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Facetime(第3/3 頁)

姚伶在公寓開了暖氣，穿吊帶窩在沙發上，抱著筆記本，處理今天拍攝的相片。她接通以後，看見他裸著上半身在洗手間，頭髮是剛睡醒的凌亂，嘴裡咬著牙刷，有泡沫。

&esp;&esp;他們心有靈犀一點通，開著faceti，各做各的事情。

&esp;&esp;鄧仕朗洗漱好，掛牙刷和毛巾，拎起架著的手機，螢幕一晃，臉很近。下一秒，他出現在廚房，開始衝咖啡，烤麵包。

&esp;&esp;他把手機架到廚房桌上，提一杯熱咖啡，靠著島臺，望向螢幕上的人，“拍得順利嗎？”

&esp;&esp;“之前跟她合作過，效率很高。”姚伶把頭從筆記本移向手機螢幕。

&esp;&esp;鄧仕朗嗯一聲，“一個圈子。”

&esp;&esp;姚伶覺得他有經驗在前，略知一二，很快就能接收，實則不必解釋太多。她繼續對著筆記本，放大相片調整瑕疵。

&esp;&esp;鄧仕朗到點要去上班，不妨礙她忙碌，讓她掛了電話。

&esp;&esp;姚伶離開香港一個禮拜，他們因為工作和時差只能保持這樣短暫的聯絡，偶爾有兩天會video&esp;sex。

&esp;&esp;她不常發ig&esp;story，一天最多兩條，還是隔天發的頻率。他想要知道她的現狀，讓她給他發隨手一拍的selfie，給他男朋友應有的特權，可她告訴他的依然少之又少。

&esp;&esp;若不是他最近很忙，他要飛長途把她壓到床上狠狠做一遍再問，然而現在只能按照香港的法定假期，等到聖誕才有機會去義大利。

&esp;&esp;忙了一天之後，鄧仕朗下班，疲憊地撫鼻骨，等電梯下來，門一開，見到梁立棠。

&esp;&esp;梁立棠同樣很疲憊，在電梯角落挨著，累得肩膀掛西裝，看到來人頹了一樣：“果然，大家最近一起開ot。”

&esp;&esp;“年底。”鄧仕朗踏進電梯。

&esp;&esp;“年底有什麼打算，在哪裡過聖誕，又去哪裡過新年。”梁立棠把頭抵在電梯牆。

&esp;&esp;“陪rosalie吧。”

&esp;&esp;“我經常覺得她不需要人陪，整天ghost人。你們兩個工作那麼忙，一年見一兩次都算多，現在交流還麻煩，我就說不行。”梁立棠噼裡啪啦講一堆。

&esp;&esp;鄧仕朗倒不介意他這麼說，徵求式反問：“那你有什麼高見？”

&esp;&esp;“沒有，陪我去呂安那裡消遣一下，自從她回義大利，你開始瘋狂ot，全都很久不去，無聊得要死。”

&esp;&esp;鄧仕朗回頭看他一眼，覺得他很好笑，他在姚伶離開香港的第一天就不習慣，經常掛在嘴邊，百般扭捏，既不看好他們，又處處關心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