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我來送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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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這一日之後,他們正式分手,手機偶爾聯絡,可他傳送的頻率斷崖式減少,他放下自尊,熱臉貼冷屁股,換不來她的心軟。
&esp;&esp;她發來很長一段文字,全是絕情的話,讓他不要再煩擾,放過她,甚至將他拉入黑名單。他笑了,懷疑自己被她耍,可他亦發現她一旦下決心就不受動搖,態度十分決絕。
&esp;&esp;有一天,他們拿到考試成績開畢業典禮,結束之後是慶功會,姚伶到場,他們時隔兩個月相見。大家都知道兩人關係出問題,然而他們的社交賬號還沒刪除照片。
&esp;&esp;坦白說,他們被父母送到這個老牌又有點國際化的高中讀了叄年,眼界和覺悟都擺在那裡,自然祝福姚伶的選擇,卻為他們鬧僵感到可惜。
&esp;&esp;這種奇怪的關係持續到姚伶的手續辦下來,他們一家把房子賣掉,收拾好行李,買了凌晨叄點從香港機場出發的國際航班。
&esp;&esp;啤梨和林哲與姚伶疏遠起來,因為他們看到鄧仕朗被傷得很重,兩個月內喝過不少酒,甚至跟父母吵架,夜不歸宿。
&esp;&esp;他們沒有去送行,只有小鬱在晚上七點來到姚伶家樓下,抱著一個公仔,給她送別。
&esp;&esp;姚伶下來,把一本手工做好的相簿送給小鬱,裡面都是他們的照片,有她和鄧仕朗的,也有啤梨和林哲的。兩人在路燈下抱著,小鬱哭得很傷心,她理解鄧仕朗的心情,但這是她最好的朋友,她希望好朋友能過得更好。
&esp;&esp;“別哭了。”姚伶說完,抹眼,“你再哭,我會忍不住的。”
&esp;&esp;“你一定要告訴我你在那邊怎麼樣。”小鬱哭到拿袖子擦臉。
&esp;&esp;姚伶點頭,眼淚掉下來,“我知道,你也是。”
&esp;&esp;分開之後,小鬱目送她上車,一直揮手,等她走了,小鬱的眼淚都滴到手機,給鄧仕朗發訊息,告訴他快去香港機場送姚伶。
&esp;&esp;凌晨十二點,他們一家已經到香港機場值機。姚伶抱著小鬱的公仔,在安檢門口看到一個人在打電話。她的手機響了,心一痛,轉過頭,不想再看。
&esp;&esp;鄧仕朗握著手機尋找她,見到她之後,走到她面前,依然沒有結束通話。她的鈴聲響好久,是《lovg&esp;you》。
&esp;&esp;“我來送你。”他放下手機,站在他面前。
&esp;&esp;姚伶抓著公仔的絨毛,看到他雖然有些疲倦,但還是把自己打理得很好看。她用很生疏的口吻回覆:“不用那麼麻煩的。”
&esp;&esp;鄧仕朗說:“我還是來了。”
&esp;&esp;恰巧,沉雨跟姚申和發現他們,鄧仕朗禮貌地介紹自己。姚伶忽然說:“他是鄧仕朗,我之前的男朋友。”
&esp;&esp;沉雨才明白,打量他們很久,告訴他們再過半小時就要進安檢,然後帶丈夫進咖啡廳,留空間。
&esp;&esp;鄧仕朗抬手讀表,距離凌晨叄點還有兩個半小時。他指一指旁邊的空位,說:“坐下吧。”
&esp;&esp;姚伶跟著他,坐下來。有五分鐘,他們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坐著。機場英粵播報,乘客腳步匆匆,停在大屏前看航班資訊。偶爾有幾組機務人員經過,人來人往,時間慢慢流走。
&esp;&esp;鄧仕朗見她撫摸公仔的絨毛,順了又逆,逆了又順。他打破沉默,“你不給我任何聯絡方式。”
&esp;&esp;姚伶定住,輕嗯一聲,“你已經傷得很厲害,再這樣下去你會受不了。雖然現在很難受,但都是短暫的。”她也是這麼說服自己。
&esp;&esp;鄧仕朗笑了笑,“你是怎麼做到現在還能這樣對我。”
&esp;&esp;她低頭,不自覺地捏著公仔的耳朵,“其實你早就衡量出哪個才是對你最有利的選擇,只是為了你所認為的感情在猶豫。這個猶豫不會長久,再猶豫下去都是自我感動很在乎對方而已,除了精神上廢弛一些,並不能獲得實質結果。”
&esp;&esp;“我明白你的意思,再死纏爛打下去很自私,應該尊重你的選擇。”鄧仕朗望著她,“你說得對,我要考慮自己,更何況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