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第3/5 頁)

生的也大有人在。

&esp;&esp;張小凡入門至今也有五年了，這些事自然在與師兄們談話間聽了無數次，而且很明顯地，所有的師兄都把他劃在了“稍差”的那一類。

&esp;&esp;他重新走回廚房，來到灶邊，加滿了水，然後往灶間繼續加上柴火，準備燒些開水。明黃的火焰重新旺盛起來，張小凡拿著他那根已經用了兩年的可憐的黑色“燒火棍”，撥弄著灶間木柴，待火勢穩定燃燒後，他的目光便慢慢落到了手中的這根燒火棍上。

&esp;&esp;不過這絕不是他發現了什麼，而是一件很平常的事——他在發呆。

&esp;&esp;通體玄黑色的燒火棍除了頭上的那顆圓珠外，只有一尺來長，唯一有些異常的是在燒火棍的黑色之下，隱隱有著如血絲一般的脈絡，尤其是在短棒與圓珠相接處更是明顯，有時候看起來幾乎讓人覺得這兩個東西似乎是用人血融接在一起的。

&esp;&esp;張小凡全身忽地一抖，剛才腦中閃過人血融接的念頭令他自己都覺得驚恐。這些年來，他已慢慢地淡忘了當年那一次幽谷之行，只是偶爾深夜夢迴，卻會突然夢見那次古怪經歷，醒來後便是一身大汗。

&esp;&esp;那個時候他覺得自己很是孤單，一個人面對著未知的猙獰，一個人面對著黑暗的死亡。每每此刻，他總是難以抑制自己莫名的情緒激動，帶著一絲狂熱衝動，忍不住竟會有殺戮的感覺。甚至於，他在黑暗中，重又回想起多年前，普智和尚在那個破碎的草廟邊上，看著他時眼中那種異樣的狂熱！

&esp;&esp;張小凡並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但是幸好他還有一個方法能夠平靜自己悚然的心——大梵般若。

&esp;&esp;這套佛門無上法訣有著震懾邪靈、滌清心境的妙用，他修習了五年，眼下最大的用處便是用來壓下這兩年來莫名其妙出現的奇怪情緒。

&esp;&esp;“啪！”

&esp;&esp;張小凡頭上一痛，一物落到地上，卻是一枚松果，張小凡怒氣上衝，返身大怒道：“死猴子，你別讓我抓到……咦，你是……啊！六師兄！”

&esp;&esp;張小凡一躍而起，只見在門口處站著一個人，中等身材，精幹相貌，笑容滿面，揹著一個小包袱，不是許久不見的六師兄杜必書又是誰？

&esp;&esp;杜必書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張小凡，口中嘖嘖道：“厲害啊，才幾年時間，你這小子就長得和我一樣高了。”

&esp;&esp;張小凡快步走了上去，用力抓住杜必書的肩膀，笑道：“六師兄，怎麼去了這麼久，我們大家都很想你呢。”

&esp;&esp;杜必書笑道：“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esp;&esp;張小凡隨即問道：“師父、師孃知道你回來了嗎？”

&esp;&esp;杜必書道：“沒有，我剛回來，看見廚房中有煙，就先過來看看，呵呵，我就知道你小子在這裡幹活。幾年不見，有沒有想我啊？”

&esp;&esp;張小凡心裡高興，連連點頭。杜必書摸了一下他的頭，忽然悄聲道：“走，陪我去見師父。”

&esp;&esp;張小凡愣了一下，道：“為什麼還要我陪你去？”

&esp;&esp;杜必書苦著臉，道：“師父當初讓我下山，說好了一年為限，可是我多玩了，呃，不是，我多尋找了半年時間，才找到好的材料煉製法寶，只怕要被師父罵了。你陪我去吧。”

&esp;&esp;張小凡瞪了他一眼，道：“那你還說是先來看我，對了，六師兄，你煉的是什麼法寶啊？”

&esp;&esp;杜必書乾笑道：“呵呵，我當然是先來看你的，小師弟，走吧，走吧。”說著拉著張小凡就走。

&esp;&esp;過了一會兒，正躲在某個角落大啃肉骨頭的大黃與靠在它背上抓蝨子的小灰，同時都聽見守靜堂那裡傳來了一聲怒吼：“不肖逆徒，氣死我了！”

&esp;&esp;晚飯時分，大竹峰眾人這兩年首次大團圓，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待眾人坐定，田不易仍是一臉怒氣，眾弟子在與杜必書打完招呼後，都忍不住悄悄地問他：“老六，怎麼師父見了你就生這麼大的氣？”

&esp;&esp;杜必書面色尷尬，顧左右而言他，而坐在他身旁的張小凡，眼底帶了笑意，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