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心跡(第1/2 頁)

不過秦方燭很快發現自己想錯了，事情的發展，有些超乎他的預料。

“你看起來很奇怪，秦方燭，從見到莉莉婭開始，雖然你說著是因為保鏢的緣故才那麼瞭解莉莉婭，但給我的感覺卻不是這樣，你表現的像是個很久以前就認識她的人，她看起來也有些遲疑，但毫無疑問，她也覺得你像是過去她認識的某個人，只是她在猶豫，這中間有什麼她不能理解的東西存在。”

沈蓉萱站起身，緊緊地盯著秦方燭，眼中閃爍著秦方燭看不懂的光芒，秦方燭退後幾步，有些失措，他從未見過沈蓉萱露出這樣一面，確切的說是，他從未見過有任何人在他面前露出這樣一面，他並不知道該如何解決，只是直覺告訴他，沈蓉萱並不打算以此來威脅他，只是他有些慌。

沈蓉萱走到秦方燭身前，秦方燭下意識後退，被沙發腿絆了一下跌坐在沙發上，沈蓉萱居高臨下地顫聲問：“你究竟是誰？我查過你過去所有的檔案，你要知道，你足足昏迷了三年，醒來後不但身上的殘疾好了，甚至連性格都大變，除了名字和容貌之外，你和三年前昏迷的時候判若兩人，這絕對不是簡簡單單的一句失憶就能解釋的了的。”

沈蓉萱不給秦方燭喘息之機，繼續說道：“我還往下查了查耶夢加得那邊的記錄，有一個跟你同名同姓的人在半年前死於一次任務中，雖然同一時間死去的人有很多，也許你是別的什麼人，但是，你絕對不是清城市三年前那個昏迷變成植物人的那個秦方燭。”

沈蓉萱俯下身，雙手撐在沙發扶手上，氣場爆棚，霎時，一股女性獨有的幽香混著葡萄酒的醉人香氣充斥著秦方燭的鼻腔，配著沈蓉萱那張因醉酒而凝在臉上的酡紅，精緻的臉頰顯得更加誘人，秦方燭一時間竟不敢動彈。

如果秦方燭想，他可以輕易將沈蓉萱推開，但她身上散發的那股咄咄逼人的氣勢配上她那亮若曜日的雙眼，秦方燭有生以來一次被人鎮住，就算是前世小時候被耶夢加得抓走當作種子時，他都未曾對任何人感到過畏懼。

這是有生以來首次在秦方燭心中升起這種感受，他不知道那是什麼，他想要逃跑。

沈蓉萱就那樣盯著秦方燭，目光似劍，彷彿要將秦方燭整個人洞穿，偌大的辦公室陷入難言的沉默，沈蓉萱櫻口慢開：“告訴我，秦方燭，如果你真的是這個名字......”

沈蓉萱的眼睛亮地滲人，秦方燭小心地把身體靠在沙發靠背上，不敢動彈絲毫。

“告訴我，你究竟是誰？我......我，我愛上的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此言一出，滿室俱靜，秦方燭全身緊繃，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該說些什麼，平生以來第一次，算上前世和今生兩段人生加起來，第一次有人女生如此直白地向他表露愛意。

而秦方燭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從他手上沾滿鮮血開始靠掠奪他人生命開始，他就做好了隨時迎接死亡的心理準備，因此，對於家人，他只接受莉莉婭，那也是因為工作的原因，對趙玉馨和嫣兒，秦方燭現在都在打心底裡牴觸和她們的過分接觸，甚至他不惜揹負罵名也想要和趙玉馨撕裂開。

感情這種東西很多時候都源自本能，即便秦方燭自問心理素質強大，在面對如今這種場面時，他也不敢保證自己一定能保持完全的冷靜去面對。

跟沈蓉萱的這個質問相比，靈魂借體重生的秘密被她發現都只是小事一樁。

見秦方燭呆坐著一直沒有回答，沈蓉萱那亮閃閃的眼睛漸漸黯淡下去，她高昂的頭顱慢慢下垂，臉上期待的神色慢慢褪去，她身上那股咄咄逼人的氣勢也漸漸淡去，她鬆開手，慢慢直起腰。

看著沈蓉萱這副落寞的樣子，秦方燭心中一緊，像是被一隻大手攥緊了心臟，呼吸有些艱難。

秦方燭抬手抓住沈蓉萱的手臂，他心中有種感覺，不能任由這個女孩這麼走掉，如果錯過了，他一定會後悔一生。

沈蓉萱定住，沒有掙扎，但也沒有回頭，秦方燭知道，她在等自己的回答。

秦方燭沉思半晌，慢慢開口說道：“等一下......等一等，你的疑問太多，啊不，不是，你說的東西太多，我一時半會兒有些接受不了。”

“不，不是接受不了，有些東西，你說的有些東西，我要想想才能回答，我以前，過去從未經歷過這種事，我已經孤單習慣了，我孤獨成癮，所以突然這樣，我有些不適應。”

沈蓉萱依然站著，一動不動一言不發，秦方燭深深吸了口氣，顫聲說道：“現在我不能答應你，不是不能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