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龍井茶酥(第2/3 頁)
明白,還是倚仗原身的文化才能立足當下。
於是這首絕句一看便只能稱讚絕妙,多的誇不出來。
但這沈狀元臉皮薄不禁誇,不消片刻,他便不好意思地撓起頭來。
沈淮序這幾日的得意在一家花糕鋪裡有了依託,被江時清哄得笑靨如花,心甘情願地掏了腰包,買了十盒糕點。
“江店主,不是你我還不知這百姓對我頗為喜愛,來時還在腹誹想討伐,仔細想來實在促狹,他日得空我定當再來拜訪,還請店主莫嫌我叨擾。”沈淮序抱著盒子,意滿十足。
“兒在這兒開門做生意何來叨擾一說,大人何時來都是兒的榮幸!”江時清忽悠人又賣出十盒糕點,覺著自己是趁人剛上岸正得意就敲詐。
沈淮序抱著糕點志得意滿地走了,江時清看著又賣出去十盒糕點也是一臉得意。
送了狀元,江時清正要吩咐夥計聯絡工匠,轉臉就見二樓下來一姑娘,梳著跟江時清差不多流雲樣式髮髻,著淺紫色襦裙,一蹦一跳地撲到江時清身上。
“清清,快看!”
姑娘手上拿著一枚銅幣,江時清看不出名堂來,便問她:“如何?”
“寅宗時期,可還沒有鐵質的小平篆對錢。”
江時清接過那枚銅錢,姑娘又掏出一袋子差不多的銅錢,“不是一個客人來的,也不是一個客人給的都是假的,來源眾多不好查呀!”
“不好查就是有的查,總比什麼也沒有一直抓瞎好。”江時清拉著姑娘朝二樓走。
店裡幾個夥計是僱的而非自己人,門外也人來人往,實在不是說話的地兒。
這姑娘是芩京鍾廷尉之女,鍾臾,官宦家的貴女。
跟江時清混在一起的原因無他,都是一起從北江逃回來的。
江時清穿過來時,原身母親入獄病逝,父親拋妻棄女逃往南下,時清權當他也死了。一直疼愛她的外婆聽聞女兒枉死也撒手人寰,自己無依無靠只能寄人籬下,被叔叔折磨,強奪了房產地契後關在柴房。
要不是嬸嬸偶爾不忍,偷偷送些米糕饅頭,原身早就餓死了。
時清剛睜眼就見地上血跡繚亂,依稀看出是什麼符咒陣法,隨後就是一陣心絞痛,這幅軀殼便開始哭訴自己的冤屈。
時清聽完滿腔怒火開始發瘋,叔嬸作惡,鄰里看戲,她時清也不用做什麼體面人。
瘋了幾日後,叔叔給她柴門加了鎖,時清血氣上頭踹了那破門,找到原身叔叔的房間,披頭散髮形如鬼魅,伴著陰雨雷聲,把叔叔嚇得從床上掉下來,不僅摔斷了腿還尿了一地,當真是丟人又敗姓。
經此一鬧,她這叔叔一來是欺軟怕硬膽小如鼠,二來自己是強搶的地契,得江時清死了他才能去官府公證據為己有。
誰知這小姑娘怎麼突然發了瘋,力氣大得離奇,不還地契就要拉他去官府,他看到街上帶刀巡街的侍衛都怵,怎麼敢去官府明搶,於是也只能作罷還了地契。
時清也不想在這種地方多呆,怕那窩囊叔叔回過神來會變本加厲折磨,於是連夜收拾了行囊,帶著地契往京城去。
雖說女娘單獨立戶困難,但原身記憶裡有位未婚夫在京城,是個當官的,就算不能成親也能看昔日情分幫她立戶。
況且江母雖獲罪被繳了許多財產,但江時清名下還留了幾處商鋪宅院,本是要當嫁妝的,如今成了青山的柴木。
時清揹著一堆不可動產逃命,單靠雙腿,一路艱險。
這鐘臾是受不了祖父母管束,要回京找爹孃訴苦。
誰知半道遭了大雨,鍾臾馬車的馬受驚嚇跑了,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只得跟婢女車廂裡抱頭痛哭。
而時清別說雨傘了,連個斗笠都沒有,為了躲雨正好鑽進鍾臾的轎子,形容狼狽差點沒嚇死車上兩位女郎。
時清幫著鍾臾找馬趕車,鍾臾收留時清一道回京,鍾臾感嘆江時清遭遇悽慘,回到京城也常有往來。
如今時清開了店鋪做生意,也是死馬當活馬醫,萬一收到個假.幣,就能順著來源查下去。
不成想,這開店第一天就收貨頗豐。
假.幣不少卻不聚集,京城假.幣氾濫,出事是早晚的,要想法子獨善其身。
吳友玉是知情人,江母假.幣案可能並非事發後被拉去頂罪,而是開始就設計好的。
“那這皇家造幣廠如今選的是哪裡的礦?”江時清不瞭解古代鑄幣制度,只知道這銅幣每朝每代都有不同設計。
比如太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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