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你拍(第3/3 頁)

置，忽然岔開雙腿坐在他身上，抬他的臉，定住，“看我，”她一聲令下，單手操控相機。

&esp;&esp;取景框裡是他的臉和她的腿。他的臉因為俯拍而非常清晰，她的腿夾著他影影綽綽，被他的長袖衫遮擋一些，他的下頜對準她束著襯衣的短裙，燈一亮，都被拍了進去。

&esp;&esp;“什麼角度。”鄧仕朗才反應過來。

&esp;&esp;姚伶離開他身上，說：“可以有很多cultural&esp;studies的角度。”

&esp;&esp;他覺得她這句話還是透露她的思量，“為什麼學攝影。”

&esp;&esp;“因為我喜歡，可以視覺化自己的想法。”她言簡意賅，撫一撫相機，“最後一張，你拍還是我拍。”

&esp;&esp;鄧仕朗不想拍廢她的膠片，拿過酒杯，準備喝最後幾滴酒，“你拍。”

&esp;&esp;姚伶看他的模樣，有靈感，阻止一句：“別喝。”她拎過他的酒杯，“你信不信接下來這張照片，在art&esp;gallery會有很長的闡釋，從角度、道具，還有我們兩個入鏡的身體部位來研究。”

&esp;&esp;“你要跟我闡釋。”鄧仕朗笑了笑，不知她搞什麼。

&esp;&esp;“不，我喜歡san&esp;ntag。”

&esp;&esp;“懂了，她的agast&esp;terpretation。”

&esp;&esp;“你不是學金融的嗎？”姚伶問。

&esp;&esp;鄧仕朗點頭，說：“gigi家裡有一本，她說很出名。”

&esp;&esp;姚伶哦一聲，能理解，“確實很出名。”

&esp;&esp;她拿穩相機，站起來，伸腳摩擦他的下體，同時調整距離，對他取特寫，把她的腳和下體排除在外。

&esp;&esp;鄧仕朗為她的舉動皺眉，恍然一句，“你要拍我的表情。”

&esp;&esp;“準確來說是我的手和酒，你的嘴和喉結。”姚伶說得很冷靜，單手拿起酒杯，準備往他臉倒，“張嘴。”

&esp;&esp;他不可能張嘴，卻因她的摩擦昂起頭，唇線近抿未抿，喉結滑了滑。她的手入鏡，往他的嘴角傾倒最後幾滴酒液，就在滑下的那刻，她定焦捕捉，閃光燈，拍攝她的想法。

&esp;&esp;鄧仕朗被光亮到眼睛，“拍完沒。”

&esp;&esp;“好了。”姚伶很滿意自己的作品，把徹底用透的膠片機放回包裡。她笑，保證：“放心，我只會在米蘭洗出來，沒人知道是你。”

&esp;&esp;“過來。”鄧仕朗伸手摟她腰，鎖住她，把臉上的酒漬貼她唇角，變相讓她吃掉。

&esp;&esp;姚伶嚐到酒味，輕輕吸吮，從臉到下巴，吃乾淨。

&esp;&esp;忽然，亦仔從沙發起來，渾渾噩噩地往臉搓自己的眼鏡，戴穩，嘟囔一句，“得走了。”

&esp;&esp;他們聽見聲響，適時離開，無事發生。

&esp;&esp;鄧仕朗到茶几抽一張紙巾抹乾淨身上的酒漬，站起來，“一起走吧。”

&esp;&esp;亦仔叫醒啤梨和林哲，跟這對不太清醒的情侶道別之後，下樓打車。亦仔獨自坐一輛，鄧仕朗和姚伶是同一方向，也在他眼皮底下坐一輛。

&esp;&esp;車廂內，他們一人一個角落。

&esp;&esp;鄧仕朗開窗，再看一眼街道，說：“我明天回香港。”

&esp;&esp;“不用跟我說。”姚伶望向另一邊街道，“我和你沒有關係。”

&esp;&esp;司機聽到他們的對話，忍不住瞥幾眼後視鏡，很安靜地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