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03生情愫(第2/4 頁)
會撞到人?
“沒關係。”
頭頂落下略帶笑意的嗓音,低磁悅耳。
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接住飄落的綢帕,修長的手指嵌進柔軟的帕中。
藍嘉沒有夠著,視線落到那雙長而有力的手上。
很賞心悅目的一隻手。
她抬頭,望著近在咫尺的男人,微怔。天涼,他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白襯衣,領口解了兩顆,顯得落拓不羈。
……是他。
易允將帕子遞過去,眼眸深邃,倒映著女孩的身影。
溫柔且紳士,“拿好,別再掉了。”
第一次見她,離得較遠。
第二次見她,是在照片裡。
第三次見她……
今日天涼,藍嘉戴了頂羊絨禮帽,帽子左側有隻黑鍛帶蝴蝶結,內裡是毛絨針織長裙,外搭披肩斗篷毛呢外套,一水的純白。
片刻後,藍嘉接過綢帕,殘留的溫度刺進指尖,她微微紅了臉,“謝謝。”
藍嘉抿了抿唇,錯開交匯的目光,輕輕頷首,和他道別。
微苦的藥味彌散在風中,鑽進易允的鼻翼,像遊走的絲線,順著流淌的血液,浸入跳躍的心臟。
他立於石階之上,回頭,望著那抹纖瘦的倩影。
藍嘉似有所感,匆匆的腳步頓下。易允看見她停在幾米開外,不僅沒有收回目光,反而肆無忌憚落在她身上。
幾個呼吸間,女孩大膽回頭,對上他不加掩飾的視線。
藍嘉今天戴了隱形眼鏡,看得很清楚。
誰也沒有迴避直白赤/裸的目光,藍嘉的臉頰開始發燙,聽見背後隱隱傳來阿姐叫她的聲音,只得轉身離去。
藍毓拉著小妹打量,生怕她被擠到受傷,“早知道帶些保鏢來了。”
“阿姐別擔心,我沒事。”
“你的臉怎麼這麼紅?”藍毓摸了摸她發燙的臉蛋,手背觸碰額頭,緊張道:“是不是不舒服?”
藍嘉挽著長姐的手臂,撒了個小謊:“許是走得急。”
“著什麼急呀,別摔了。”
“知道啦。”
她笑著點點頭,和藍毓往左邊走。
藍嘉鬼使神差回頭,視線躍過鬱鬱蔥蔥的綠植,落在起先站立的位置——
空空如也,偶爾一兩位香客路過。
何揚剛把車停在寺廟門口,後座車門就關上了,他看見允哥下車後徑直走上大千石階,遙遙望去,階梯層層,似要直通雲霄。他不敢多呆,追上去,卻在數十米之隔,看到允哥故意往石階的邊緣走,然後……
堂而皇之地碰瓷了那位藍家二小姐。
何揚吃驚,識趣沒有上前,等那對姐妹走遠,才來到易允身邊。
“允哥,還動手嗎?”他問。
藍堂海和藍毓敬酒不吃吃罰酒,原定計劃將於今天找機會做掉這對父女。掌權人和繼承人一死,藍家大廈將傾,剩一個病秧子也翻不起浪花,聖保利大劇院唾手可得。
但是現在看來,計劃似乎有變。
易允插兜,指尖夾著煙,似笑非笑:“先留著,他們有更大的用處。”
“是。”
禮佛是一件繁複且枯燥的事。姐妹倆從三世佛開始叩拜,每一座佛殿,每一尊佛像,皆敬了香、祈了願、捐了香火錢。
蒲團擺得整整齊齊,來來往往更迭信眾。藍嘉穿過一扇扇門扉,佛樂始終縈繞耳畔,直到日落西山,晨鼓幕鍾,僧侶雙手合十,穿過逐漸空曠的佛堂。
“走吧,回家了。”
藍毓牽著妹妹往寺廟東門的位置走。
“阿嘉,累不累?”
“不累。”
藍毓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藍嘉挽上手臂,乖乖靠過去。
紅彤彤的落日隱沒山頭,寒昭禪寺的佛前燈點亮,一排排、一簇簇,放眼望去,格外莊嚴。
藍嘉就是在這個時候,再次見到易允的。
香火繚繞,他長身玉立,站拜,卻睜眼瀆佛,放肆又大不敬,惹得旁邊身穿百衲衣的慧明方丈嘆氣搖頭,慈悲眉目輕闔,唸了句阿彌陀佛。
藍嘉的目光停在易允身上。
她看得出來,他不信佛,甚至嗤之以鼻。
可這就奇怪了。
不信,為何而來?
藍毓也看到易允,臉色難看,罵了句晦氣,扭頭一看妹妹望著他,不曾挪開一丁點目光。
她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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