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賠罪(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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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隔了那麼多年，這些都是曇花一現。

&esp;&esp;鄧仕朗早早放下這段感情，不怎麼在意旁人那些分手後的定律。定律有好多，譬如ex之間絕對做不成朋友，從前有多登對、結局就有多翻臉之類，條條都唱衰舊情人分開後還妄想保持純潔友誼。

&esp;&esp;他對這些一直不以為意，覺得很多事情在時間的淡化下都可以順其自然起來，放得下舊的就能拎得起新的，只是他們兩個斷聯這麼長時間，的確沒必要硬做朋友。

&esp;&esp;她從義大利回來明顯成熟許多，連高傲也更進一步，經常不苟言笑，又帶著歐式隨性和開放，回應全憑心情。他以前喜歡她，所以無論如何都縱容她的喜怒哀樂，可現在做朋友另有相處的態度，更何況他身邊還有陳禮兒。

&esp;&esp;一頓難捱的早餐終於結束，兩個中環人該去上班。梁立棠搭乘鄧仕朗的車，讓他把姚伶送到地鐵站再去大樓。他們進電梯，鄧仕朗按負一樓去停車場，姚伶卻按一樓。

&esp;&esp;“我自己坐車回去就行。”姚伶按完說道。

&esp;&esp;梁立棠本來不在意他們氣氛，但他看她那麼不想和他們一輛車，察覺他們的彆扭不小，他欲言又止，把話忍到一樓再放。他跟她出電梯，讓鄧仕朗開到一樓地面接他，鄧仕朗無所謂，自己一個人去提車。

&esp;&esp;梁立棠和姚伶一起走到公寓外面，兩人有機會談話，他才開始問：“你是不是不高興。”

&esp;&esp;“現在沒有。”姚伶很平靜地在路邊左右觀察，準備伸手攔計程車。

&esp;&esp;“你剛剛很明顯不想待下去。”

&esp;&esp;“那是他對我的sult，我自然不能忍，現在消氣是因為我認為這浪費情緒，不值得。”

&esp;&esp;梁立棠汗顏，甚而疑惑，他雖然不清楚發生什麼，但他想不到鄧仕朗會對她表現出無禮的侮辱，她畢竟是他的姑表妹，他按照親戚的情理得向著她，因而保證道：“我幫你說說他，回去吃點糖水開心開心。”

&esp;&esp;姚伶瞥他一眼，沒有發表意見，計程車剛好經過，她攔下入車，關門就走。

&esp;&esp;計程車駛離綠蔭搖影，越行越遠，後面跟著來了一輛黑色轎車，梁立棠一眼認出是鄧仕朗的車，他開門坐到副駕駛位置，攬安全帶，大嘆氣。

&esp;&esp;“人家說你sult，你大清早做什麼，有空跟她道歉吧。”梁立棠嘆完就說。

&esp;&esp;鄧仕朗發動引擎，腳一踩，差點飆出車速限制，他直接開兩邊車窗，轉方向盤，才說道：“把我受到的同等待遇回饋給她而已。”

&esp;&esp;梁立棠的額頭還頂著創口貼，他握住把手，口齒依然清晰：“你肯定讓她煩了，我之前早上到茶餐廳吃飯就知道她不喜歡被煩，她現在不高興會表達出來，可能激到你，但她好歹是我姑表妹，你作為朋友不能這樣踩我媽那邊的面子吧。”

&esp;&esp;“我知道。”鄧仕朗冷靜下來，緩車速，接受他的指責，“是我多管閒事，念在以前好過一場對她上心，不想有失體統，她反而不在乎別人感受。”

&esp;&esp;“這麼體面啊。”

&esp;&esp;“不然？”

&esp;&esp;梁立棠談過幾段，懂得不少。像鄧仕朗那麼照顧ex的少見，多數人分開後是形同陌路，而鄧仕朗的性格就是如此，會謙讓，設身處地給身邊好友眷注，所以梁立棠並不意外這種體面，就是好奇他哪裡出格。

&esp;&esp;對於姚伶，他亦不為她的真性情驚訝，她比較清冷，清冷之餘很有態度，以致他處在中間最多講幾句不傷和氣的話，其他無濟於事。

&esp;&esp;車廂安靜，梁立棠閒來無恙點車載螢幕，放歌，熟悉的旋律響起。

&esp;&esp;“換一首吧。”鄧仕朗突然提到。

&esp;&esp;“怎麼了。”梁立棠順手滑一滑，讀歌名，“《lovg&esp;you》，挺好聽的，這明明是你喜歡的曲風。”

&esp;&esp;鄧仕朗無奈地笑，“你還想我在這個時候聽我和她以前的定情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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