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回憶】(第2/3 頁)

一後地回家，張望龍跳了級，和歸羅裳上了同一個初中。

&esp;&esp;小皇帝很高傲，回家也要走在她的前面，宣勢無所謂的霸權。

&esp;&esp;張父張母都是從鄉下走出來的，平日裡都幹流水線，即使來到大城市，租的房子也是郊外的破舊居民樓，樓房與樓房之間間隙只隔兩米左右，剛好夠一個人穿行，陽光透不進來，哪怕出門抬頭，迎面對上的也只是前天掛上卻還溼滴滴的內衣褲。

&esp;&esp;居住在這裡的人大部分都是外地人，魚龍混雜的，還沒有監控。

&esp;&esp;當兩人踏進裡面時，周圍都被黑暗包裹著。

&esp;&esp;張望龍走在前頭，趾高氣昂的，“你就別想了，我爸媽是不會喜歡你的，你個鄉下來的鄉巴佬，也不看看你夠不夠資格，要不是你害奶奶死了，你就應該一輩子待在鳥不拉屎的地方。”

&esp;&esp;歸羅裳盯著矮她一個頭的男孩的背影，淡然道：“你不也是在那個地方出生的嗎？”

&esp;&esp;一句話激怒了張望龍，他轉過身，怒目圓睜：“你放屁！我才不是呢！只有你個鄉巴佬才是，我媽說你是垃圾桶裡撿來的，是個垃圾貨！”

&esp;&esp;“……”

&esp;&esp;瞧她不說話，他變本加厲：“哼！我就說怎麼你一進到我家我就聞到了一股臭味，現在來看原來是你身上的味道啊！垃圾味！”

&esp;&esp;歸羅裳不說話，張望龍指著她的眼睛大吼大叫：“瞪什麼瞪！等會兒我就把你的眼睛挖下來！”

&esp;&esp;聞言，歸羅裳面上冷淡的神情瞬間變換了模樣，她微笑著，兩隻眼睛彎彎似月，在張望龍的眼裡他預設著她這副神情是諂媚的意思。

&esp;&esp;這才得意洋洋地收回手，罵罵咧咧地上樓。

&esp;&esp;只是他罵得太入神，壓根沒注意原本跟在他身後的歸羅裳此刻放慢了腳步。

&esp;&esp;歸羅裳盯著男孩一步又一步踏上的臺階數，耳旁迴盪的罵聲化作了聲樂。

&esp;&esp;當嘴裡的數字唸到70時，她停下腳步站立，仰頭一瞧，沒過兩秒，一道淒厲的慘叫傳遍樓梯間，隨著一道乒呤乓啷的撞擊聲的消失，那難聽的慘叫聲也沒了隱。

&esp;&esp;歸羅裳微笑地踏上兩層樓梯，眼底是扭曲著身子、滿頭鮮血抽搐的張望龍，他的眼睛微微翻白，嘴角歪斜抽搐，整個人和前不久還對著她說三道四的高傲樣判若兩人。

&esp;&esp;她欣賞著男孩的慘樣，莞爾一笑，“哎呀，不小心摔倒了呢。”

&esp;&esp;張望龍此刻還有點意識，卻做不出反應，他激動著，卻只能加劇身體的抽搐，活像個催死掙扎的喪屍。

&esp;&esp;歸羅裳矯揉造作地捂住了嘴，故作姿態道：“你瞧瞧現在的自己，真髒啊…你別瞪我呀，這麼大的眼睛，我怕自己晚上會做噩夢。我好怕怕呀，真想把你這雙眼睛給挖了，你不是挺喜歡這麼做的麼？”

&esp;&esp;她故作害怕地拍拍胸口，低眸睥睨腳下連哀嚎聲都發不出的男孩，發現他已經陷入昏迷後，歸羅裳翻了翻白眼，默默將自己的劉海整理後，又迅速換了一副驚恐的表情，她小跑到樓下呼喚求救，周邊的鄰居一聽到聲音立馬一擁而上，將不成人樣的張望龍送進了醫院。

&esp;&esp;而泣不成聲的歸羅裳則在鄰居阿姨的貼心安慰下回到了家裡。

&esp;&esp;她脆弱不堪地倒在其中一個阿姨的懷裡，掩面痛哭，“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一抬頭…弟弟就從樓梯上摔了下來…唔唔唔…我好害怕…到底發生了什麼…媽媽和爸爸肯定會怪我的…嗚…怪我怎麼沒有照顧好弟弟…都…都是我的錯…”

&esp;&esp;她嗚咽著，看起來快要哭暈過去，周圍的好心人也在安慰著，一邊撥打報警電話一邊則打給了歸羅裳的父母叫他們快些趕回來。

&esp;&esp;當然，儘管張望龍的受傷和自己沒什麼關係，她身為家裡的姐姐，仍然要接受父母的指責。

&esp;&esp;當他們看到躺在病床上不動彈的張望龍時，他們的第一反應除了奔潰便是轉身辱罵歸羅裳。

&esp;&esp;幼小的歸羅裳被兩人扯得東倒西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