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0章 鹽務(第2/3 頁)
鹽生意利潤的五分之一都不到。
那可是整個大週一年在鹽稅上面的收入啊,大周百姓足有五千多萬,市面上最便宜的粗鹽也要二十五文一斤,就算是每家每戶都省吃儉用,一個月一斤鹽總得要吧,那一年就是三百文。
大周有五千多萬的百姓,就按五千萬來算,一年下來,就算是人人都吃粗鹽,那也是一千五百多萬兩的銀子。
再刨去成本,還有鹽商們、商賈們從中賺取的利潤,一千萬兩銀子總該有吧!
再者,那些個世家大族們,各地計程車紳地主們,家境主要是稍微富裕一些的,在鹽上面的消耗就遠遠不止於此。
還有哪些運往遼國和西夏販賣的鹽,遼國的國土可是要比大周要遼闊的多的,就算是地廣人稀,可也絕少不了。
可現在呢?
大周去年一年的鹽稅竟然只有一百多萬兩銀子,這其中還有一千乃至好幾千萬兩的利潤哪兒去了。
這就是再挖大周的牆角,動搖大周的根基啊!
如今西北一戰,國庫已然被消耗了大半,邊軍和各地的府軍也都是損失慘重,都在急劇的恢復元氣之中。
去年的時候永安帝和桓王就有意整肅鹽務了,可惜卻被那些百官們推搪掉了,在他們眼中,禮法、人倫,這些東西要遠比區區一個鹽務重要多了。
桓王數次進言都被打斷。
永安帝多次提及也被曹太后和韓大相公敷衍過去了。
可現如今鹽稅的事情一出,所有人的態度便立馬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原本處處和永安帝作對,一直唱反調的曹太后再度恢復了沉默,對於永安帝和群臣們的商討也不再打斷,對於桓王的自薦也不再針對。
滿朝文武,便是那些因為先舒王一事對永安帝心存芥蒂的官員們,此刻也紛紛選擇了沉默。
雖然他們對永安帝不滿,可鹽務一事涉及的是國本,他們當了這些多年的官,能夠從一介進士爬到如今的位置,自然都不會是庸碌之輩。
他們分得清事情的輕重緩急。
而且敢在鹽務上面做手腳的人定然不會簡單,或者就是朝中有什麼人在給他們做靠山,否則的話,他們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在朝廷明令禁止,重中之重的鹽務上面做手腳。
那些個膽大包天的人賺的可都是朝廷的銀子,他們的這種做法,就等於是把手伸到了國庫裡頭,直接和整個大周搶銀子。
見眾臣都沒有異議,永安帝也不再像以前一樣詢問曹太后的意見了,而是直接大手一揮,金口玉言當朝下了聖旨。
命桓王為巡鹽特使,欽差大臣,領聖旨出京,徹查鹽務,授予桓王先斬後奏之權,令其以雷霆之勢,肅清鹽務。
又命當今國舅爺,威北侯沈從興為巡鹽副使,全力協助桓王徹查鹽務,同時也護著護衛桓王的安危。
緊接著,永安帝又欽點了如今在京郊大營任指揮僉事的小段將軍,領三百侍衛去桓王帳下聽令,負責保護桓王的安危,必要的時候,充當桓王的打手。
然後又點了博聞強記的長柏也加入巡鹽的隊伍,協助桓王整肅鹽務。
而曹太后卻一直不發一言,靜靜的坐在珠簾之後,好似廟裡頭供奉的泥塑雕像一般,動也不動。
早前,在永安帝將先舒王稱為皇考之後,曹太后便徹底站在了永安帝的對立面,不,應該說是永安帝親手把曹太后推倒了自己的對立面。
估摸著現在在曹太后眼中,永安帝趙宗全已然成了無君無父,背信棄義,數典忘祖的小人了。
所以先前的時候,就算是局勢已然慢慢穩當了,民間的流言也漸漸消失之後。
曹太后還是一直捂著玉璽,不肯交還給永安帝。
就連一向一心為公的大相公韓章親自登門討要,曹太后也是左推右攔,每每韓大相公的話剛出口,曹太后就好似沒聽見一樣把岔開話題。
玩起無賴,韓大相公可不是曹太后的對手。
這事兒就這麼又拖了數月,韓大相公被逼無奈,求助於顧廷燁,最後顧廷燁給他出了個損招,把玉璽從曹太后手裡騙了過來,直接交還給了元祐帝。
元祐帝身為皇帝,一國之君,執掌玉璽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曹太后便是心中再有諸多不甘,也不敢宣之於口,自然也不能開口管永安帝要。
曹太后心裡很清楚,傳國玉璽不同於其他,當初永安帝主動交給她得時候,她可以接,可若是她主動和永安帝討要的話,那性質就完全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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