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第2/3 頁)
吧,麻煩姑娘。永兒,幫姑娘整理公子的臥室,今夜姑娘住那。”
“啊?”蕙永詫異地看向荇菜,目裡透露“這不合適吧?”
周老夫人抱緊青袍衣物,嚅唇:“公子修仙去了,暫時不會回來。”
蹣跚著進東廂,背影孤寂。
老人家不想悲傷被人瞧見,一個人偷偷地躲進屋,獨自難過。
周老夫人年輕時經歷過家人生死,在大風大浪中見到襁褓裡的項檀。那時候,她本意尋短見,卻因項檀活下來。
人已一把年紀,許多事都能看開,但項檀修仙這事,明面上接受,心裡很難過。
荇菜與蕙永大眼瞪小眼。蕙永的眼裡含上淚。
荇菜扯唇角:“先收拾吧。”
“哦。”蕙永領荇菜入室,哽咽地念叨:“公子怎麼可能去修仙呢?不可能啊。”
西廂的屋子隔出兩間。
外間書房,內裡臥房。書房的地上飄散一堆手稿,蕙永不知所措地抽泣著:“唔,往日公子親自整理這些書稿,碰都不讓我碰一下,說我會弄亂順序。其實,我知道公子知道我不喜識字,不愛幹這活,才放我出去玩。
如今公子不在,我……”
荇菜無言,一張張地撿起散亂的書稿,堆放整齊。
看向抹淚的蕙永,思索再三,開口道:“永兒,你怎麼會說項檀不可能去修仙啊?老夫人不是說你家公子被合歡宗檢測出純水體質,有修仙底子嗎?”
蕙永邊撿書,邊道:“我聽老夫人說過公子有仙緣的事,也好奇問過公子。公子說:合歡非我道。這不就是拒絕的意思嗎?老夫人說,那年公子跳進鎮上的荷花池,死都不肯去。當時,鄉長出面,拿歐絲國的體面和時徵王爺的面子才說動仙人放手。”
荇菜有種不祥的預感。
“公子一定不願意去合歡宗修仙。他說過陪老夫人到死,會給她送行。他考過鄉試,被鄉長催著去會試,也沒上京城。他說他年輕,得再讀幾年書。”蕙永叭叭道,“早年老夫人勞心勞力,心疾重到走不動路。後來,公子買了我照顧老夫人。眼見這家日子一天天變好,公子就不見了,嗚嗚……我真怕老夫人受不住。若不是公子賺錢買藥,把老夫人調養得這麼好,怕是早撐不住了。”
荇菜五味成雜,書生真是好人。
……老夫人會相信那番說辭嗎?像她說得那樣,寧可相信人平安,也不願意相信書生死了。
……不對,怎麼能說書生死呢?明明是生死不明……
荇菜心頭煩亂,重重地放下書稿,朝蕙永道:“我等一會再整理成冊。”
蕙永應下,瞧眼外面的日頭:“我去燒點水,熱點饅頭。”
荇菜輕出口氣,自覺地跟去幫忙。
不論消失的人如何,在的人得一日三餐地活著。
灶火下,她得空翻撿金蓮的記憶。
金蓮的腦子裡沒有太多的外界知識,只有居所處的一殿白蓮,外加一篇《歡情訣》,便是花漣長老的模樣都有些模糊不清。
金花一攛掇,金蓮緊跟下山,多少有點被關久,好奇外面世界的原因。
恐怕是劇情大嬸知道金蓮是龍套,簡單著墨,就有這樣“一清二白”的人生記憶。
青衍鎮的人一日兩餐,不流行吃午飯。
但是項檀交待過蕙永,老夫人年輕時餓得狠,傷過腸胃,得少食多餐。午時給她送點好克化的小食。
蕙永把早上的饅頭熱下,加上一碗水送給老夫人。
荇菜也得一份饅頭和水,囫圇地填飽肚子。
下晌,蕙永總在找活幹,是個麻利的女孩子。
荇菜瞧她像個陀螺,轉個不停,找她問話:“怎麼總在幹活?”
蕙永不自在道:“公子在時,我可以同隔壁的蓉兒玩。可是,公子不在,家中沒有進項。若把我賣了,再給老夫人換幾貼藥錢,能頂幾天。我……”
荇菜越發不是滋味,抱著蕙永安慰:“我瞧過你公子的書稿。他在寫遊俠小說——話本子。我也能寫。”
蕙永眨眼,奇道:“小姐不回家嗎?”
“別叫我小姐。我叫荇菜,你叫我行姐。”荇菜拉把蕙永的鬏鬏頭,惹得她瞪眼。
“我不叫我行姐。小姐喊我永兒就好。”
荇菜哭笑不得,手指自己:“行姐。”
蕙永怯怯地看向荇菜:“荇小姐。”
“行吧。”荇菜放棄同她較真稱呼,“同我說說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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