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國雖強,民不富,何談盛也(第1/2 頁)
此時韓信已經被熙熙攘攘的人群熱議聲,從思緒之中拉回。
看著那些威武的黑甲騎兵,已經站的筆直,守衛街道兩側的執戟衛士,韓信十分震驚的看著這一幕。
自己正前方,一輛鍍金豪華車駕,上面用金絲雕刻著各種栩栩如生的花紋,讓他不由眼神一亮。
浩大的隊伍,一眼望不到邊。
就在這時,趙忠從御駕上緩緩走了下來,然後撇了一眼韓信。
韓信當即不敢回視,老老實實低下頭。
很快趙忠恭恭敬敬的彎下腰,守在車門處。
一隻金絲步履的大腳,從車攆上準確無誤的落在一個金絲楠木雕琢的臺階上。
嬴政頭戴旒冕,身穿黑色玄鳥帝袍,緩緩走了下來。
“參見陛下。”
後面早已等候多時的文武群臣,無不高聲齊呼。
圍觀的眾人,這才反應過來。
原來這位突如其來的大人物,竟然是當朝始皇帝陛下。
“拜見陛下。”
無分男女老幼,無不高呼道。
不管他心中如何作想,不管他們喜歡還是不喜歡,這便是不可違背的規矩。
陛下?
低著頭的韓信被嚇到了,他猶然記得。
當年在私塾問先生,這世上最有權勢,最富有的人是誰?
先生告訴自己,這個人叫始皇帝,上至天上的日月繁星,下至地下的山河湖泊,都是他的。
就算天下芸芸眾生之生死,也都在他一念之間。
他就是天下最富有,最有權勢的人嗎?
韓信難以抵擋心中的好奇,悄悄抬起頭,用餘光向前偷瞄一眼。
那是一個威嚴的面孔,若隱若現,最讓韓信記憶深刻的就是那雙明亮深邃的黑眸,那裡彷彿擁有著無窮魔力,讓人不敢直視。
他很高,雖然他的面孔被旒冕半遮住了,但是韓信離得很近,依夕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面容稜角分明,虎口,日角,大目,隆鼻,堅毅而又不失英俊。
尤其是高達九尺的身形,給人一種高山仰止,高不可攀的感覺。
突然那道黑眸,似乎察覺到了自己的窺視,掃視而來。
韓信被嚇了一大跳,連忙收回目光,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就在韓信忐忑不已的時候,一雙大腳,印入眼簾。
看著那雙近乎奢侈的金絲步履,韓信就知道這雙履的主人,正是剛剛自己窺視的那個高不可攀的中年男人。
“抬起頭來。”
嬴政看著腳下匍匐的韓信,聲音洪亮道。
“喏。”
韓信心中自然害怕萬分,可是又不能不遵命。
小心翼翼的抬起頭,韓信只能雙眼下垂,不敢迎視這個正在打量自己的犀利目光。
“汝叫什麼?”
嬴政看著戰戰兢兢,穿著破破爛爛的韓信,不由問道。
“黔首韓信,拜見陛下。”
韓信緊張無比,這個男人給自己的壓迫感實在太強大了。
從小到大,他從來沒有這麼緊張過,更沒有見過比這個男人氣場更強的人了。
“你要賣房葬母?”
嬴政看著韓信寫的歪歪扭扭的四個大字,沉聲道。
“是的陛下。”
韓信不敢隱瞞什麼,鬼使神差如實道。
“房子朕買了,你不用在這裡跪著了,起來吧!”
嬴政說完,撇了一眼身旁候著的趙忠。
趙忠也是宮裡的老人了,身為咸陽宮宦者令,他入宮也二十多年了,趙高在他面前也是後生。
只不過他一直都在管理後宮內侍,趙高突然失勢以後,趙忠成功逆襲,成了陛下面前的紅人。
符璽令事這個陛下身邊最親近的職位,終於落在了自己的頭上。
在宮中混了這麼多年,又如何不明白陛下的用意。
連忙上前,扶起韓信,並十分殷勤的為年幼的韓信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真是可憐的孩子。”
趙忠臉上一點嫌棄之色都沒有,為韓信整理雜亂的頭髮。
心中卻若有所思,陛下為何如此看重這個少年郎?
莫非這少年郎是陛下在宮外的私生子?
可陛下一向潔身自好,從未有過任何緋聞傳出,不應該啊!
“陛下真的買房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