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家族(第2/3 頁)
五年一直有人不願意對謝家放棄這一根見不得光的長矛,矛尖必須見血才能徹底收尾。”
都城那邊的朝堂博弈,步步如履薄冰,他不知自己兄長如何在當年那般惡劣險峻的圍殺中翻盤,並拖延了五年掌握主動權將這個案子徹底定死。
但他知道謝家仇敵許多許多。
越高位,越險峻。
敵人蟄伏跟出手也越突然跟狠戾。
自己先動手,遠比讓對方動手高明。
“東家已出了血,我謝家...”
他不是謝明謹,不能說更多,哪怕這位嫡母犯錯極甚,但世家大族,她這樣的身份是不能輕易出事的,否則於謝家極不利。
他也不能犯上不敬。
老夫人當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只是意難平,她壓著喉口的血,死死盯著明謹。
“不是因為這個孽障?我當真是生了一個好兒子,當年為那賤人瘋魔,如今又為這孽障忤逆不孝,可真真是....”
人到困境,能竭力維持臉面風度的極少,老夫人自然不是這類人。
可明謹厭惡對方羞辱自己母親,單是那“賤人”一詞就足夠讓她放下端方。
於是道:“其實今日贏祖母您的人不是我。”
老夫人抿唇。
明謹微微笑:“是父親,也是您的兒子。”
謝瀝一瞬便見到這位嫡母面露痛苦跟怨憎,心中涼意起。
這一對祖孫好像生來知曉對方的弱點在哪。
“你這孽種!你真當自己贏了?他是我兒子,他生來為維護家族權力而生,這次是我一時不查,被東家那兩個小畜生矇騙了,他只是無奈...你以為換做你跟你母親,他不會割捨?”
“你以為你母親是怎麼死的?”
老夫人陰狠而笑,盡有些癲狂似的,迫不及待去攻擊明謹。
明謹皺眉,眼底的晦澀翻湧,謝瀝察覺明謹異色,頓時開口打斷,道:“母親大人累了,竟胡言亂語,我現在就安排您....”
不過,明謹依舊選擇了反擊。
“祖母也真當自己當年贏了?”
老夫人眯起眼,像是找回一點自信,喃喃道:“她死了,這就是結果。”
她找回了一點風采,眼裡的光亮越盛,只是神色有些詭秘。
謝瀝面色微微變,想打斷這個謝家的禁忌話題,可是沒來得及。
“母親只是離開了,未知生死,但這是她自己選擇的結果,謝遠留不住他,謝家也留不住她。”
明謹本無多言的慾望,但涉及當年無故離開的母親,她總是難忍森然。
“她若真有心對付你,以她的武功,謝家人的人頭加一起都不夠她提劍殺的,你謝家暗衛能防她幾何。”
“說到底,是她依舊有幾分捨不得你的兒子為難罷了。”
她走出門,聲音漸飄遠,不知道老夫人有沒有聽清,反正謝瀝聽清了。
“而我不殺你,就如同你的兒子一樣,都是凡俗之人,受制於這天地人倫。”
謝瀝沒看清明謹的臉色,但他估摸著自己就算正面對方,約莫也看不出什麼。
比如她是否對剛剛嫡母胡言的話心存芥蒂。
這侄女,如今心思內斂極致,竟像他的大哥一樣讓人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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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謹走下階梯,發現好幾個謝家人沒走。
她面色淡淡,眼神倦懶,周身卻縈繞著生人勿進的冷淡,哪怕此時午時陽光正好,也驅不散那疏離。
她眼裡有很深的秘密,不能招惹。
本見人出來就如狗兒見了肉包子、來勁兒快步跑來的謝明月都察覺到了,訕訕頓在階前。
反是明謹慢悠悠走下階梯,迎著秋日光輝,眼神輕飄飄掃來。
“怎麼,怕了?”
她也沒說怕什麼,怕誰。
但人盡了然。
謝明月更不敢說話了。
“是不是覺得東家人好慘?”
“也...也還好。他們罪有應得。”謝明月哆哆嗦嗦說,可又想到祖母的事情,又隱約察覺到更深層次的一些隱秘,她閉嘴了,眼裡有驚恐不安。
明謹看著她,微失笑。
“是還好....罪有應得,也不曾被冤枉”
“只是滅了兩房。”
“還沒抄家滅族。”
慢條斯理閒談的明謹其實有許多話本想出口,但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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