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他們是ex(第3/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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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中學三年畢業還能再讀到year2的程度。”

&esp;&esp;姚伶全程喝酒，她的頭髮散了下來，一握吸管，髮絲就從肩胛滑過。她懶得插話，他們又開始聊酒的品種和工作上的事情。她和梁立棠都喝了三杯雞尾酒，留到半夜，鄧仕朗交班，出來陪他們喝，可他喝一杯就停，梁立棠問他為什麼不喝，他說女朋友不喜歡他喝太多酒。

&esp;&esp;梁立棠作為嗅覺靈敏的現代人，瞭解ex和ex之間的關係，他是三好識趣先生，所以喝完最後一杯酒就藉機說自己要先走了，讓鄧仕朗送姚伶回她住的地方。

&esp;&esp;露臺無人，摩登大樓被黑雲罩著。鄧仕朗帶她去地下停車場，開車出來後，他讓她上車，問：“哪裡。”

&esp;&esp;“彌敦道。”

&esp;&esp;鄧仕朗關上窗，開暖器，隨意按電臺播一首歌。他開出停車場，突然提問，“你是不是不爽我取關你。”

&esp;&esp;“你點了關注又取消的行為在我看來多此一舉，而且幼稚。”姚伶望向窗外的風景，霓虹長影。

&esp;&esp;“那就是不爽。”鄧仕朗揭穿。

&esp;&esp;姚伶不兜圈，“如果是你，你也會有一種被耍了的感覺。”

&esp;&esp;“二十四了，還在這種情緒上停留，你也幼稚。”鄧仕朗不留情。

&esp;&esp;姚伶嗯一聲：“稍微比你好一些。”

&esp;&esp;“我女朋友不讓我關注ex。”

&esp;&esp;姚伶倒是明白，她在中學看朋友拍拖就發現情侶的限制太多，拍拖物件的聊天軟體、社交媒體不能有異性，一旦出現可疑人物就統統刪除。讀書的時候還能理解，大家不需要工作溝通，現在覺得這是極端且缺乏安全感的行為。她理解他女朋友的心情和立場，她不是普通異性，她身上有標籤，初戀、ex，換做是她，她得讀一籮筐上野千鶴子和波伏娃，外加一堆人身自由的格言才能鎮住這樣的佔有慾和掌控欲。

&esp;&esp;五年過去了，他們的交際圈變化不大，該封鎖異性的封鎖異性，該查手機的查手機。她這個人就是清高，她搞時尚攝影也是清高，她無法理解這樣的行為邏輯，她堅決不對sp或者男朋友這樣做，或許是她沒有對感情陷得太深，又或許是她裝作不在乎，反正表面上她絕不會做這些在她看來愚蠢至極的行為，彷彿沒了自我，總是圍著別人轉。

&esp;&esp;姚伶下一個臺階，她不想弄得他們一對情侶不高興，“如果你之前就告訴我，我會理解你。”

&esp;&esp;鄧仕朗反倒不買賬，笑得很好看，“那我說錯了嗎，你不想我取關你，你不回我。”

&esp;&esp;“我不喜歡我主動給予回應，對方轉頭就把我的回應晾在那裡。你不要太把自己當回事，這跟你沒關係。”

&esp;&esp;“ok，你的回應沒有得到尊重，對不住。”

&esp;&esp;“算了。”姚伶靠著歪頭休憩，視線跟隨窗景。

&esp;&esp;鄧仕朗有著熟悉而生疏的感覺，她還是很要強，但比以前多了獨有的氣質。他從沒見過她的頭髮長到手肘，她讀書時頭髮最多留到肩膀那裡，如今長了更加有二十多歲女性的風味。她穿著緊身圓領毛衣，脖子墜著一條施華洛世奇的項鍊，側過臉，那個下頜很漂亮，帶著清冷的距離感。

&esp;&esp;到達彌敦道，姚伶拔開安全帶，可是安全帶突然卡住，她喝了三杯雞尾酒，沒什麼力氣。鄧仕朗看見，拔開自己的安全帶靠過去，替她弄。他的兩隻手經過她腰來到安全帶卡住的位置，她鼻息傳來喬瓦尼的香味，她怔住了，偏偏想起他們在走廊偶遇的那一幕。

&esp;&esp;姚伶打量他低頭時的模樣，短髮微微掃過她鼻尖和臉頰，她別過去，趕緊說：“行了，我自己來。”

&esp;&esp;鄧仕朗停下來，抬頭，很近地問：“這樣就怕了？”

&esp;&esp;“你的香水味很濃。”

&esp;&esp;“以前你很喜歡。”

&esp;&esp;“你以為自己是個開屏的孔雀可以到處散發你的魅力嗎，我在米蘭見得多了，你應該收斂一下。”姚伶笑道，直中他的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