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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在川他們能撤回來,派出所的民警則要去配合救援隊伍,所長只留了張文良下來配合市局調查。
“何祖文的死因是顱骨破裂,腦組織嚴重挫傷。”宋文煜說,“他身上多處傷痕,明顯是搏鬥留下的抵抗痕跡。根據這些傷痕的位置和分佈範圍,可以推測,兇手身高要比他高,體型健碩。”
“何祖文的妻子閔雲珠死於機械性窒息,死後還遭到了性侵。”
“根據從她體內提取的□□和身上發現的不屬於她的組織樣本,經檢測,證實這些樣本來自胡佛生。”
宋文煜說完屍檢結果,會議室內一片寂靜,彷彿空氣都凝固了。
段丞打破了沉默,語氣中充滿了不可置信:“你的意思是,閔雲珠被掐死後還遭到了性侵,而兇手是胡佛生?”
宋文煜點了點頭,神情嚴肅:“另外,痕跡檢驗部門剛才打來電話,告訴我們在裝屍體的塑膠薄膜袋上發現了兩種指紋。經過比對,這些指紋屬於胡佛生和胡連元。”
“所以,小宋最初的判斷是對的。”宋文煜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明禮,緩緩說道。
在第一次見到胡連元時,明禮就語出驚人,卻沒想到最後的調查結果竟然和他說的一樣。
方一渠他們幾個看向明禮的眼神很是驚恐。
尤其是方一渠,整個案子調查下來,他與明禮接觸很多。
從明禮那強大的知識儲備,到他透過微表情識別兇手的驚人能力,每一次都讓他大為震撼。
能力很強,就是脾氣不好,老兇人。
很難過。
明禮察覺到他看向自己的哀怨眼神,嘴角微微上揚,輕笑道:“你再看我,我就罵你。”
方一渠愣了一下,半晌才憋出一句:“……你是人嗎!”
“我可以不是。”明禮也不帶客氣的。
方一渠瞬間瞪大了眼睛,心中震驚,這人兇殘起來,竟連自己都罵。
短暫的震驚過後,張文良急切地追問:“有他們兩個的指紋,只能說明他們都參與了,怎麼確定誰是兇手?”
陸在川剛好看完所有的檢測報告,冷靜地解釋道:“兩名死者身上都有抵抗傷痕,從他們身上提取的皮屑中包含了指甲蓋裡的殘留物。胡佛生的身上也有明顯的抓傷痕跡,這與兩名死者指甲中的皮屑相吻合,證明他們是在和胡佛生搏鬥。”
說著,陸在川停頓一下。
“現場勘查也都做過,檢測報告是你們移交過來的,何祖文家中的痕跡和足跡,都清楚地表明當時胡佛生正在與他們搏鬥。”
匯總資料頁數很多,光是看完就花了一段時間。
從在村裡被警方盯上,再到被轉移到鎮上的派出所,胡連元的精神狀態越來越差,整個人顯得十分憔悴。
陸在川和鐘意一同走進審訊室時,胡連元只是抬起頭,冷冷地瞥了他們一眼,隨即又低下了頭。
“何祖文和閔雲珠的屍體已經找到了。”陸在川直截了當地告訴了他情況。
聽到這個訊息,胡連元的身體猛地一顫,彷彿被電流擊中一般。
他似乎想要抬頭,還是強忍住了,繼續低垂著頭,雙手緊握成拳,指節因用力過度而泛白。
“屍體是在被泥石流衝出來的冰櫃裡發現的。”陸在川繼續說道。
胡連元的身體顫抖得愈發劇烈,臉色也越來越蒼白。
他明白,自己再怎麼抵賴也無濟於事,警方這一次是真的調查清楚了,內心的恐懼將他淹沒。
陸在川的目光緊盯著胡連元的一舉一動,他知道,胡連元的心理防線快要崩潰了。
胡連元的嘴唇不停地顫抖,彷彿在拼命拼湊一個完整的句子,但每個字都像被卡在喉嚨裡,怎麼也說不出口。
他掙扎了好一陣子,終於艱難地開了口:“我……我說……”
他的聲音沙啞得如同被砂紙磨過,刺耳得讓人不禁皺眉。
面對一條條鐵證,他再也無力反駁,只能低下頭,承認了自己幫助胡佛生藏屍的事實。
根據胡連元的供述,上個月胡佛生休假回家的那天,剛在家裡吃完飯就匆匆出門了。
當時他沒多想。胡佛生性格內向,平日裡不太與人交往,今天難得願意出門,他心裡還是挺高興的。
可是胡連元萬萬沒想到,胡佛生從外面回來時,臉上和手上竟然沾滿了血。
他一進門就不停地洗手洗臉,胡連元氣急,狠狠甩了他一耳光,他才斷斷續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