，柔聲道：“此處吹來的罡風頗具寒厲之氣，雖然你道行已深，但也不宜多吹，總歸是沒有好處的。”

&esp;&esp;陸雪琪垂首道：“弟子知道了。”

&esp;&esp;水月大師看了她一眼，嘆了口氣，道：“你心裡是不是有些怨恨為師？”

&esp;&esp;陸雪琪吃了一驚，道：“師父，你怎麼如此說？”

&esp;&esp;水月大師道：“我讓你下山尋找那兩人，誰知天意弄人，幾番波折，卻令你不得不出手殺了被誅仙古劍制住的大竹峰田師叔，而且還是在那個人面前出的手。”

&esp;&esp;陸雪琪神情一黯，卻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