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月落梅(第4/5 頁)
“不錯,道理是這個道理,但要融入實踐中,還需要你慢慢自己去琢磨。我們可以去一點一點解決這個問題。譬如你剛才說的那一招,若化刀使劍,可以化實為虛,改劈為刺,聲東擊西,虛中有實。”
殷紅梅按照諸葛正我所言,當場比劃了一番,發現確實順暢連貫許多。
她眼前一亮,拱手行禮,“多謝世叔指點。”
“無妨,寒僧娶了你妹妹,你又在凌驚怖一事中不知出了多少力,幫了多少忙,我感謝你還來不及。”
“此言差矣。”殷紅梅卻搖頭。
“凌驚怖天怒人怨,我幫忙出手是理所應當,江湖道義人倫情理自當如此。何況蕭大哥他們知我練刀劍不久,便都傾囊相授,花珍代花大姐更是以不吝告訴我隔牛打山的訣竅,我這才練成如此程度。大家都信任我,視我如姐妹般親切,世叔若說什麼感謝我的話,才是同我客氣、生分了。”
望著殷紅梅的笑臉,諸葛正我也笑,他笑得慈和,說:“好,那我就不多說什麼了。你初來汴京,其中有事只管找你的幾位師兄幫忙,他們若忙,便來找我,世叔替你做主。”
有了諸葛正我發話,神侯府上下待殷紅梅更親切了,這紅衣少女也是個很好相處的爽利性子,同大家關係都不錯。
大婚前夕,殷動兒倚在她肩頭。
“姐姐,我真的很高興。”
“我還記得幼時父母帶我們去逛元宵燈會,好不熱鬧,母親抱著我,牽著你的手,卻不料一個錯過,便讓你被拍花子的掠走了。”
“孃親生前憾事便是沒能見到你我長大出嫁,若是孃親泉下有知,現在我有了良緣,還見到了姐姐你,不知該有多歡喜……”
說到情深之處,殷動兒哽咽出聲。
殷紅梅聽著,給殷動兒擦了擦眼淚,哄著:“好啦好啦,明天就是你大喜的日子了,這會哭算什麼回事。”
“我知道,我就是太高興了……”
“高興就好,你高興,我也歡喜。”
“我還沒問過…之前不太敢問,姐姐後來過得怎麼樣?”
“我嗎,那拍花子的把我帶走之後準備賣給別人,不過還沒定下買家,便有人救了我們,挨個送我們回家,可惜我當時年紀不大,記不得家在哪裡。恩人便做主讓我姑且留下了,將我記作他妹子。”
“卷哥待我很好,其他人也因為卷哥的緣故待我很好,可我不想只做遇到危險便手無縛雞之力的嬌小姐,便跟卷哥說我想習武。他跟我說,習武要吃的苦可多了,如果真要習武,他只會嚴格要求,不會放鬆標準,讓我想清楚再回答。”
“那後來呢?”殷動兒看著姐姐含笑的模樣,她大概能預料到後來發生的事情。
“後來我練得很好,他們都說我武學天賦很好,卷哥也高興,連他自己的絕學都教給我了。”
“那真的很好,姐姐可以當女俠,做自己想做的事。”
蕭寒僧的婚禮由諸葛正我主婚,不過沒有大辦,只有親近派系譬如金風細雨樓送來了賀禮。
殷紅梅作為女方家裡人,見殷動兒有了這麼一個歸宿,一時也感慨萬千。
蕭寒僧作為捕快,為了辦案查案時常會陷入危險,這是板上釘釘的事實,可他的人品相貌在這世間確實已可以稱得上是良配,重情重義,相貌俊秀,武功高強,最重要的是殷動兒喜歡,殷紅梅難道還能奢求更多嗎?
不過對於她自己的婚事,顯然她另有想法。
“動兒?怎麼來尋我了,沒跟蕭大哥在一起嗎?”
“我們也不是一直膩在一起的。”殷動兒紅了臉。
“好啦,不逗你了,來找我有事嗎?”
“想說些話,不過是不是打擾到姐姐練武了?”
“不妨事,儘管坐,已經練完一套劍法了。”殷紅梅擦了擦汗,坐到殷動兒身邊。
“說吧,什麼事。”
“也不是什麼大事,冷捕頭要出京了,姐姐你要不要去送送他?”
殷紅梅挑眉,說:“冷血叫你來的?”
“當然不是……”
“別緊張,動兒,送我肯定是會去送他的,但是若是你們有撮合我們倆的意思的話就算了。我活到今天,不是為了成為什麼人的妻子的,就像那天你說的,我要當女俠,我要做我想做的事情。”
“可是……這跟你和冷捕頭在一起也沒關係吧。”
殷紅梅拍拍妹妹的肩膀,叫她不要緊張。
“哎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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